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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招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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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号下午,時憬再看了一眼文檔,單擊回車鍵發送,蘇慈成功接收,初稿兩天前寫完,這版對細節檢查修正,改到半夜三點。

今天沒去遠界,自打和時方談話後,父女倆用了幾天時間說服柳葉,與其假期人潮擦踵,不如假前搬出去,隻帶了筆記本和小竹柏。

不到一個月又回來,輸入密碼開門,屋裡靜靜的,灰色的中式家具和白牆相近相合。

大廳寬敞,天花闆上是個胡桃木紋棱形吸頂燈。一桌一椅不重繁色。巨大的落地窗采光極佳,窗外是京市三環的高樓,外簡内精,是她過去偏好的設計風格,現在也是。

衣帽間的衣櫃裡依次羅列着各個季節的服飾,獨占一居,當季高奢皮包,限定珠寶。

陽台外有棵半人高的月桂樹筆直筆直的,褐色的樹幹,泥土濕軟。

可使用面積比起郊區庭院是小了些,還沒一個個房間看完,齊興打來電話,慶祝她搬家,請她吃飯。

齊興早早到了,見時憬進門招了招手,還說:“我以為這次又有什麼理由不來。”

餐館開着暖氣,時憬拉開拉鍊,脫了棉服挂在身後椅子上:“齊老闆都說請客,怎麼會不來。”

齊興點了一份鮮切牛上腦。還有冬瓜片,蘑菇等蔬菜,問了時憬想吃什麼,然後将菜單給服務生。

又想這個月幾次看她卡點到遠界門口,她答應寫本是看在兩人認識的份上,劇本基本敲定,他想的她都幫他寫出來了。

這頓當元旦慶祝了。她明天會和好朋友一起過,提前一天還能約她。

“阿時,年後不用來了。”

時憬喝了半杯熱乎乎的苦荞茶,撐着眼皮:“感謝齊老闆給的這幾個月上班體驗卡。”

就在來時,她刷到了齊興在網上發的招聘啟事,招攝像,燈光,音效,剪輯,配樂等,當時說的幫他完成他想的片子,現在工作室走上正軌,她在不在都行。

新曆最後一天,時憬和許圓圓去了京市最高的地标建築,科貿金融大樓,看煙火。

電梯升高,拉開距離,低矮的建築與地面人流趨于腳下,車輛比飯盒還小,成看不清的黑點。

她們去得早,樓頂有兩三人,找了個好位置,俯瞰大半個城市,正數過去是帝景禦江。

許圓圓在來的人裡找帥哥,邊點評還不忘關心自己磕的CP:“最近和沈老師有沒有什麼進展啊?”

“想太多。”時憬一隻手握着欄杆,舉目遠眺,她前面忙得腳不沾地,覺不夠睡,哪裡會想工作以外的。

許圓圓在上來在想科貿是不是在哪兒聽過,這會想起,問道:“時爺爺創辦的憶拾是在這吧?”

時憬沒想就說:“25到30層。”

來的人裡面也有公司員工。

樓頂彙集的人越來越多,人和人之間難免碰撞摩擦。

十二點,随着鐘聲響起,一道亮光沖向天空,噼裡啪啦炸開,流光溢彩,源源不斷的變換交織,黑暗的夜空照得大亮,叽喳的人和天空響聲不斷,時憬翻開手機,給沈知節發了句元旦快樂,附上煙花圖。

在壓肩疊背間,她見到了一雙極為熟悉的黑潤潤的雙眸,眼尾弧度向上,黑眼珠裡落着光澤,透過人群看了過來,眼下是遮住面部的黑口罩,定睛又不見。

假期第一天沒有睡到自然醒,不到八點,電話響個不停。

時憬摸着起來,去客廳拿手機。

柳葉在電話那頭說:“珥珥,起來了嗎?小沈說帶你出去玩。”

後面說的時憬沒聽見,她大腦空白幾秒,抓住話裡的人,小沈?哪個小沈,她媽隻這麼叫過一個人,想到是誰,短促的呼出口氣,跑到衛生間。

帝景禦江東門,一輛白色阿斯頓馬丁在寬闊無人的路上停着,車門邊站着人。

男人身穿馬鞍棕休閑夾克,内裡一件黑色半高領休閑上衣,下半身深色直筒牛仔褲,一雙白色闆鞋,帶着黑口罩。眼睫在眼睑落了一層,深邃的眸盯着門口大步走出的人,流轉的微光染着幾分溫度。

時憬一眼看見他,這般休閑穿搭和鎖定的視線,又沒别人,看不見都難。

沈知節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時憬坐下後,他輕輕關上車門,轉而回到駕駛位。

車内開着暖氣,時憬看他放大的俊臉,她一動兩人可以貼臉,忘了動作言語,他伸手到一邊,卡的一聲,安全帶插進槽扣的聲音。

再從扶手箱上包裝袋給她。

是個帶着熱氣的什蔬紫米飯團,和一杯綠豆百合銀耳湯。

車朝郊區出城,開了一小時,停在天露山山腳,時憬吃完想和他說話,卻沒挨住睡蟲,再睜眼,入目是峭石,與綠樹,荒田,溪水互為映襯,幽靜少人,是遊玩的絕佳之處。

燒烤架搭好了,席顔和陸望也在,席顔坐在鋪好墊子的地上,陸望還在夾炭進烤爐。

席顔看她下車,說道:“時老師,好久不見,醒的正是時候。很快可以吃燒烤了。”

時憬回:“好久不見。”

沈知節去帳篷放件衣服的功夫,回來見時憬和席顔坐成排,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什麼,她一身淺白色面包服,裡面一件白色針織衫,下半身樹莓粉闊腿褲,多嬌嫩或素淨的顔色在她身上都不顯俗,都能共存。

沒外人在,大家說起話沒什麼顧忌,席顔問起時憬下部是不是還是電視劇,時憬說可能是電影,沈知節遞了烤好的香菇串在她小盤裡。

陸望去時憬的小盤拿焦黃酥脆的翅中,被沈知節眼神剜着讪讪收回手。

有時女人間的話題會來得莫名其妙,且一發不可收拾,席顔給時憬看年後要接的角色。時憬單是浏覽完席顔發的電子劇本文檔,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一句話說是愛你在心口難開,劇中女主做了許多,鐵嘴軟心。有逆風執炬的孤勇,也有冰壺玉衡的一面。”

陸望聽不下去了:“我說你們,不是放假嗎?為什麼還要談工作,不是來享受的嗎?”

一想到假期結束面對工作會頭疼。

席顔聽完聽完時憬說的,看了在看手機的沈知節:“你和沈老師說的一樣。可以問你個有關私人的問題嗎?不回答也沒事。”

“網上很多人問的,關于時節夫婦,你也磕嗎?”

時憬嘴裡的椰汁差點嗆進氣管,她在寫完旁白後看了幾天前許圓圓分享過來的帖子,正主之一都磕的CP有什麼魔力,高贊評論正是這麼問的,時老師磕嗎?

磕CP是《蜜糖》熱播加上韓石導演用了她和沈知節示範的鏡頭,她沒露臉留下了神秘感,作為宣傳手段,會随着劇的完結而終止,沒正面回答過。連席顔都問,圈内有觀望的有多少?

沈知節走到樹下接電話。高琳女士打來的,那次吃了飯,想好好感謝時憬,再三和沈知節說,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想着人家,能叫叫上。

“你小時候不是想要妹妹嗎,這不有現成的。”

沈知節的黑睫遮住深沉眸光,漫不經心的看了眼遠處,他要的,可不是妹妹。

“你要欺負小青珥,我跟你沒完。”

好吃好喝能算欺負?沈知節往燒烤地走去,去找老媽的小青珥為自己證明。

時憬回答完席顔,見沈知節走來,手機放在耳邊。

他張了張口,跟時憬以口型說我媽媽。

時憬秒懂,接過手機,跟那頭的高琳說話,先叫人,再感謝她讓沈老師帶自己出來玩,帶早餐還淪為燒烤師傅,傳出去誰會信。

高琳說了些有的沒的,玩得開心,不要跟沈知節客氣,該使喚使喚,被欺負了找她說。

紮帳篷時她睡着,時憬也不好一昧坐着等吃,去燒烤架上,轉動烤串撒料,烤好幾串單獨遞了串牛裡脊給沈知節。

她的手指撚住簽子,串還在冒煙,肉香撲鼻。

肉軟汁水足,可沈知節眉峰輕蹙,拿走她烤好的一大盤,回到桌前坐下。

時憬摸不透他的轉變,但他是不高興了,那串牛裡脊不好吃,所以把其他的拿走了?

冬季也有不會落葉的高大松柏,稀疏錯落的枝杈,層層蒼翠。天色漸暗,時憬找了塊沒有東西遮擋的視野好的石頭,天空像張開了光的幕布,光點臨列其上。

去年暑假,她在湖城的小院晚上也能看到星星,卻不及這裡多,難觸也不舍側目,天空中某幾顆星星會因為軌迹天體運行短暫的相交,不惜等上百年,千年,甚至億萬年。

走了會兒還是在這,幾次後,時憬确信自己迷路了,她來時記過路,可能是天黑外加方向感差。

濕冷的潮氣在空氣中浸潤,樹葉在沙沙作響,在時憬靜靜享受時,遠處草叢傳來腳步聲。

一個身影靠近:“怎麼不回去?”

時憬坐在石頭上,聽聲音知道是沈知節。借着天上的光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眼裡的驚喜他亦不知曉。

她說:“迷路了。”

沈知節唇角輕抿,浮上一抹摻雜無奈的笑,少見有人把迷路說得這麼理直氣壯,想到席顔告訴自己的,她對網上網友說的她自己磕CP與否的回答,他來找她之前,跟席顔說不會走遠。

席顔擠眉:“你知道我問時老師磕不磕時節CP,她是怎麼說的?”

沈知節沒想到網友和他想到一塊,她的回答一定是不拒絕,或說她不會。

在不給沈老師帶來麻煩的基礎上,給大家帶來點歡樂或情感上口頭上心理上的滿足,何樂不為。

沈知節看她仰頭,頭頂是滿天星河,自然是最奇妙的造物師。

他坐在她身邊,關掉手電筒放進她手上,陪她看了會兒,伸出手在她面前:“回去了。”

他不止一次向她伸手,在呼呼的風聲裡,她再次聽到自己失常如雷聲的心跳,等她将自己的手放進他的手心,一股勁兒把自己扯起來撞入他懷中。

前方是下坡路,手電筒照出來的光下兩人的影子貼在一起,時憬還是問出白天他拿走一大盤烤串的事:“今天,烤串不好吃嗎?”

她不願看見他愁眉不樂,還是問清楚搞明白。真是為她,是她不對。

眼見她提起烤串,沈知節的腳步慢了,他看了她幾秒,才問:“别人替你烤串你烤回去,是不願白白受别人的好意,我呢?”

時憬默了默,感覺他的手有些松開,她握緊了,轉而問他:“我是因為任何理由而随便答應去一個沒來過的地方的人嗎?”

她若真把他當旁人,早在他給她飯團那時會鄭重道謝,也不會在他的車裡睡着,還睡這麼久,她從沒防他。

不是為了還他幫自己烤串,跟新曆新年發元旦祝福的深意無二。不要為了她有不好的情緒,他永遠不會成為她對别人世俗世故的參照。

時憬的話很輕,卻沒有不認真的意思,沈知節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什麼時候他會為了這種不算事的事計較,她沒有圍繞他的提問來答,他卻是知道了她想法。

經過幾個轉角,兩人成功回到露營地,席顔和陸望坐在椅子上,燒烤架上放着幾個紅薯,紅薯皮顔色加深,一戳有點軟。

席顔擡頭看:“你們回來了?很快能吃了。”

時憬關掉手電筒,他們以為自己和沈知節去散步了?轉悠迷路說出去是顯得她不太聰明。

時憬剛坐下,後背忽而一暖,一件青絨色針織披肩自肩膀披上。是她的衣服,怎麼會在他那。

沈知節說:“柳葉阿姨讓我帶來的。”

回來時她的手有點涼,雖說有碳在燒,夜深露重,披着會好點。

這都帶來了?柳葉女士可能跟小學生要出去春遊前給孩子收拾東西的家長沒兩樣。

時憬雙手用力揪着大腿褲子,忍着心慌說謝謝,他那裡不會再有别的東西了吧。

沈知節眼中明明暗暗,諸多情愫閃過,擡手拂去她頭上一根雜草:“小憬,我們可不可以拍張照片?”

時憬點頭,沈知節挑起椅子坐過來,調整攝像頭,滿天星鬥下,男女突然相觸的距離,一黑一白,他一隻手攬住女人肩膀,臉上是發自内心的笑。

時憬對兩人這麼近還是心潮澎湃,他身上的松木香像是找到領地的武器,一往她身體裡鑽。她渾身上下每個細胞像被麻痹了,失去自衛反抗能力。想深呼吸放松,又怕被他察覺出端倪。

他眸子漆黑,在她耳邊說:“放松點,小憬。”

這話說得他們要做什麼大膽的事,時憬也想若無其事,可她發現嘴邊的肌肉像是不受控制般動不了,她又不敢看他了。

見她滿臉紅暈,耳廓慢一拍似地燒了起來,沈知節嘴角彎起一道極淺的笑。

他及其有耐心,知道她沒準備好,時憬閉眼調整,再睜眼,兩手放在腰間,一隻手腕微微突出。跟着彎了彎唇,露出梨渦,眸中阻礙消融,清麗的五官越發明動。

少女清澈的眼睛上勾,美得不染凡塵,微微張開的唇有着盈潤的光,沈知節看得入神,一貫清冷的眼染上幾分欲色。

咔,一張星空二人照完成。

從席顔口中,時憬知道每年他們幾個都會抽時間來露營,算不成文的習慣,今年時憬加入平衡了男多女少的情況。

時憬躺下,看了看手機裡他的照片,枕着繁星與意中人,入夢與否皆好眠。

一早去水邊洗了把臉,冰涼的液體消卷了睡意,樹林深處傳來細微清脆的鳥鳴。

有線耳機頭塞進耳朵,耳邊傳來的男聲溫柔磁性,有一句歌詞唱道,我們之間,說盡離别也不斷,再見是在某日某地,你微笑我寒暄。

下午幾個人用大平闆看了部電影,《隐入煙塵》,是席顔選的。片子很符合這種山間水中,取景是真不錯。

和導演齊興的名字同時出現的是編劇時憬,沈知節對這位齊導印象最深的還是他和小憬在青提巷吃飯,老友交談。她短期内和異性有多親近是不可能的,這也是為什麼他第一次會覺得她高不可攀。

電視劇行,電影也行,高知年輕漂亮,陸望對時憬真是有點佩服。

好幾年了但劇的大概内容時憬還記得很清楚,包括部分台詞,都是她想過改過的。

上映時時憬和許圓圓就去看了,兩人一共貢獻了六十塊的票房,作為一部小成本文藝片成績是不錯的。

在這之後也有人企圖拍一部與之相似的,但成績一般。

席顔開了話頭:“聽說齊導是個很有性格的人。”

時憬想了會兒才說:“他對自己的片子很有想法,至于脾氣,每個人其實都有,隻是有的人隐藏太深,好壞不用想太多。”

這算是作為朋友對他的評價。比較中肯。

電影沒有一點綠布和熒幕,隻是發生在鄉村的故事,每個人都是純樸無害,在如詩如畫的景色裡,平凡而普通的愛像是微不可見卻必不可少的調味劑。

時憬沒有想着自己是編劇對他們說個沒完,說再多不如觀衆看兩眼。

時憬回了許圓圓的信息,說自己在露營,明天回去。

看完電影以後,時憬沿着小溪走,小溪奔流不斷,水流向前,滔滔不絕。地上是一些石子,沒有很多人來過。

手機振動在山間響得突兀。

“齊老闆,剛說到你就打電話來了,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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