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第八次的『災厄』程度的問題罷了。我一個足矣。”
“『預言之子』……不過是敲響了所有巡禮之鐘而已,真可悲。”
“她以為『這種事』我完成過多少次了啊。就靠一次巡禮,連我的一根手指都無法企及。”
女王是身為不列颠妖精敵對方的樂園妖精的流言在妖精們之間不斷擴散,而端坐于王座之上的女王對此并無任何阻攔的意願。
王之氏族的通訊來了——雖說在更早的時候,摩根和妖精騎士貝狄威爾就已經知道了王之氏族與『預言之子』聯合的消息,但現在諾克娜蕾的這次通訊才算是他們正式對卡美洛的妖精女王發起宣戰。
另外一條沒有背負原罪的妖精血脈,向誕生自樂園的妖精女王舉起了屠刀。
“以明早為限,麻煩你交出城堡。若不願意接受——”粉發的王之氏族妖精對摩根宣布,“我将用武力收下那個王座。你與前任女王的條約也就此作廢。”
“覺悟吧,摩根·勒·菲。”
“這就是我們——『女王之子』與『預言之子』對你的宣戰哦!”
在聯合軍營地的角落裡,立香正在和基爾什塔利亞整理現狀——菲尼斯·迦勒底并沒有打算卷入『預言之子』和妖精女王之間的争鬥,所以之前和新·迦勒底的同行也隻是在共享和交換情報而已。
但直覺帶給她的預感,促使立香在讓瑪修提前返回特裡同号之後,跟基爾什塔利亞一起趕去了圓桌軍的駐地,與藤丸代表的新·迦勒底一方達成了暫時性的全面合作——直覺帶來的預感讓立香堅定了前往卡美洛的的心,而對女王摩根掀起反旗的新·迦勒底正好要對卡美洛進行攻城戰。
“王座……如果可能的話,我需要抵達那個卡美洛的王座去确認一些事情。”立香擡起頭和基爾什塔利亞對視,重申自己的目的,“諾克娜蕾的态度不對勁——‘王座壞掉可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她并不是伊什塔爾那種在獲得勝利之前就把敵人的東西視作自己的所有物的類型。”
“摩根會用令咒收割妖精們的生命『魔力』。”基爾什塔利亞提起之前他們從新·迦勒底那邊得知的情報,“這麼看的話——卡美洛的王座中儲存了摩根收割來的所有魔力,用以應對每一次降臨在不列颠上的災厄。”
“而妖精國之所以會走到今天,也正是因為『大災厄』帶來的矛盾——女王摩根對即将到來的『大災厄』無動于衷。”立香焦慮地抓着頭發,在基爾什塔利亞的面前繞來繞去,“可惡,我肯定還漏掉了什麼……這麼多妖精身上收割而來的魔力,隻是用在當時轉移諾裡奇那裡的『災厄』的那種魔術!?怎麼想都不可能!”
“啊,對了……副所長去了哪裡?雖然羅曼醫生說梅林能看得見副所長就沒事——但她到底在這個妖精國的哪裡?”
夜幕降臨,卡美洛的王座之前不再有妖精聚集,摩根閉着眼靠在王座上,和這兩千年以來一直站在她的背後的妖精騎士貝狄威爾一起,享受着最後的完全屬于她們的甯靜夜晚——明早就是決戰,她們的繪本将在明天畫上結局。
——她們的故事注定在此落幕,但這不意味着妖精女王會選擇向敵人投降。
“恐怕明天,『預言之子』甚至能暢通無阻地抵達王座吧。”率先開口打破了這片甯靜的是妖精騎士貝狄威爾,與女王和『預言之子』都長得一模一樣的妖精騎士貝狄威爾對明天的戰鬥做出了推斷,“畢竟那兩個家夥都投敵了嘛。”
“但他們也隻能到此為止了。”摩根對新女王軍的結局做出宣判,“我說過了吧?我一人足矣。”
“你還是想想看下次要畫一個什麼樣的『故事』比較好——畢竟我的『故事』已經走到結局了。”
“我已經想好了——我并不是王,所以,我的『故事』,也并非是一個國度。”妖精騎士貝狄威爾順着摩根的話繼續向下講去,“我的『故事』裡,隻要有我的『家人』存在——就足夠了。”
“我呢,要畫一個我所愛的人都能幸福生活的『故事』。”
“真是個不錯的想法——”摩根為妖精騎士貝狄威爾的故事作出補充,“我們應該住在不列颠的最北端,在每一個下雨的白天泡在溫暖的圖書室裡;等到罕見的晴天,就要和媽媽還有姐姐一起,坐在能夠看到世界樹的地方喝下午茶。”
“啊……但是,世界樹,已經被我們『用掉』了呢。”妖精騎士貝狄威爾想起不列颠湖區世界樹僅剩的樹根,遺憾地歎了口氣,“那就是一起去格洛斯特參加宴會——既然是公主殿下和王妃殿下,當然應該在最耀眼的宴會上登場。”
“真是個好故事。”摩根微笑着贊美妖精騎士貝狄威爾,提起前一天晚上她們讨論過的那個問題,“對了,貝狄威爾——我找到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了。你不用再擔心什麼時候會發生摩耳斯化的異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