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把這個沒規矩沒紀律的人趕出去，我們實驗室不需要這樣的助手。”

俞聞清自是不願，卻也無法忤逆賀妍的意思，帶着抱歉去看謝息塵。

“我是方學長請來的助手，你憑什麼讓俞聞清趕我走？”謝息塵理直氣壯。

賀妍急着走到了方昭琦的旁邊，直接蹲下了，雙手把住了方昭琦還沒從鍵盤上放下來的手，半是哭訴半是撒嬌，“學長，你讓他走，他好兇，我害怕，總覺得他會打人一樣。”

俞聞清進退兩難，還是選擇站到了謝息塵的旁邊，他覺得賀妍既然和方昭琦說了，方昭琦就沒有不處理的可能，心裡歎了口氣，還是怪自己沒和他說清楚，方昭琦一開口，謝息塵肯定留不下來了。

方昭琦先把賀妍扶到了椅子上，剛要開口，就看到了謝息塵犀利的眼神，整張臉仿佛都在挑釁，問他敢不敢。

“小謝啊，小妍是女孩子，女孩子你得讓讓她，怎麼能兇她呢？”

“女孩子怎麼了，女孩子裡沒有惡人嗎？”謝息塵一點不客氣，直接罵道，“幫她買東西，還挑三揀四的，她知道站在冷風裡用手指頭點手機多冷嗎？”

“學長，你看他，隻是讓他幫個忙，就這麼多話，”賀妍說着說着都哭了起來，直接爬在了方昭琦的肩膀上開始抹淚，“我真舍不得你畢業，等你走了，我這個實驗室領頭人該怎麼當。”

方昭琦一邊拍着賀妍的背，另一邊又不敢得罪謝息塵，畢竟他有個能變大變小的大白鳥兄弟，瘆人得很，但面子上又不能不給賀妍一個交代，連實驗室零頭人的說法都說出來了，明顯是希望方昭琦能夠給她托給底。

這也不是不好辦，如果辦不了謝息塵，那挑個能辦的就行了。

“俞聞清。”方昭琦喊他，“你再去給學姐買點巧克力甜食過來，沒看到你學姐心情不好嗎，也不幫着點，跟着我們這麼久，怎麼一點都沒學到呢。”

話一出來，連賀妍都看着他，俞聞清無法忽略賀妍眼睛裡惡毒的目光，好像剛剛頂撞她的人不是謝息塵，而是他一樣。

接着，她又撅起嘴對着方昭琦委委屈屈地說道：“學長，以後實驗室和課題落寞了，肯定都是我的錯，我沒有你會帶隊伍，我都有些愧對老師。”

“胡說什麼，沒有人比你更适合帶課題了，”方昭琦似乎也拿賀妍沒有辦法，隻能又對俞聞清呵斥了一句，“還不快去！”

“哦哦。”俞聞清回過了神來，心裡也委屈，他們總是這樣欺軟怕硬，很可惜，他是軟的那個。

“學長還還要教我怎麼擺弄實驗環境，去不了。”謝息塵插了個嘴。

“你又不是我們課題組的，這麼關心我們的課題幹什麼？！”賀妍惡狠狠地啐了一句。

“我不是你們課題組的？”謝息塵看着方昭琦，“方學長，你來說。”

“你不——”方昭琦整個人向上彈跳了一下，背上好像被一根針紮了一樣，“我去！”

“我是不是你們課題組的？”謝息塵又問。

方昭琦也被弄出了火氣個，剛想站起來和謝息塵理論兩句，一個巨大的白影，從窗戶外掠過，他全身都抖了一下。

“學長！！”賀妍又鬧了起來，一副今日沒個結果不罷休的樣子。

“方學長？”謝息塵也跟着一起逼問。

“謝息塵，你别——啊！嘶嘶……”

方昭琦都顧不上腿上的賀妍了，直接站連起了身，反複看着自己坐着的椅子，甚至還俯下身去檢查了桌肚裡和地面，都沒什麼可疑。

“你——”方昭琦指着謝息塵，一臉怒意，問出的話卻有些顫抖，“它它它、它來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謝息塵走過去挪開了方昭琦指着自己的手指，也是一臉乖巧和無辜，“學長遲遲不願意告訴她我也是課題組的人，我有些不太開心。”

“是是是，你是。”方昭琦用力點了點頭，還轉過去對賀妍說，“他是我們課題組的人，小妍，你你、你們好好認識一下。”

俞聞清都有些看呆了，剛剛還要被差遣出去買東西的人，現在已經沒人注意到他還在教室裡了，不、還有一個人在看着他。

“……怎麼了，小謝？”

謝息塵對着俞聞清笑笑，“沒事，就是感覺，要和學長一起做實驗，還挺不容易的。”

方昭琦急匆匆地整理着自己的東西和電腦，把腿就要離開實驗室，路過謝息塵邊上的時候，還被謝息塵把住了胳膊。

“幹什麼，我有事，要先走了，實驗記錄還是聞清，你們盡快把今天的實驗結果發過來吧，小妍牽頭。”

沒得到學長庇護的賀妍，還被安排了任務，整個人都氣得不行，再擡頭看向已經走向門口的方昭琦時，驚訝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學、學長，你的衣服，後面怎麼都焦了？！”

方昭琦聞聲又回過頭看謝息塵，謝息塵對他擡了擡下巴。

反正沒人知道他雷鳥的身份，盡管把自己撒過的潑、犯過的錯，都往袁野大白鳥兄弟那推就行了。

這一個兩個的，不給點教訓，是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