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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招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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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時,現在給你打電話有點打擾你度假,想問你要不要出來玩?”

時憬撿了塊石頭扔進水中:“現在才想到我,都說我在度假,還叫我出去玩,晚了,我在外面,露營。”

“有約了啊。”齊興聲音裡透着點失落,想到上次那個在她身旁說話的男聲,問:“和誰去的?不會什麼時候交男朋友了?”

“目前暫無。”時憬說:“大概是,一個高高在上卻又耐心細緻很特别的朋友。”

齊興沒聽清,時憬說媽媽好朋友家的哥哥。

隻說是媽媽朋友的孩子,她也不想以什麼奇怪的關系和他相處,才這麼說。

熟人之間齊興沒什麼好擔心的,能讓她出去玩,不是隻認識一兩天的。

“那你在外面慢慢玩,說到我是什麼意思?”

時憬蹲在石頭邊看流水:“幾個人沒事去看《隐入煙塵》,你的名字不就在上面?”

兩個人聊了會兒,沈知節微博也更新了,他上傳了照片,沒開具體定位,照片是四人吃燒烤,沒拍到人,也沒有自拍照。

她一張張點開。圖片沒太p過,保留了原圖底色,他不至于無聊到在修圖吧。

“小憬?”

時憬正想着,突然聽到一句,手一松差點沒拿住,被沈知節蹲下接了個正着,手機屏幕上的微博主頁,大咧咧映入男人的眼眸。

演員沈知節。

看正主微博被發現了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時憬腦海飛速運轉。他問起她要怎麼說,他不會問的吧。

沈知節轉手将手機遞給了她。他不問,她不主動說。

看都看到了,時憬大方看起來,躲避說她心裡有鬼,不如大方點。看他微博怎麼了,不能看嗎,沒人規定不行。

時憬轉身那一刻,沈知節眼中閃過異色,她是在暗處關注自己,還是在看自己發的圖片,不像剛認識那會兒隻有除工作。

時憬翻了幾下退出,粉絲們催他發點自己的照片,都是要看公子,美景配帥哥對眼睛極好。沈知節發了張雜志的圖片,回複說他這樣發出來會被罵不注重形象。

時憬轉過頭去看,即使是在露營,穿着一件羽絨亞服,然後天藍色長腿褲,臉很幹淨,怎麼看也和邋遢沒關系。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說:“小憬,替我拍幾張照吧。”

真是有求必應啊。粉絲說想看會拍。還是現拍。

他手機不會一張自己的照片都沒有,比如昨晚,他們兩個,那一張放出來意味着什麼,她會被人追問,又是件麻煩事。

沈知節掏出手機,打開微博,笑容滿面:“要不要點進去看?”

時憬沒接,對比其他明星藝人各種社交平台都交給公司工作人員打理,沈知節出道以來隻開通微博一個社交平台,完全是本人操作,這些年來也沒傳出過助理操作失誤導緻社死的新聞。

是他自己的微博,因此回複粉絲評論也是真心來說。

微博聊天框滿滿的,會有和一些藝人工作人員的溝通,私人領地,她還是不要看了,那些艾特評論和贊,小紅點多得數不清,還有播放量,也是幾百萬幾千萬往上,粉絲隻多不少。

時憬不知道,一個頂流願意把社交軟件不問理由交給一個毫不相關的人看說明什麼,但他們的關系比起初見突飛猛進,遠超她的意料,不止陌生人和普通朋友。

不說會不會,公衆人物的私人信息越少人看到越好,不會有大傷害也是小風險。

可她在對他的窺探欲隻多不少,她拿過他手機,内心兩個小人交戰,還是正方占了上風,心中遺憾面上毫無雜念的退出微博,看到了他手機裡的軟件,都是大家會用的,而後點開相機,她被動當一回沈老師的拍照小妹。

“拍半身還是全身?什麼風格的?”

“都行,今天我是任憑時老師吩咐的模特。”

時憬按下快門,相冊裡是幾張樹桠遮臉,雙手插兜,仰頭望天的,又在沈知節随意走着的步伐抓拍。

男人全身籠罩在枝桠灑下的細密光線裡,光潔不驕,眼睫微垂,鼻梁英挺,下颌骨利落,晶亮的瞳仁半露,臉上沒有為拍戲化的各樣妝容,純素顔,網上傳過他生圖抗打,用原相機,幾乎不怎麼抓角度很上鏡,但鏡頭裡的人遠不及真人神韻十分之一。

像從天而降不染污瘴的聖人,緊咬下唇,指尖不自主的向着照片裡人的臉而去,強壓的甯靜又蠢蠢欲動。

一雙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沈知節不知何時過來,問她拍好了嗎。

沈知節看完,眼中閃過一道狹光,角度光線正好。

帳篷邊,席顔和陸望在玩撲克,把牌分成六份,一人三份,每人隻能翻開每摞的第一張牌,石頭剪刀布定誰先出。打一張翻一張。先打光牌的赢。

沈知節編輯了上一條微博,從時憬拍的圖選了一張,替換上去,發文稱别說沒圖了現拍的還熱着。

圖中他站在一棵樹下,樹葉在空中飄着,望着前方。

一發上去引出大量粉絲轉發,做沈知節粉絲還挺好的,沒黑料,對粉絲也是,不過分的都會滿足,求個照片就有。

立刻有粉絲問這個照片誰拍的,自己拍用自拍杆也拍不出這種效果。

時憬看了兩邊,席顔的勝率大些,一邊打牌還和陸望說話,說完出掉最後一張牌。

陸望歎氣,他壓着的牌不好出又小,都輸幾次了。

最後一天,陸望興沖沖的找時憬幫拍姿勢各樣的美照,他看了沈哥微博上的,那時席顔和他一起,照片不用問是時老師拍的。

拍好以後陸望問道:“時老師,你給我哥拍得這麼帥,怎麼感覺給我拍得沒有他好看。”

不是不好看,比他自己拍得好,但和他哥的比有點差距啊。

時憬一樣拍的,沒挑醜的,是今天光線不如昨天,拍出來不是很亮,陸望一問,沈知節語調拉長,懶懶的:“原因你最後不是說了?”

看陸望一臉被傷害到的表情,席顔安慰:“下次天氣好拍出來不會這樣,幾張修一修光線也和沈老師的差不多。”

陸望也隻是和時憬說說,沒有不滿,隻是哥對時老師太護着了,從若即若離到現在相親相近,怎麼做到的,他要跟他哥學學。

陸望想到兩個月前綠書時憬那張圖書館爆火圖,和她本人毫發不差,問道:“時老師以前拍過很多人嗎?”

“人拍得不多,常拍風景。”

她大學加讀碩幾年,每年會抽時間旅行,草坪,高樓,花園,雪山等,是她鏡頭中最多見的,洗出來好多存在鐵皮盒子裡。

第三天露營結束,沈知節開車送時憬回家,陸望是坐席顔車來的,在下高速進城後兩輛車走了不同方向。

沈知節話不多,時憬回去的路上沒睡,說:“謝謝。”

她很少和别人一起出去住在外面玩,還是幾人一起,吃吃燒烤聊聊天,沒有形式,消疲減壓。

沈知節聽了這話,眉梢笑意漸深,語氣不太正經:“口頭上的感謝說了幾次了。換點别的?”

時憬以為他會像面對鏡頭那樣。客氣大方說不用謝不客氣,他的意思是,口頭上的感謝,不夠,算上劇組幾次,一句謝謝是不能打發他。

高琳女士在看電視,沙發上幾個購物袋占了大塊地方,見沈知節提着黑色手提袋進門,問道:“回來了?和小青珥出去怎麼樣?”

沈知節拿出合照,說:“她沒什麼不适應的。”

高琳劃了幾下,見後面沈知節的照片問:“這是誰拍的?”

“除了你的小青珥還有誰。”

電視上在播憶拾公司新品芯片上線的新聞。

沈知節收藏了兩張照片在手機裡,正是他和時憬在星空下貼的極近那張,也是他們兩認識以來唯一一張正面合照。大半年後。

另一張是綠書爆火的那張看書的。

“你鄰居家的三姨又托人給你介紹了個女孩,說工作穩定,脾氣也好。人也賢惠顧家。”

沈知節與家中親戚不熟,他出道以來常年在外打拼,隻有逢年過節回家,他紅了以後網上一堆假冒他親戚名義騙錢,還有高價倒賣他簽名的鄰居家孩子。

他沒答,眉毛皺起,說漂亮,在圈裡他見得多了,單外在最不值一提,見過佳人,其他再不能入眼。

高琳拒了,她了解她兒子,他不想做的事,誰來也沒用,三妹那口氣他兒子沒人看得起,有女孩願意答應該燒高香了。

時憬回遠界,班越上越困,下午收到柳葉的信息,她晚上加了場舞,和高琳約好逛街去不了,讓時憬去。想到露營時高琳的問寒問暖,她吃人的嘴短沒理由不去。

傍晚,和高琳去王府井走一圈,幾個樓層的大牌服飾都沒放過,不同穿什麼都會誇上天的營業員,時憬會認真給建議,透明的櫥窗外走着一人。

算接觸過的,以前幺紅背後的金主,鄧鵬,太久沒聽到這個人,時憬快忘了,混圈子沒幾個人脈是不可能的。他能進去喝會兒茶算好的。大肚子小了,人也有點憔悴。

鄧鵬也看到了時憬,眼裡閃過恨意。

店内的時憬坐在長條沙發上,毫不避讓和他對視,眼中平淡。

不過幾分鐘高琳付好錢拉着時憬找了家烘焙店,高琳問時憬現在做什麼。

“幫朋友一起寫劇本。也會接點喜歡的題材寫。”

“《蜜糖》很好看,有好的本也可以再和臭小子合作嘛。”

時憬笑而不答,懷疑高琳對自己兒子有多紅這事一無所知,您兒子不是想合作就能合作的,想找他的人隊排成幾排。他們因工作性質會有溝通的需要,自己算半個圈内人士吧。

“那小子一年到頭也不陪我幾次。”

高琳越看時憬越喜歡,不心機不扭捏,人也懂禮,真想認她當幹女兒。

“沈老師工作忙,可能有時顧不上。”

時憬說完有點奇怪,她為什麼會替沈知節找補,沒過腦說了,是多年來的粉絲烙印太深了。他在心中光環太強形成反射了。

沈知節戴着鴨舌帽和黑口罩自店門口進來,高琳看了看手表,說自己要回去追劇。

“有人來接我,找臭小子送你回去,下次見啦小青珥。”

沈知節提起時憬座位旁的購物袋。時憬忙跟上。

時憬還在想怎麼說自己也可以打車回去,沈知節目光如炬看着她:“别說自己打車。現在不早了。”

時憬睫毛上下掃動,久久不語,他是怎麼知道的。

晚上的天更冷了,晚風瑟瑟,夜色濃稠,車燈也是蒙蒙的,車窗邊印着男人的面容浸上霧氣,勾勒出似玉的輪廓。

“我媽和你說了什麼?”

時憬想逗他一逗,眼神揶揄地看他,散漫開腔:“别的是些常見話題,有一個,她問我你是不是不喜歡女人?”

沈知節嘴角一抽,倒是沒太驚訝,他媽也太直接了。要是被媒體那群人聽見還不知道傳成什麼樣。

時憬神色裡起了絲漣漪,過了幾秒,心潮起伏,詢問道:“沈老師出道這幾年沒怎麼談過戀愛?”

跟他同齡的藝人不說結婚帶娃的,有的有交往對象,高琳阿姨問出這樣的話,那家人對他的感情所知甚少。

沈知節眼眸深邃,挑唇淺笑,學着她的語速,意有所指:“小憬不是為我圓過去了?隻是這麼确定麼?”

她要否認他媽不會這麼淡定的,她心純良善,隻會盼人好,怎麼會亂說。

時憬眼波柔軟,做出一個讓沈知節意外的舉動,兩手撐在座椅邊,無聲無息靠近他,唇瓣隻留一分略過他的臉,在他耳邊呼了口熱氣,說不清的撩人。

清冷的小臉在眼前放大,凝脂般的脖頸往下,白得晃眼,沈知節眸色深了些,看她晃晃,寬厚炙熱的大掌圈住她的細腰,呼吸亂了。

無形招誘最為中的,哪兒學的試探方式,膽子大了,是不是不把他當男人。還是料定他不會做什麼。他在她面前是不是太收着了。他不是,但是是她。

他的手不是第一次放在她腰上,腰上的手緊了緊,帶着十足的壓迫感,時憬也想自己是不是跟他走近了,享受過他的好後,放肆無畏過頭了。

他會不會覺得她故意而為,她不是她沒有,來之前沒想過要貼他,還不是說不出來才想試試。

他漸漸笑起來,眼中暗影浮沉,不清不明的說了幾個字:“聽見了嗎?”

時憬下車,關上車門那刻,沈知節嘴唇動了動,吐出幾個字,而後時憬渾身一僵,向前走的腳步慢了半拍。

沈知節微微阖眼,手握成拳,像是卷進巨大的風暴中的人,正中的正是她清靈的聲音和她溫暖的呼吸。不是在車裡,不會放手,讓她這麼容易抽身。

時憬摸了摸自己發燒的臉,撩了他雖然有點菜但挺爽的,直觀感受,說後悔是騙人的,今晚和高琳阿姨逛街,說了關于他的事,還是沒想出怎麼謝他。

走時他說的是,我的心跳。

她靠近他時,他胸腔那塊髒器的位置和她一樣。如此熱烈的跳動,絕不是傳言所說。

她在網上搜索了一通。商業報上登載一則百達翡麗家出了款珍藏版男士腕表,手工定制,隻公開出售一枚,在通訊錄找到一個人。

老爺子送的珠寶是從他們家拿貨,也有名表,久而久之時憬也和對方認識了。電話接通,時憬直說要什麼。

徐澤沒想到晚上還能接到時憬的電話,要的還是她從沒要過的。時憬聽見他那邊是人聲抱娃,看來在酒吧。

“哎喲我的大小姐,真是稀客啊,你什麼時候對男士飾品感興趣了?”

時憬沒想說太多:“送人的。”

男士腕表她用不上,不能是收藏,她沒這個愛好。

“送伯父的話怕是嫩了。有款寶格麗的發圖給你挑挑?”

時憬說:“不是送他。”

他爹對手表沒什麼興趣,鋼筆文具類才最适合他。而且他在學校也用不着戴太名貴的。

徐澤眼皮砰砰跳,意思是,送給别的年紀不太大的男人?是小鮮肉嗎?大小姐思春了?老爺子知道,不得樂瘋了。

“先準備吧。”

她單方面認識他這麼多年,他也沒說自己有喜歡某樣東西。送這個他會喜歡嗎?要不來個衣服香水鞋子三件套算了,咳,送男人好像不流行,她像個暴發戶似的。

睡不着,打開電腦,《狼女》劇本和敦煌的紀錄片旁白完成後,年前也不接别的了。

她不做連軸轉的陀螺,忙過一段時間休息,不停的輸出而不輸入是不夠的,剩的這點時間多看看書。

可惜書也不能解開她的困惑。人心實在複雜,特别是喜歡的人,集大成的理論用在現實也要因人而異。

今晚睡不着的遠不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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