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聲音自頭頂傳來,千堯這才回過了神。
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對着面前人的身體愣住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千堯連忙想要下跪請罪,然而還沒跪下一隻手便從旁邊伸了過來,握住他的胳膊将他提起。
千堯擡起頭,然後就見陛下望着他,對他道:“繼續。”
千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繼續是什麼意思,立刻點了點頭,俯身幫他解開了腰上的系帶。
千堯剛一解開,他的裡褲便自動褪了下來。
然後整個人徹底暴露在了千堯的面前。
千堯見狀立刻移開眼睛,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但他從小就是自己洗澡,讀了大學後宿舍也有單獨的衛浴,因此從沒體驗過那種大澡堂子,所以也很不習慣看同性的裸體。
不知是不是他的反應太大,千堯突然聽見面前的人輕笑了一下。
千堯有些不解,擡頭看去,但他已經轉身進了浴池。
到了這兒千堯以為自己的任務應該完成了,然而沒想到一旁的宮人突然走過來遞給了他一塊棉布。
千堯看着手中的棉布有些不解,宮人見他沒反應,給他遞了個眼色。
千堯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要自己給陛下擦身。
為什麼?
千堯有些不解,他的工作為什麼越來越多了?不會到最後所有伺候陛下的活都得自己一個人幹吧?
不過不解歸不解,他也沒反抗的勇氣,因此還是乖乖地過來跪在浴池邊替裡面的人擦起了身體。
平白加了這麼多的班,千堯心中原本存了不少怨念,本想擦重一點,但真碰到那人的肌膚時還是有些下不去手。
哪怕穿過來有一段日子了,但從小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他還是有些無法想象真正的戰場和其中的刀光劍影。
因此擦過傷疤的時候還是不由把動作放輕。
然而沒想到的是,剛擦了沒多久就聽面前的人突然冷冷出聲,“沒吃飯嗎?”
千堯:“……”
我就多餘心疼你。
但腹诽歸腹诽,千堯還是立刻加重了手中的動作,當然,他也不敢太重。
畢竟面前的人實在太過陰晴不定,因此千堯很怕擦疼了他後他會直接下令砍了自己。
既不能輕,又不能重。
因此伺候他洗完一場澡後,千堯覺得這比自己親自洗一場還累。
放下棉布時千堯的胳膊已經酸得快擡不起來,但狗皇帝卻還是沒有放過他,從浴池出來後便來到他面前,示意自己給他擦身體。
千堯已經崩潰到麻木,轉頭看了眼周圍的宮人。
他實在不明白這裡明明這麼多人,為什麼這人非要逮着他一個人使喚?
但誰讓他是皇帝。
因此千堯隻能認命地換了軟布,開始矜矜業業地替他擦身。
擦上半身時還好,擦到下半身時便有些尴尬。
因為他得跪着擦,這個姿勢實在是太糟糕了。
雖然千堯努力移開視線,但還是不可避免地看到了他的腿間。
好……大。
男人在這方面多少總有點那該死的好勝心,因此千堯沒忍住把他的和自己的比了一下。
可真是……完敗呢。
同樣是男人,差距怎麼這麼大?
但很快千堯便收回了這個危險的想法,畢竟以他現在的身份來說,有這個東西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
要是被發現的話……
想到這兒,千堯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本以為自己的動作輕微,面前的人應該沒有發覺,然而下一秒他的幻想便狠狠破滅。
“抖什麼?”
千堯原本就心虛,他一開口瞬間更加害怕,生怕被他看出來什麼,于是連忙搖了搖頭。
面前的人不置可否,隻是靜靜地望着他。
千堯知道他這樣的反應便是不滿他的回答,那人的目光太過銳利,隻是被他看着千堯便有些受不住,一時間竟覺得後背都有些濕了。
千堯生怕被他發現什麼,連忙想要編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竟什麼也想不出來。
“嗯?”岐岸大概是等得有些不耐煩,冷冷淡淡地出了一聲。
千堯聞言吓得連忙擡起頭來觀察他的神色,誰知一開頭先看到的竟是……
千堯看着他的那處,腦海中不受控制地冒出一個詭異的對策。
于是連忙阿谀道:“就是覺得陛下實在……雄偉,奴才……沒見過,所以才……被驚得抖了一下。”
千堯說完之後羞恥到恨不得直接一頭磕死在旁邊的浴池上。
畢竟在這之前,打死他也想不出自己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但這樣的回答應該能讓他高興吧,畢竟這天下的男人不管真假,誰不喜歡被這麼誇。
然而面前的人卻久久沒有對他的奉承之言作出評價,而是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太靜了。
千堯原本還在羞恥,但在這樣的安靜下,羞恥漸漸變得恐慌。
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滿意自己的回答嗎?
還是被他看出什麼了?
雖然千堯努力想要保持冷靜,但思緒根本不受控制,就在千堯覺得自己快被這如有實質的安靜壓垮時,面前的人終于出了聲。
先是一聲不明意味的輕笑。
然後是一個問題,“哦,那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