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小時,陸俊華沖了回來。
袋子裡給她買了藥和吃的。
钰佳佳說自己來,卻被他塞了個鍋盔肉餅。
那肉餅拿在手還溫熱,油紙包住大半,露出的部分油光滋亮,撒着芝麻,冒着肉香和面香。
陸俊華捏起她小腳,見她隻盯着不吃。
不由問道:“怎麼不喜歡,那要不要吃個蘋果?”
钰佳佳搖頭,眼光水亮的看向他。
“很喜歡,謝謝對象!”
陸俊華被她直白的眼神和話撩得後頸一麻。
簡直比什麼都刺激。
仔細瞧她确實沒說,便讓她快吃。
手上的動作卻輕得很,恨不得半個小時抹一隻腳。
她被捏得發癢,不自覺動了動,“沒那麼疼了,你放心上藥吧。”
“來,快咬一口!”就将餅子遞上。
他五指一握,就被他捏得死死的。
就聽她說這話,擡頭時看她眼裡的認真,他咬了口。
“嗯,好吃!”
“嘻嘻。”她也跟上,“嗯嗯,真的好吃啊。”
“先點點肚子,晚上咱們去同事家吃飯。”
“同事,不會是那個誰吧?”
說話時她還下意識皺鼻,陸俊華好笑。
“剛才碰到了,沒事他肯定得換衣裳,不然進不來家門。”
钰佳佳吃一口,投喂他一口,沒幾下便吃光了。
陸俊華又把包遞給她,就連裡面還有三個。
钰佳佳依舊一人一口地來,嘴上還問。
“難不成你每次回家,也都得換了衣裳才回來?”
她隻是随口一問,哪知面前的男人真的點了點頭。
将她腳輕輕放在一旁,起身淨手,随意道:“是啊,不然怕把不幹淨的帶回家來。”
他說這話時,钰佳佳隻能望向他的脊背。
寬闊、結實、聳立如山!
她又被這個家夥撩撥了。
一個不會哄人,長得不俊秀,卻怎麼都踩在她點上的男人。
她好喜歡啊!
“老陸!”
她輕輕喊,鵝蛋臉帶着嬌俏。
“嗯?”
男人回頭,分明的眉目間有一茬錯愕。
似乎沒想到這話是從她口中說的。
她哈哈大笑,“我這麼叫你好不好,反正等老了也得叫你老陸的。”
聽出她的調侃,嘴上微揚。
走到她身邊摸摸她,“我還是喜歡你叫我...”
“你,胡說什麼呢。”
她這回是真害羞了,這男人!
... ...
晚間沒等到上門,何一飛就找來了。
說局裡可能要他幫忙。“兄弟,要不讓弟妹去我家吃吧,這回這對不住。”
陸俊華看向钰佳佳,等她自己拿主意。
钰佳佳想想去陌生人家,身邊他也不在,還是算了。
“你去吧,我就在這。”
陸俊華心底不舍,“先把飯吃了再說。”
何一飛隻得等着,看小兩口吃完,又把人送了回去,交代好久。
門口還讓工作人員看着,出了事馬上報警。
吓得值班同志忙點頭,生怕耽誤了什麼。
“老陸,你可以啊!”
“行了,你找我幹嘛?”
轄區公安局内一片熱火。
原是法醫查驗的結果讓衆人大吃一驚。
這三具屍體死亡時間是兩到三年前,經骨骼鑒定确定死者為兩男一女。一男年紀在20-23歲左右,無頭男在18-20歲左右,女者年紀更小,隻有堪堪18歲前後。
并且死亡原因為生前大量失血而亡。
根據現有物證鑒定,其上骨骼處的咬痕系為同一種犬所咬,也就是三具屍體旁邊的那個狗屍體。
對了,狗子是給藥死的!
更令人感到惡寒,人是被活生生碎屍的。
“這倒是是什麼變态啊,活體殺人還埋狗!”
“這到底是誰給誰陪葬啊?”
“哎,你們問清楚周圍情況沒?”
“别說了,那地方偏得很,就那老闆都要吓死了,說那後頭果樹他從沒怎麼來過,誰知道有屍體啊。”
“對了,咱們何隊呢?”
“啊,何隊。”
正說二人就到了跟前,陸俊華被他帶去見了領導。
驗證身份,這才知道他來的目的。
原來是他們遇到瓶頸,現有線索根本找不到死者一點消息。
剛巧因為他的到來,讓何一飛想着莫不也是來這旅遊的人。
“那就去查近幾年來往的過境的人啊。”
“查了,這一時半刻也沒信啊,我記得你三哥是那頭的吧?”
“想我幫忙?”
“嘿嘿,這不趕上了?”
“知道了,沒事了嗎,那我回了!”
“哎,兄弟你看這案子有沒有啥主意啊?”
聽他這麼問,陸俊華想想道:“聽你說這幾個年紀不大,他們為何要去這山裡,又是從哪來的,這火車上一趟幾萬人,你們這麼查沒個準頭啊!”
“我也這麼想,但我們确認不了死者身份,又沒線索更不要說嫌疑人,這簡直無解!”
陸俊華一震,何一飛看出他的糾結。
忙道:“兄弟,咱倆多少年交情,你是不是有主意啊?”
“前頭我辦過一起案子,用死者頭骨還原生前面貌,再去尋找線索,你覺得可能嗎?”
“啊,啊啊啊啊啊!”
“不是,你說啥?”他淘淘耳朵生怕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