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滴神息之淚被它的主人留在虛空夢境之中，保留下了這段不該現世的記憶。

她們像是遠赴人間的驚鴻客，來時匆匆，去時轟轟。

“她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素還真一言驚醒四座。

“前輩何出此言？”殊十二追問道。

“琅琊神秀曾說，琅琊王後懷着懷羲時曾因随琅琊王出征而動了胎氣，險些一屍兩命。琅琊王當時應當給王後使用了琅玕神果，使得懷羲成為神血之軀。而月澈乃神血後裔，天生神靈。雙神隕落之前，她們将護體神光都交給了對方。懷羲去時，那道神光隐入春秋阙之中，劍身上的神紋或許就是她還在世間的證據。”

意琦行拔出春秋阙，對着那道赤金色花紋不由得沉思。

“看來你知道的比我們多。”绮羅生走上前來，“月澈初來郁澤時就很在意你，她當時究竟對你說過什麼？”

“神栖之棺可封印世間萬惡，但若要徹底消滅它們，唯有以神兵将二者同時斬之，方可消滅罪業。春秋阙雖有神兵之質，尚無神兵之格，唯有曆經兩次淬煉可成就其格。第一次淬煉需琅琊氏之人相助，第二次則需靜候時機。她說神兵一旦完成淬煉，其劍氣劍意将更為精純，初時如新生之脈，切不可使其沾染惡戾，恐日後有入魔之危。如今想來，是為了保護劍中的懷羲。”

素還真聞言，别過頭去歎息，“誰能料到，一個以身殉劍，一個以命渡世。”

她們用自己的死亡成全天下安甯。

“那阿澈呢？”最光陰的口氣不禁有些急迫，“她又會在哪裡？”

“清輝蝶影是她的分身，若懷羲的那道神光起了作用，說不定她的那縷神息就藏在其中。”

“那隻小蝴蝶...”最光陰轉身想要去尋，卻不知茫然的腳步究竟要去往何處尋。

塵世萬萬年于神明都不過是彈指一瞬間，終是一場不知終點在何處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