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皓林傷感的眉目瞬間變得龍飛鳳舞,他真誠得瞪大雙眼,“你是不知道,我對象是個大大大的有錢人,而且他非常愛我,他剛剛還送我來呢,他可能害羞不敢過來見你。”
楊生在聽到大大大有錢人的時候,就頓感不妙,四處打量了一下四處的裝飾,“幾歲?”
楊皓林懵了“啊?”了聲,楊生接着說:“對象幾歲?”他真怕楊皓林這個小沒毅力的人為了救活他找了個比他年齡還大的老頭,還被對方迷得五迷三道的,那就完啦!
于是他一臉憂愁以及沉重得等待。
楊皓林算了一下,周政屹比他大五歲。他現在二十,周政屹才二十五歲。
他啧啧兩聲,愈發覺得周政屹天賦異禀,小小年紀竟然已經富豪榜榜上有名。
“二十五。”楊皓林一臉驕傲的開口。
楊生“哦,怎麼認識的?”
“……出去吃飯認識的。”
其實也差不多啦,楊皓林回想起那天身處在昏暗角落的周政屹,那股令人感到壓迫感的信息素,以及從黑霧中嶄露頭角時候驚人卓越的樣貌。
心髒不受控制得怦怦直跳,隻是但是被那杯從未見過的“冰與火之歌”迷昏了腦袋,實在看不出任何。
再說了當時周政屹可是億萬集團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如果不是這一切意外的發生,他們就如同相駁的永遠不能相交的線段。
楊生這才放心下來,好在不是什麼古怪的交易,楊皓林也好好的沒被欺騙,瞧着一聲樸素的着裝,衣服的質感和從前的都不似相同,雖然是瘦了些,可是面頰紅潤,一副被養得很好的模樣,身上也多了股他難以形容的氣質。
“我馬上叫他過來。”楊皓林握住手機就要撥打周政屹的電話。
周政屹順接,楊皓林愣了一秒:“你幹嘛不進來。”
“……我害怕。”
醜媳婦早晚要見公婆的,周政屹還是太小瞧自己的樣貌身段了,他爸媽可是十足的顔控,見到周政屹的臉,他們就已經鎖死了。
“哎呦,别怕,我爸偷聽呢,别給人留下壞印象。”偷聽這事可不是楊皓林瞎編的,楊生見他撥打電話,一個鯉魚打挺得湊到他身邊,耳朵就差貼在電話聽筒旁邊。
楊皓林堅定認為自己的幽默可愛絕對遺傳與他爸媽。
他沉默得挂斷電話,楊生皺眉:“這小夥這麼腼腆,難怪被你搞到。”
楊皓林腦袋挂滿黑人問号,半點不客氣得說:“你就差指着我的腦門罵我騷了……”
五分鐘差不多,楊皓林擡眼,钛合金的雙眼幾乎被閃瞎。
周政屹換了一套黑色定制西裝,發絲被精心得打理好,雙手各提着三盒五顔六色的補品。
楊皓林一臉震撼,周政屹不愧能幹成大生意,五分鐘之内,倒騰到這種地步。
周政屹邁着正步走進來,楊皓林一臉嫌棄,感覺方才聰明的周政屹現在變得十分傻氣。
腼腆的臉蛋微紅,周政屹老實得将冬蟲夏草極其燕窩,魚翅等等擺放在了桌子上。站在一旁,雙手老實得垂下。
楊生的眼睛果然涼了:“哎呦,小夥可俊啦,你就是我們小楊的對象撒?”
楊皓林實在看不下去這一老一小:“明知故問啥呢,你不坐嗎?站着幹嘛。”他擡眼看着局促不安說不出話的周政屹,一把扯下坐到了他身邊。
其實老丈人和小丈夫之間的沒啥話說的,調侃完周政屹後,楊生啞語。氣氛變得有些尴尬,還得靠楊皓林出來打場面話:“你們這就認識了哈,老楊等你好些了我們就回老家去看老媽,我已經幾百年沒有剝玉米了!手癢!”
“孺子可教!兩年沒見,哇哈,變得這麼勤奮,看來日子過太好了。”調侃的話接二連三得出現,楊皓林撇了一眼周政屹,“老楊誇你呢,誇你把我寵壞了。”他揚起腦袋真誠得注視着周政屹,周政屹忐忑緊張的臉蛋因為大膽明媚的楊皓林揚起幾分勇氣。
在他心底,他一直是一位不受長輩喜歡的人。所以,他盡量做好,“謝謝叔叔。”
爸爸這個詞在周政屹的印象中是模糊的,現在與之挂鈎的一生利用他的周政屹,以及厭惡他至極的虞嵘。
爸爸兩個字他從未喊過,此刻也膽怯,不自信,甚至自卑得半個字都喊不出來。
楊皓林拉住老楊的手,再拉住周政屹的手,周政屹小心翼翼得和他對視,楊皓林一直看着他,笑意瑩瑩:“好啦,我們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又是陌生的詞。
這個詞适用于虞嵘和他的孩子,适用于楊皓林幸福圓滿的家庭。
周政屹皺着眉頭,他的習慣性動作就是這樣,不過,一直沉默微微顫抖,極力克制的臉蛋依舊品出幾分傷感。
楊皓林眼睜睜看着周政屹半垂下頭,側面的視線讓他全方位得看着那滴淚珠從周政屹的眼眶滑落,晶瑩剔透得不受任何阻礙的垂直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