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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殺青下工小劇場特别篇3-浮生小茶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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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杏林盡頭有一條溪流,落花沿着潺潺流水落入山麓的碧水潭中,一派靜谧祥和。

春杏如雪,晚山浸月。

這一夜她身披杏花,睡在了春意之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甯靜。

【關于挪窩3-萌芽】

再三确認這是無主之地後,月澈買下了這片山坡,搭建了一排小樓。

雖然此地有些偏僻,但距離周圍幾個村子也不算遠。若是從山麓慢悠悠的走去,半個時辰就能走到集市,騎風神駒疾馳的話就更快了。

更重要的是,這裡居然離碧波天也不遠。

她很滿意。

漸漸的,田園生活讓她忘卻了自己的身份,還在小樓附近開墾了不少花田,種上各種各樣的鮮花。

自己已經被壓抑的太久,是時候需要一些新鮮的色彩了。

“小莊,又出來買東西啦?”

白金長發太過顯眼,月這個姓氏也很特别,所以她外出時還是會用回廉莊的身份與發色。久而久之,一些打過照面的村民都認識了她。

“廉姐姐!”幾個孩子舉着糖果跑過來,“你什麼時候再教我們唱歌?”

她摸摸他們的腦袋,答應買完東西在土地廟前繼續教他們唱千字文。

“小莊,你真有耐心。”炸糖糕的爺爺特地選了一塊最大的糖糕包起來給她,“要是你肯來咱們這裡教孩子們識字就好了。”

教書...嗎?

月澈記得這附近的村落是沒有學堂的,但...

跟在她身邊是沒有好結果的。

可就是這樣一句無心之語,像是在她心裡生根發芽一般越紮越深。哪怕躺在床上也輾轉反側的惦記着。

思慮再三,她還是在山麓那邊建了個院子。

前院可以教孩子們念書,給他們當作活動場地,後院她利用那片紫竹林搭建了自己的住所。

若是想回半山腰的家...反正上山下山所需時間也不多,就這樣吧。

一來二去,這座無名小學堂竟有了十幾個學生。她不收錢,村民們也都認識她,與其讓自家娃成天在外頭耍潑撒野,還不如送到學堂好好管教,反正孩子們都很喜歡她,三方都很滿意。

【關于挪窩4-女蘿】

“老師,有人找你!”

這日月澈在批改作業,讓孩子們在院裡玩耍。正當她合上最後一本時,小朵兒舉着一支玫瑰花跑進來,嚷嚷着有人找她。

這個點,學堂還沒下學,會是誰?

“哥哥說要把這個給你。”小朵兒将玫瑰花遞給她,嘴裡鼓鼓的,顯然是收了賄賂。

月澈點了點她的鼻子,假裝嚴厲的說道:“老師說過什麼?不可以吃陌生人給的東西。”

“可是那兩個哥哥可好看了...”小朵兒嗫嚅着,“他們還說要把漂亮的花給老師。”

兩個...哥哥?

心跳得飛快,月澈第一反應是想跑。

可她又能跑去哪裡?

眼見着兩個人一隻腳跨進大門,此時用陣法都回天無力。

最光陰沉着臉,月澈一言不發,绮羅生看着這兩個人暗中較勁,自己坐立難安。

“你們來幹什麼?”

最後還是月澈服軟,打破了詭異的氛圍。

“你不是月神嗎?為什麼不回你的月神殿,反而住在這種鄉野地方?”

陰陽怪氣的。

“要你多管。”月澈自知理虧,隻想趕緊把他打發走。

“你當然歸我管!”最光陰氣的暴跳如雷,“你甯可不告而别也不願意跟我們回去,你到底在想什麼?!”

“人神有别,我們不是一路的。”

“呵,不是一路的?”他一怒之下把狗尾拍在桌上,“那我們不走一條道,住一個屋總行了吧!”

“你這個人怎麼不講道理!”月澈也急了,“绮羅生,你管管他!”

绮羅生轉過身去表示自己管不了。

“跟你講道理你不聽,對你百依百順也不領情,那我就隻好用來硬的了。”

“你!”

登堂入室,不外如是。

他就是吃準了月澈不忍心把他趕出去。

【關于挪窩5-如願】

最光陰拿捏的一點都沒錯,二人真賴着不走,月澈也狠不下心趕人,最多就是兩眼一閉,無視了他們。

“你們兩個時間城的人賴在我這裡,城主不管嗎?時間赦令呢?”

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後院那排小屋已經堆滿了他們的東西,就像是領地入侵一樣,這到底是誰的家!

“我們是在外出執行任務啊。”

她默默在心裡罵了句髒話,準備搬去前院住。

沒想到這兩個人趁她不在,幹脆擴建了她的小屋,變成了四合院模樣。

等她發現之際,為時已晚。

她的掙紮就是小狗屁:)

不過時間城任務繁多,他們一個月能有一半的時間停留在此都算久了,日常并不會打擾她什麼。自然而然,月澈也就習慣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多了兩個人。

哦不,現在還得多一隻狗。

“小蜜桃...”她拿着梳子歎了口氣,認命的開始給它梳毛,“為什麼你來這裡之後就開始爆毛?”

小蜜桃:吃得好睡得好,我的狀态當然會更好。

“說的好像時間城虧待你一樣。”

小蜜桃:那還是你做的飯好吃,這裡地方也寬敞。

整座山都被她買了下來,這地方能不大嗎!

總之,三人一狗就定居在了這片土地上。

【關于築巢-搬家】

平淡的生活治愈着荒蕪的内心,月澈說不上來自己是喜歡還是被迫接受了這樣的日子。

每天除了忙着學堂的事,還要防着最光陰上蹿下跳的折騰,根本沒空傷春悲秋。

但似乎是預感到自己劫數将近,月澈這日對着那個魔佛波旬的木雕枯坐了一整夜,做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

她要“搬家”。

“真的要這樣做嗎?”绮羅生見她在地圖上畫來畫去,擔憂的問道,“學堂對你來說,意義重大。”

“就是因為重要,才想着替它早做應對。”

她親手設計了這座學堂,看着它從有到無。于她而言,這不僅僅隻是一座學堂,還寄托着她對美好之事的向往,所以她要保護它。

哪怕是親手斬斷他們之間的羁絆。

将前院與後院以一片竹林迷宮隔開,再把後院改成一處别館,一家子選了個黃道吉日打算正式住進杏花林裡的新家。

離開那日,最光陰他們見到了月澈選定的校長,是一個秀氣的中年女人,自稱姓文。

她本是秀才的女兒,自己也斷文識字,卻因丈夫早逝遭婆家排擠,一氣之下帶着孩子回了娘家。可沒成想,天災人禍不斷,老父老母接連去世,正當孤兒寡母無依無靠之時遇到了月澈。

“你放心把學堂交給她嗎?”最光陰見她一步三回頭的模樣,“要是舍不得,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山風拂過她的長發,原本的白金發色已經開始逐漸轉為銀白,如疏煙淡月。

“沒關系。若是有緣,自然還會回來。”

說罷,她收回視線不再回頭。

【關于築巢-折騰】

月澈去往雲川瓊庭後,最光陰和绮羅生怕觸景傷情,搬回了時間城。

“你們兩個怎麼跟鳏夫一樣,她是走了不是死了!”飲歲看着這兩個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時間城天天都在辦喪事!”

“飲歲,你這話說的不對。應該是傳出去,還以為月神腳踏兩條船,把時間城兩位使者玩弄的團團轉才對。”城主抱着小餅幹開始說風涼話。

“那不行,時間城不可能被人玩弄。”飲歲雙手抱胸,“我看還是你們的任務太少,太清閑了。”

“飲歲,你叽叽喳喳起來比五百隻鴨子還煩。”最光陰擡眼瞟了一下,“我看你才是那個最清閑的人。”

“你們要這麼有時間,去整理一下她的月神殿和房子吧。聽說她最近愛上了種花。”城主狀似無意的透露道,“不過雲川瓊庭那個鬼地方應該種不出她想要的花吧。”

四隻耳朵齊齊豎了起來。

“城主,你見過她?”飲歲驚訝的湊了上來,“不是說那地方進不去嗎?”

“我是進不去也見不到啊。雲川瓊庭位于神域天都之上。普通神族都去不得的地方,我怎麼進去?這些話也是和古神聊天才知道的。”

哪怕他能進去,他也說自己進不去。

種花...

就因為這句話,二人埋頭把家裡重新倒騰了一遍,吓得月澈回來時差點以為自己進錯了門。

【關于築巢-無名】

渡己與渡心之劫接踵而至,差點要了她的命,也要了他們的命。

當三人再度回家的時候,家還是那個家,心卻發生了變化。

廊頂上種的紫藤花,今年終于挂了下來。大簇大簇的紫色繁花開的極為茂盛,微風拂過時宛如一方流動的星河瀑布。

午後陽光正好,最光陰在紫藤廊下與绮羅生喝茶,小蜜桃趴在一邊午睡,一派浮生安逸。

“以前覺得住哪裡都一樣。可是她不在,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

“你怎麼也和飲歲光使一樣,”绮羅生見一朵紫藤落入清茶之中,就着茶香與花香,輕啜一口,“前陣子回時間城,他話裡話外都是怎麼不把她也帶回去。明擺着想她了。”

“飲歲那叫欠得慌。”想起她叉着腰跟飲歲叫闆的樣子,最光陰笑出了聲。

“咱們就這麼隐居在這裡,其實挺好。”绮羅生見花叢間藏着一隻紫色蝴蝶,沖着它伸出了手,小蝴蝶被他身上的牡丹花香吸引,飛到他的指尖停駐“當年寐主善體曾說,讓她少牽涉世間因果,最好藏到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如今住在這片無名坡上的無名宅裡,不正好應了他的話麼。”

“也是。我問過她要不要給這裡起個名,挂個牌匾,總不能人家問起來,我們都說不出自己住哪裡。結果她說名諱這種東西可有可無,反正該知道的,總會知道她在這;不知道的,也就不重要了,一切随緣就好。”

“她現在哪裡像月神,分明是個隐居世外的小菩薩。”绮羅生望着不遠處的薔薇花牆,想起了當年客棧外的那番對話。

不知這位過客是否有被牆内的風景吸引,願意從此走入牆内?

【關于築巢-明心】

小神仙不知道有人在惦記她,正坐在後院蓮花池上的小亭子裡喂魚。

依然還是那個沒出息的月神,但沒出息不代表沒作為。

月亮會永遠朗照天下,月神的心卻從此不再冰冷。

她會用她的赤忱與勇氣,破除眼前的黑暗;用她的聰慧與善良,保護身後的衆生。

她将所有的偏愛都留給他們,将自己獻給了天下。

曾經的痛苦、迷茫、掙紮,都會被一一放在心中,以她作為神明的覺悟,在自己所謂的天命之道上用一生去追尋屬于她的答案,不死不屈。

見我,方見衆生。

【關于念念】

鬥轉星移,滄海桑田,轉眼人間又是許多年。

月澈這日在竹林挖筍,走着走着來到了學堂後門。看着那道爬滿綠蘿的小籬笆門,她才想起自己已經很多年沒來過這裡了。

如今籬笆上繞着許多牽牛花,一叢叢淺紫色的小花尚未完全開放卻擋不住那股勃勃生機。後院應當是做了擴建,不僅有蠶桑痕迹,還有曬藥材和果脯的架子,一切看起來井井有條,充滿了生活氣息。

文先生他們一直在用心的照顧着學堂與一代又一代的孩子吧。

“你...你是廉...”婦人正收着衣裳,看見後門那裡的身影,顯得又驚又喜卻又不敢置信,臉色幾番變化後捂住了嘴,喜極而泣。

“見到我怎麼還要哭哭臉呢?”

“廉姐姐...”

“小英兒。”

那婦人聽到這聲呼喚反而哭的更狠了,吓得月澈連忙找帕子遞給她。

“廉姐姐,你果然還記得我...”她擦了眼淚,端詳着月澈絲毫不曾改變的容顔,“我就和大家說你是仙女,他們都不信我。”

雖然那隻是玩笑話,但文英一直是這麼相信的。

“母親去世前一直在念叨你。她很感激你,但因為失去了你的消息,隻好把話都寫在了信裡。”

念及這件大事,文英連忙轉身進後舍裡去尋找信件。

月澈以為會是一兩封信,沒想到有厚厚一摞,全都放在一隻木匣裡。

“母親每年都會将想說的話寫下來,最後幾年她身體不利索,才由我來代筆。後來我也保留了這個習慣,所以這裡有幾十封。”說到這裡,文英頗為欣慰的看着匣子,“我還以為,這些信在我有生之年都送不到你手裡了,還想着若有一日我也要走,定要好好叮囑一番才行。”

“我會認真看的。”月澈撫摸着最上頭幾封已經褪色的信封,“文先生...是什麼時候的事?”

“三年前的秋日裡走的。不過她也沒受苦,是睡夢裡去的。”

“那你呢?過的好嗎?”

“我本是想終生不嫁,替姐姐守好這座學堂的。但...”

她的臉上劃過一絲甜蜜的笑意,月澈自然是懂的。

得遇良人,當是喜事。

“姐姐會介意嗎?”

“你過得幸福才最重要。”

文英趁着孩子們在上課,帶月澈在學堂裡靜靜走了一圈。

原本隻能容納十幾個孩子的學堂,如今已經有三十多個孩子,他們按照年齡被分成了不同的班級。

“咱們這裡不收錢,現在有越來越多的娃娃來念書了。”

透過那層幾近透明的窗紙,月澈看到許多孩子正搖頭晃腦的念着論語,清脆的童稚聲宛如天籁。

真好,她做不到的事,有人替她達成了這個心願。

“阿娘,你在同誰說話?”

一個女子的聲音從拐角後的校舍傳來,月澈還聽到裡面傳來孩子們準備出門的動靜,她覺得自己是時候離開了。

文英心有不舍,但也明白月澈身份特殊,少見人為好,隻好揮手告别。

“我們還會有再見的機會嗎?”

“小英兒,重要的不是再見,而是我們今日相見的這份情。”

她揮了揮手中木匣,回首嫣然一笑,“我會永遠記得的。”

那一幕,也烙印在了從轉角處走來的女子眼中。

驚鴻一瞥,自此難忘。

文先生對方念瑤這個外孫女十分疼愛,時常與她說學堂有一個大恩人。

“外祖母,你說的她美麗又善良,那她是天上的仙女嗎?”

文先生抱着孩子指向天邊那輪朗月說道,“她呀,是明月。若有朝一日,你有這個緣分見到她,自然就知道了。”

年幼的方念瑤當然不懂,但此刻她懂了。

一眼終生,就是如此。

從前她不理解為何外婆與母親對這個學堂如此眷戀,原來她們念着的并不全是這個地方,而是背後的明月。

“她就是外婆一直念着的明月嗎?”方念瑤看她消失在了籬笆門外,小聲問着文英。

有些事,不必說出口,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她輕輕拍了拍女子的手,母女相視一笑。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關于紙短情長】

其實文先生和小英兒的信非常簡短,每年都不過寥寥兩頁,但是她們的情卻不止這幾頁薄紙。

于月澈而言,幫助文先生是她無數好人好事中的一件;但于文先生而言,月澈是向她伸手,拉她與小英兒離開泥淖的恩人。

她給了她們全新的生活。

原來自己灑下的種子,真的可以長成大樹。

“終于不哭了?”

“是啊,總算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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