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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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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香霧缭繞間,木夫人腕間翡翠镯碰在汝窯茶盞上,發出清越聲響。她将密信推過嵌螺钿的黃花梨案幾,廣袖拂過賬冊上密密麻麻的朱砂批注,袖口金線繡的九重葛暗紋在燭火下流光溢彩。

"徐姑娘可知'木'字何解?"她指尖叩在信箋落款處,那裡印着半枚蒼勁古木紋章,"二十年前木氏商隊貫通運河時,老身親手刻的章——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徐知薇呼吸一滞。案頭錯金博山爐騰起的青煙裡,老婦人眼尾上挑的黛色突然與記憶中重合。

在自己的前世裡,為何在秦王府的後院裡見到那個老妪,彼時的老妪孤寒衰敗,但高聳的眉峰與眼前的木夫人如出一轍……

難道,木夫人與她一樣,全都重新開始了嗎?

窗外忽有碎雪撲簌,李承忠的刀鞘撞上多寶閣。木夫人輕笑出聲,鎏金護甲劃過架上的和田玉算盤:"徐丫頭,你我已見過這麼多面,竟認不得故人?"她突然掀開波斯絨毯,露出暗格裡泛黃的《漕運堪輿圖》,圖上朱筆标注的商埠竟與秦王私兵駐地嚴絲合扣。

"十二年前木家沉在津門的八百艘糧船..."她撫過腰間蹀躞帶上的玄鐵令牌,獸首銜着的明珠映出眸中寒芒,"換來了今日燕州七十二家當鋪、錢莊的眼線。"令牌擲在案上悶響如雷,驚起屋梁間栖着的信鴿,足環銀鈴晃出塞北特有的《折柳》調。

徐知薇突然按住心口。周元朗死時手頭攥着的血書,字迹與案頭賬冊批注何等相似。前世慘死前從行刑官腰間扯下的,正是這般玄鐵令牌。

"前輩要什麼?"她聲音發緊,袖中指尖掐進密信邊緣。羊皮紙沁出的沉水香混着銀票特有的朱砂味,這是京城寶泉局特有的防僞印記。

木夫人突然擊掌,八扇蘇繡屏風應聲而開,露出滿牆的鹽引、茶券與漕運文書。她廣袖如雲掃過案上密信,露出下方壓着的半塊虎符:"秦王心心念念的木氏兵符,換你替我送三封信——"鎏金護甲點在輿圖三處,恰是秦王屯兵要沖。

"一封送首輔,用我錢莊兌票的暗紋;一封遞北蠻,走塞外商隊的密道;最後一封..."她将虎符推至徐知薇面前,玄鐵寒意刺骨,"埋在秦王府的佛堂香爐下,你要用它來——面聖!"

窗外忽有火光沖天,映得木夫人鬓邊赤金步搖如血滴。她從容取下梁間信鴿腳環,将枚青銅鑰匙塞入竹管:"十日後,戌時三刻,都城南市天香樓戲台會唱《鎖麟囊》——那戲班子,可都是老身養了十年的孩子。"

李承忠突然拔刀劈開竄入的火舌。木夫人卻端起茶盞淺啜,腕間翡翠映着火色竟透出妖異的紅:"這把火該燒了,畢竟..."她撫過袖中露出的半截金錯刀,刀柄纏着的正是徐知薇最愛的绛色絲縧,"秦王書房也挂着幅《朱門燼》呢。"

火舌舔舐檐角銅鈴時,木夫人腕間翡翠镯突然裂作兩半。碧色碎片墜入博山爐的刹那,整面多寶閣轟然翻轉,露出嵌着三十六枚黃銅轉輪的密道閘門。徐知薇嗅到熟悉的沉水香——這機關軸承用的竟是價比黃金的龍腦脂潤滑。

"姑娘可識得這個?"木夫人指尖彈過轉輪中心的八卦鎖,鎏金護甲在火光中劃出殘影。徐知薇瞳孔驟縮,那鎖芯紋樣正是前世秦王迎娶她時用的所謂"祥瑞"麒麟鎖如出一轍,而當時秦王撫着鎖身贊道:"此物當賞給側妃把玩。"

李承忠的刀風劈開墜落的橫梁,火星濺在玄鐵令牌上,突然灼出靛色火焰。木夫人廣袖翻卷間,令牌精準嵌入八卦鎖眼,密道閘門應聲洞開,撲面而來的鹹腥氣裡混着硝石味道——這暗道竟直通地窖。

"徐姑娘且看。"木夫人突然扯斷腰間蹀躞帶,玄鐵令牌墜地時,暗格裡滾出顆鴿卵大的東珠,珠光映出牆上斑駁的朱砂符咒。徐知薇喉頭一緊,那些符咒筆鋒走勢,分明朝堂上高懸的當世第一書法大家柳先生的"鶴頭懸針"體。

轟隆!

二樓傳來瓦當碎裂聲,隐約夾雜着弩機繃弦的銳響。木夫人卻俯身拾起東珠,信手抛進徐知薇懷中:"北蠻可汗最寵愛的阏氏,缺條壓襟的鍊子。"

"勞駕姑娘。"木夫人突然将金錯刀塞進她掌心,刀柄绛色絲縧纏着的玉墜,正是徐家祠堂供奉的祖傳雙魚佩,"上一世,你父親為我木氏而死,你我也是患難一場,到了今世,該是我們這些女人和大夏父子兩代混蛋鬥一鬥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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