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拉着楊皓林檢查,楊皓林胃裡抽抽,乖乖地坐在床上。
檢查完後,醫生特意給他的小手指開了燙傷膏就離開了。
楊皓林睜開一隻眼睛,眯成小縫偷看周政屹走了沒。
誰能想到剛巧對上眼,吓地他立馬緊閉雙眼,恨不地自戳雙目。
周政屹直接上手手指一撐,楊皓林的眼珠子轱辘地轉了一圈,企圖把眼睛轉下來,實在拗不過周政屹睜開才睜大眼睛。
他看着周政屹,欲言又止。
一個星期多沒有見到周政屹了。
“想說什麼直說,一臉便秘。”
這話可把楊皓林一噎,他向來瞞不住事情,他試探性地開口:“周政屹,我怎麼沒有見過你爸爸媽媽?”
周政屹聞此色變,嘴唇拉成直線,不怒自威和周亦鳴愈發的像。
“不用你管。”周政屹揮開楊皓林刻意懸在半空的手,跨步離開了。
這一通不歡而散,來得莫名其妙。
因為莫須有的罪名惹得周政屹不開心似乎也劃不來,于是他急忙下床,門眼即将合上,他小跑出去。
周政屹站在外圍的欄杆上,璀璨的燈火斑駁照耀在他身上,指腹夾雜着燃着的香煙。
楊皓林站在門前,手還搭在門把手上。他頭一次見到周政屹抽煙,他經常和周政屹一起坐車,對方身上的氣味都是清冷的,而不是這樣夾雜着煙氣。
周政屹的眉頭緊皺,薄唇親啟,聽到動靜,丹鳳眼微睨,淡漠的眼珠這刻充滿了楊皓林難以琢磨的情緒。
他松開手,拖着拖鞋,小心地在周政屹的注視下,走到了周政屹身旁。
周政屹的手搭在外面,懸空在天上。
離近了,煙草味愈發明顯。
周政屹靜靜注視着楊皓林,楊皓林頓時啞語,他思考了一下,居然問:“你還好嗎?”
愚蠢的開頭,踹踹不安的楊皓林。
楊皓林輕咬内唇,神色緊張。
火星燒到末尾,雲霧般的煙霧輕吐到楊皓林面前,楊皓林不會抽煙,彎下腰直咳嗽。
眼尾墜着淚珠,楚楚可憐地擡頭,大聲埋怨:“你什麼意思啊!”在他看來,輕易朝别人吐煙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為,周政屹根本沒把自己當人。
周政屹不說話,低聲笑着望向楊皓林。
楊皓林對上那雙飽含情緒的含情眼,腦子短路得忘記了怨恨。
爆炸性的消息出現總是突如其來,楊皓林能感覺自己整個人驚訝地僵在原地,瞪着圓潤的眼睛,像是失去了魂魄。
“楊皓林,我包養你吧。你不是想要錢嗎,我給你。”
這個消息簡直讓楊皓林喜極而泣,他激動地在内心盤算着,周政屹提出的條件,簡直是一舉兩得。
他可以拿雙份的錢,還能勾搭上周政屹,老天爺真是開了眼。
為了表示自己的主動,楊皓林踮起腳尖,主動勾住周政屹的脖子。
溫熱的吐息碰撞,楊皓林的吻技太差,笨拙的有些可愛。他的舌頭在周政屹的唇上輕柔打轉,周政屹口腔中殘留着的煙草味彌漫進入他的嘴巴,神情逐漸暈眩。
松開的時候,楊皓林眼冒金心,分不清東南西北。
一切都好像在做夢。
周身彌漫着松柏的草木氣味,楊皓林本就松軟的身體更加無力。
他像一條即将瀕死的魚兒,攀附在周政屹身上,全身心依賴着對方。
醉意綿綿。
楊皓林渾身汗津,口舌纏綿。聲音軟綿綿無力推阻,欲拒還迎。
“會懷孕嗎?”
“不會。”
“為什麼?”
周政屹覺得此刻紅暈布滿的楊皓林,有些聒噪,俯下身,吻住那張發燙的嘴唇,細細的研磨,很快,對方就潰不成軍,眼淚嘩啦啦地流下。
看着楊皓林既歡愉又痛苦的臉蛋,低啞的解釋:“沒有終身标記不會懷孕,而且你沒有發情。”
“哦,好奇怪,有個東西凸出來了。”楊皓林搭在周政屹後背的手指收緊,狠狠地抓了幾下。
迷糊又深情。
周政屹像隻小狗,舔着他的汗液。
汗液中的信息素含量很高,除此之外還有……
楊皓林感覺置身在松柏林中,他的信息素毫不吝啬地外洩,洶湧澎湃叫嚣,将他們拉入森林。
Enigma的信息素不是最強大的嗎,為什麼楊皓林沒有感覺到威脅。
因為他被周政屹标記了嗎。
這種醉仙醉死的感受。
楊皓林白皙的手臂上紅斑點點,他忍不住推着周政屹靠在他耳畔的臉蛋。
可是周政屹太霸道,絲毫不考慮他。
耳朵很癢。
“别咬。”
楊皓林呼吸不順暢地大喘氣。
接着令他戰栗的話語吐出:“那是你的生|殖腔。”
好詭異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拔吊無情的周政屹,斯文敗類套上新款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