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我們知道了,辛苦您。”绮羅生起身将老伯送走後回到院中,心情也開始帶上了幾分愉悅,“沒想到許久不見,你都學會做飯了。”
“粗茶淡飯。”意琦行瞥了一眼春秋阙,“你們今日都留下吃飯。”
啊?可以不吃嗎?吃了會不會被暗殺?
但當衆人真正吃上飯的時候,覺得這頓飯雖算不上多好吃,不過也能下咽,總之比想象的好。
“劍宿,春秋阙是如此嬌氣的劍嗎?”倦收天略一皺眉,“不知日後會生出怎樣的劍靈。”
“嬌氣的不是劍。”绮羅生笑眯眯的喝了一口湯,是劍裡的人比較挑剔才對。
送客之後,意琦行将春秋阙放在桌上。
“為何一直不說話。”
良久的沉默,好像劍裡無人一般。
“那明天晚上繼續吃野菜豆腐湯。”
“不...不想吃了...”纖細而微弱的聲音從劍中傳來。
“那你想吃什麼?我去市集買。”
“不吃...”懷羲欲哭無淚。
雖然靈體不需要進食,所謂的吃飯也就是聞聞氣味,但是誰受得了天天都是那股子野菜豆腐湯的味道。
“出來。”
“...出不來...我隻是剛聚齊了一部分神魂。”
意琦行平生甚少歎氣。
“那以後想吃什麼自己說。”
“意琦行,我不需要吃飯的。”
“為什麼有話不和我說。”
“怕你生氣,不想見到我。”
意琦行感覺自己又老了幾歲,比帶澡雪還心累。
“我何曾生過你的氣。”
好像也是...
“那...哥哥還好嗎?”
意琦行冷笑一聲,滲的懷羲往後退了幾步。
“琅琊神秀傷心欲絕,幾乎一夜白頭,你說他好不好。”
懷羲的聲音開始慌亂:“我能去看看他麼?”
“明日我會傳書于他,待你恢複如初再帶你回琅琊台。”意琦行頓了一下,“月澈在哪裡?”
“阿澈...在天盡頭的封存之境。她的神魂消散太厲害,唯有将其封存,經天地日月精華修複,才有可能回來。”懷羲語氣變得有些低落,“隻是...她有可能不想回來。”
“最光陰和绮羅生都很想念她。”
懷羲搖了搖頭,“你心裡不也清楚嗎...阿澈在這世上已經沒有留戀了,她沒有留下來的理由,自由離去才是她的心願。”
意琦行的喉結滾動,低聲問道,“那你呢?”
“意琦行,”懷羲覺得自己的臉都在燒,聲音有些打顫,“我還想寫完我的醫書,你願意陪着我一起去看盡人間風光嗎?”
外頭新雪初霁,又是一片春日好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