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诨握住那人的手心上,在陽光照耀下,戒指熠熠生輝。
beta也值得被愛。
這是打破常人認知的突破性行為。
楊皓林蜷縮在床上,眼底全是羨慕。
當天晚上果然失眠了,做了噩夢。
發現他變成男仆跪在地上被人欺負,周政屹手持方天畫戟站在電梯旁嗤笑他。
驚醒後,楊皓林惺忪着眼,艱難起身,渾渾噩噩。
最終,他撥通了李诨的電話。
大清早的,李氏太子爺忙活了一夜正在辛苦勞作中睡着,忽然空曠的房間一陣牢騷的聲音,掉落在床底下的手機嗡嗡作響。
李師傅吐着濁氣,龍顔大怒!
他悄悄下床,貼心地走到陽台,幹煸地開口:“幹嘛。”
“李哥,我請假……”楊皓林有氣無力,氣若遊絲。
李诨納悶地啧了聲,手機叮叮作響,屬于周政屹的消息接二連三地傳送過來,他打開免提掃了眼。
李诨沉思了幾秒後:“被糟蹋的太狠了是吧?你們夫妻倆合起夥來搗騰我呢。”
“……沒有……”
“沒事,不用解釋。下次請假找店長就好了,我和我老婆睡覺呢。”
楊皓林沉默着,“好。”
他沒有店長微信。
人家剛開始嫌棄他窮,不願意鳥他。
現在又讨厭他,根本不可能拿到微信。
他撲回床上,睡得分不清白天與黑夜~
晚上的時候傭人端着飯菜等在門口輕敲房門,楊皓林昏睡一天,身體酸軟。
精神力不佳,發愣遲鈍,精緻的臉蛋面無表情竟然和周政屹有了三分相像。
盤子落到楊皓林手上的時候,楊皓林感覺全身難受,心髒被火灼燒般火熱,渾身瘙癢。
尤其是後脖頸的腺體,像是增生一樣生出血肉。
哐當一身。
陶瓷地盤在地上摔的七零八碎。
楊皓林的大腿疼的瑟縮了一秒,他遲鈍慢半拍地跳開,心髒猛烈收縮,驚呼聲卡在喉中。
掀開大腿,白皙的皮膚有塊玻璃插了進去,紅色的肉翻出。
“啊……”
楊皓林渾身難受,像被人活活抽筋拔骨,這一點痛對于他來說已然麻木。
軟趴趴的身子彎下,徒手拔出了玻璃碎片,心跳任然高頻迸發。
女傭都吓到了,緊張到結巴:“别用手拔!會感染!”
消毒都沒消,楊皓林迷惘地擡頭,擺手:“不用,用水沖一下就好了。”身體的瘙癢早已抵過大腿的疼痛。
他面頰泛着酡紅,裸露出的半截脖頸發紅,瞧着就不正常。
傭人拿出座機大哥大對着樓下喊:“快聯系一下江醫生!!”
楊皓林蹙眉,張嘴反駁:“不用,不用,真不用!”
嘴巴都秃噜皮了。
對方固守己見。
楊皓林放棄了,身體火一般的燒着,随即發冷。他迷糊地跑進卧室,發現眼前住過幾個月的房間陌生極了。
衣服全存放在衣帽間,他拖着半死不活的身子挪動到衣帽間,偶然聞到的濃郁信息素讓他的身子再度酥麻,甚至程度加重,呼吸不喘,口幹舌燥……
腦袋一頓發昏,扯下一件棉襖裹在身上就直直砸在地上。
楊皓林醒來,有根透明的白線扯着他的手,眼底朦胧一片。
他不想被牽着,用力扯開。
頓時皮開肉綻。
針頭滑出來。
許久的麻木消退,痛得他尖叫地後退。
他看不清,濃重地吞吐氣,隻能看着白大褂到他面前一頓操作。
老實的把手擺正了。
呆呆地坐在床上。
空氣中安心的氣息越發濃烈,楊皓林蓦然擡頭,周政屹風塵仆仆,風衣外套整齊穿戴在身,面無表情地盯着楊皓林。
楊皓林貪婪地嗅着空氣中屬于周政屹的信息素,異常耀眼的雙眸直勾勾盯着對方。
或許是發燒了,腦子不大好。
這個眼神直白的像是邀請周政屹上床。
周政屹倚在門邊,偏頭躲避楊皓林熾熱的視線,面頰依舊克制不住的發紅,緊繃的心情稍微松懈。
楊皓林撐着身子,坐在床上,視線未曾離開過周政屹分毫,高度匹配的信息素對他的影響強烈。
他可憐地望着周政屹,周政屹回視他。
聽着那急促的哀求:“周政屹……”餘音袅袅,小鳥般的清脆喉嚨浸染上濃重的鼻音,瞧着我見猶憐。
小鹿眼睛幹癟下去,扭成五邊形。
比被别人欺負了還委屈。
雖然楊皓林和周政屹的關系名不正言不順也沒有任何實際進展,但是信息素的吸引是最不可能吝啬表達的。
罪惡的果子讓人忍不住靠近,忍不住親近,忍不住依靠。
周政屹冷峻的姿态放下,明顯歎了口氣,走向楊皓林。
楊皓林發情了,後脖頸腫起來,要周政屹咬了才能平息。
他渴望的盯着站在床邊的Enigma,小聲求道:“咬我,好嗎。好難受……”
beta怎麼會理解隐喻的性暗示呢。
他隻是難受,希望周政屹幫他。
上次可以幫忙,這次也一定可以。
咬一下,非常簡單。他就不會難受了,他嘶啞的拜托,充沛的淚水含眼眶内,就這麼求着周政屹。
很簡單的事情,周政屹說:“不行。”
簡言意駭。
楊皓林伸手拉住對方的衣領,撒嬌讨好地搖了搖,毛茸茸的腦袋貼着周政屹的手背,上下蹭動。
“為什麼,就隻是輕輕咬一下,很快的……拜托了,好難受,我感覺我要死了。”他像幹涸的湖水急需要水分填充。
盡管高熱已經褪去,可隐藏在皮肉下的火熱依舊叫嚣的讓人難受。
淚水滴滴答答的,大雨珠般砸在被褥上。
白色的綿柔被套上清晰的灰色的黃豆大小的水漬。
周政屹幽暗深沉的眼眸閉上,濃密長睫快速緊張地顫抖幾下,随後化為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