林鏡答:“我沒有權力安排人事調動。”
林楚秀大感失望。
“但是,”林鏡話鋒一轉,“堂姐願意幫我個小忙的話,我想我們會擁有這份權力的。”
林楚秀的情緒吊了起來:“幫什麼忙?”
林鏡打開拟邀請名單,指尖輕點某個名字:“堂姐接觸過萬萊思投資的負責人吧?”
“管绡紅?”林楚秀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如果你想找合作的人我有更好的推薦。”
她在前夫的公司待過幾年,也考慮過将來自主創業,手裡積攢了一批人脈,卻被林鏡一口否決。
“男的不行。”
林楚秀不明白緣由:“為什麼?”
“男人也不是不行,”林鏡改口,“隻是男人要麻煩些,從我們的環境看女人更合适。”
沒想到堂妹有這種堅持,林楚秀心生觸動,仍勸:“管绡紅不是好相與的合作方。”
“趙恒——”她拿前夫舉例,“和萬萊思簽了一筆對賭,導緻恒生藥業直接虧了10億。”
恒生藥業在走下坡路,本想靠對賭搏一把大的,不料這10億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和趙恒離婚,除了雙方感情不和外,還因為恒生馬上虧得要破産清算了,不跑跟着完蛋。
“想以小搏大當然要承擔風險。”
林鏡拿出項目書,緩緩推到她面前,微笑道:“反正——赢了算我們的,輸了算林家人的。”
林楚秀聽得心髒怦怦直跳!是啊,反正父親從來沒有都把她的優秀放在眼裡,隻在意楚江。
左右林家的錢不留給她,玩輸了又怎樣?
再沒有比這更一本萬利的買賣。
“管绡紅,我和她沒見過,”林楚秀攤手,實話實說,“但是我有聽說過她的一些八卦。”
“管女士養了幾個情人,有個叫寇興明的跟她最久,還有她經常去藍橋會所找樂子。”
等聶婉通完消息,哪還能看到兩人身影。
藍橋會所。
“這樣不好吧?”林楚秀在門口駐足不前。
“堂姐,”林鏡回,“我們隻是來談生意。”
不巧,藍橋會所是會員邀請制,單有錢不行,還必須有一位資深會員的推薦才能注冊會員。
林楚諾自然是不可能有會員的,林鏡皺起眉頭,正思索着要從誰那裡搞到推薦的名額……
林楚秀掏出黑色貴賓卡:“開一個包間。”
林鏡肅聲:“堂姐。”
“怎麼了?”林楚秀不自然地别開目光,咳嗽了幾聲,“我一個離了婚的可憐女人,找小白臉消遣也是人之常情,這個世道就不能對我們寬容些嗎?”
“堂姐,”林鏡拿指腹點了兩下幹燥的眼角,“我決定,以後你談生意的花費,都由公司報銷。”
招待女客,自然是年輕帥氣的男侍應生。
“等等,”林楚秀有點兒緊張,她離婚了無所謂,“你來會所的事千萬别讓淩總發現了。”
“對。”林鏡眨眨眼,“我應該和他報備下。”
林楚秀點點頭,忽而發覺不對勁:“啊?”
林鏡走到包間外,一個電話撥出去,耳邊頓時響起了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喂?”
“親愛的,”林鏡笑吟吟地開口,“送你的禮物拆了沒?真希望你現在是戴着它接我的電話。”
淩遠琛聽得太陽穴突突跳動:“我扔了。”
“你知不知道,我給你挑禮物費了多少心思?甚至特意給你定制了一個漂亮的顔色,”林鏡裝模作樣歎了口氣,“你居然把它當垃圾扔掉,委實令我傷心。”
【宿主虐心值+5,當前虐心值6/100。】
他的聲音含着涼氣:“林小姐,請自重。”
“我們是未婚夫妻,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她悠悠道,“有些人嘴巴說着要退婚,實際上卻迫不及待地推進聯姻,搞不好在别的方面也是一樣。”
“告訴我說扔了,其實偷偷地戴在身上。”
淩遠琛:“我沒戴。”
“我不信,除非你現拍張照片給我看看。”
淩遠琛意識到又被她牽着鼻子走了,不禁惱羞成怒,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平複:“你找我有事?”
“哦,”林鏡淡定地回答,“我在給咱們倆找小三,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幫忙掌掌眼。”
“噗嗤——”身後傳來壓抑不住的笑聲。
林鏡拿着手機,緩慢轉身。
一個年輕男人雙手插兜,姿态懶散地倚靠在牆邊:“我竟不知道淩總和他未婚妻是這種相處模式。”
淩遠琛聽出聲音的主人,語氣不善:“陸硯書……?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淩總急什麼,我和林小姐隻是偶遇。”
“不是說要找小三嗎?”陸硯書的目光轉向她,一雙桃花眼含着若隐若現的笑意,“你看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