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停止了叫喊聲,強有力的信息素壓迫緻使全場的人群變得被動,楊皓林渾身松軟,被信息素打壓得咬着牙關強撐。
有個高階alpha易感期了……
alpha的信息素對于beta來是就是超級加倍的痛感。
簡直要把楊皓林四肢卸掉,黑漆麻黑的,他捂着胸口,喘不過氣。
身體無力支撐地滑坐在地闆,胸口劇烈起伏。身旁的高大身影忍受着壓迫感十足的信息素壓制,竟也不由面露恐懼和牙關交疊打抖的磨牙聲。
楊皓林雙腿打顫,不打算獨自一個人呆在這兒。
包廂那麼黑。
随便來個讨厭他的alpha三兩下就能把他打趴下,他小胳膊細腿的,除了一點小心機什麼也沒有。
包廂裡頭還就他一個beta,目标更明确了,不知道那個小初會不會伺機報複他。
他緩慢起身,毅然決然得尋找起李诨。比起被人壓迫死,被打死更加痛苦些。
壓迫死好歹漂亮點,而且現在這個時機,是最能檢測真心的時刻、
這麼艱難,任何人都寸步不離的情況下,他還能堅定地跟着李诨,說不定還能上演一場美救英雄,以後就不愁吃喝了。
楊皓林支撐起打顫的雙腿,虛弱的聲音從喉間溢出:“等等我。”
跟在李诨後面慢吞吞得挪動,他的腦海中,信息素主人的信息近在眼前。
理事長的孫子,周政屹。
如果他沒有猜錯,周政屹就是剛剛在包廂裡面的alpha。
不過,有一點需要撤回,對方是Enigma。
稀薄的空氣被濃厚的松柏氣息浸滿,像透不了光的雲彩,半天摸不見頭腦。
松柏味道像一顆爆破的炸彈,以自己為中心擴散開來。
楊皓林渾身難受發熱的不行,行動愈發的慢。汗珠滴答的拖拉。
朦胧的眼眸注視着依舊往前走的李诨。
沒想到有錢人也有真感情。
雖然也說不準,但是他依舊懷疑是不是因為李家有求于周家呢。
他狹窄的心隻能探究到所能探究的表面了。
随着眼底浮現一絲微弱的白光,聽到耳側隐忍的聲音:“快到封閉式門了。”
特殊材質制成的安全屋,牢靠的隻能從外頭打開。
周政屹聰明得将自己鎖在了裡面。
李诨忍着難受邁開腿走到另一旁走廊盡頭的包廂中。
楊皓林實在支撐不住,瞬間倒在地上,狠狠得打了個滾。酸澀的胃裡翻江倒海,一種完全讓他陌生的酥麻感和痛感撕扯的他想要立馬尖叫。
空氣中的松柏味幾乎融入他的身子,愈發燥熱,眼底天旋地轉。
模糊的眼底,恍惚見到李诨拖沓着身子回來。
手裡提着抑制劑。
專用alpha的抑制劑。
楊皓林費力得支撐起來,汗液低落在他眼眶内,辣得他立馬閉上眼,再次擡眼時望見李诨眼底的猩紅,無暇顧及到楊皓林,強忍着劇痛前進。
楊皓林重重吐出好幾口氣才勉強跟在李诨身後。
他沒有防備。
在Enigma面前,任何人都如同蝼蟻。
高階alpha或許還能撐上幾回,正常人早就死到十裡八鄉了。
楊皓林跟來也好,beta沒有腺體,不能分泌信息素,所以對于易感期的alpha來說,構不成威脅。
隻是短暫的讓他手腳酸麻,胸腔堵塞,渾身疼痛。
李诨作為高階alpha,在面對别人釋放的信息素時,身體機能會自動釋放出防禦的叫嚣的準備與之一戰的信息素。
他慣常懶散聳立的腰背挺直,拉起坐在地上,乏力起身的楊皓林。
喉間在打架,每吐出一個字都十分痛苦。
犬牙在這一刻尖銳的出現,後勁勃發準備迎接戰争。
楊皓林第一次見到李诨如此失态的樣子,酥軟乏力的身子總算蓄了些薄力,接過了李诨手裡的抑制劑。
楊皓林不想死,他上過生理課,知道些淺薄的知識,知道易感期的alpha不會對beta作出攻擊行為。可這也阻擋不了他害怕,他費勁的吐着氣,眼底隐忍的水潤一片,可憐兮兮的。
安撫性的手掌貼住他的脊背,順撓的拍了拍。
楊皓林已經忘記當時的自己是怎麼想的,安全房裡頭克制的嘶吼聲細細密密傳進他們敏感的神經中。
李诨摸着楊皓林的腦袋,“幫幫他吧,他會報答你的。”說這話時,聲音已經克制不住得沙啞,膝蓋骨自然得滑落。
雖然alpha感知信息素并不會感覺到特别疼,但是alpha的出現無疑是在挑戰另一位alpha的權威。alpha會本能得運用武力來驅逐進入自己地盤的alpha。
楊皓林身體緊張得流汗,手心濕漉漉的。
其實李诨知道楊皓林想要什麼。
無非就是錢,權一切和利益挂鈎的。
而恰好,周家,什麼都能給予。
隻要他救了周家唯一的獨子。
好處都是天降的。
楊皓林思緒已經混沌了,抖動的手指戳在冰冷的密碼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