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皓林慵懶地伸懶腰,一臉迷糊地呆坐起身,他神志不清,目光渙散,卻能第一時間大喊:“周政屹!!!”
“在!”周政屹穿着圍裙從廚房出來,拉開木門,和裡頭眨巴着眼,腫成青蛙眼的楊皓林對視。
“早上吃什麼?”楊皓林打着哈切,将身上的薄被踢掉,不爽的像個小孩一樣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哎呀,你幹嘛不關門,空調都跑走了,很熱!”
周政屹不說話。
楊皓林确實被寵壞了一點點。
緊接着楊皓林閉着眼睛聽到門的輕合聲,滿意地哼哼穿着超涼快的超短褲慢悠悠地走向廁所。
他盯着鏡子中自己,簡直可以用淫|靡來說,周政屹簡直不是人。
他不可置信地撫摸着自己的脖頸,上頭琳琅滿目被撕咬吮吸出的吻痕。
太可怕了!
楊皓林氣不打一出來地飛奔向門口,怨恨極強的視線透過透明廚房玻璃與周政屹對視。
周政屹見他氣呼呼的樣子,竟然勾起唇角,手熟練地颠鍋,将裡頭的荷包蛋煎的兩面金黃。
太賤了。
楊皓林忍不住想,轉後就“彭”地合上門,表達怒火。
“每天就咬咬咬,當自己是原始動物啊……”楊皓林擦拭着脖頸上的印記,今天可是和李诨這個背叛者約好的出遊日。
被李诨這個背叛者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又該嘲笑他們不知節制了。
雖然楊皓林不能生了,但是周政屹也不能這麼肆無忌憚吧。
那麼長一個棍子又不是戳他。
楊皓林舉起已經擠好松柏味的牙膏。
特意找人定制的款式,刷起來感覺在刷木頭。
“咕嘟咕嘟”
洗漱完後,楊皓林就混吃等死地熟練爬到沙發椅上,抱着方形抱枕,交疊着腿部看着喜劇電視,一邊吃着薯片。
嘎吱嘎吱個不停。
“寶寶。”
已經老夫老妻了,楊皓林沒什麼反應地埋頭繼續啃薯片。
誰知道下一秒,黑壓壓的黑影就壓上來,吓的他立馬把薯片扔了,雙手抱胸,一臉戒備。
我靠,這不是還沒有易感期嗎,周政屹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喝開水。”
“哦。”楊皓林松了口氣,不情不願地握住溫熱的水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喝完。”
“哦……”楊皓林埋怨地拉長尾音。
咕嘟咕嘟。
哦對,剛剛洗漱的聲音應該是嘩啦嘩啦。
楊皓林這樣想,手卻在周政屹轉頭瞬間迅速抓住了薯片,嘎吱一聲。
觸碰塑料袋的聲音清脆的在小平層中央響起。
反正就楊皓林和周政屹一起睡,他們索性就換了大平層,這樣出門也不至于要繞半個地球,甚至可以杜絕被傭人嘲笑的可能。
楊皓林盯着樂事袋子,視線呆滞狡猾地朝周政屹瞄了眼。
那雙黑曜石的眼睛直直和他對視上,楊皓林心髒噗通噗通直跳。
僥幸覺得自己逃過一劫的楊皓林,悄咪咪地将手伸進了袋子裡頭。
“再偷吃,你的零食就全部沒了。”
冷酷無情的男人是這樣說的。
楊皓林終于放下了青檸味的薯片,他坐在闆凳上,困得大哈切,又來說鬧騰:“每天都吃三明治,我根本就不想吃,我要吃面條,勁道的,辣的。”
他笃定地盯着周政屹,周政屹哼哼一聲。
楊皓林頓感不妙,有種被摸透的糟糕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周政屹就回到廚房端了一碗牛肉面出來,上頭還有點綴好的大把蔥花和香菜以及辣椒油。
真是一點都挑不出毛病。
對了,楊皓林徹底和周政屹扯證了。
主卧的床頭櫃上就躺着他們的結婚證,紅底的,很漂亮,是通過聯盟合法認證通過的情侶!
現在已經沒有什麼beta不平等了。
聯盟的所以人種都可以自由婚配。
楊皓林照相的時候異常腼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詢問周政屹:“我今天好看嗎?”我昨天激動的熬夜了,今天有沒有黑眼圈?我的眼皮有沒有腫?我昨晚走路不小心摔跤了,鼻子有沒有撞歪?
總之,我覺得今天的狀态不大ok。
周政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了油膩的甜話,對着楊皓林就說:“寶寶,你是我見過的,世界上最好看,最獨一無二的人了。”“不管你什麼時候都是最美的狀态,不要焦慮了,對着鏡頭笑。”
接着楊皓林就裂開嘴笑了,他笑的很甜,一雙大眼睛都看不清,留下兩道彎彎的月牙。
從此,周政屹和楊皓林也是受聯盟合法保護的夫夫了!
楊皓林眼看着一點毛病挑不出的牛肉面,面不改色地吃起來。
其實他真的有點不想吃三明治。
“你規劃好路線了嗎?”
楊皓林吸溜面條,一張紙巾就輕柔地擦幹淨自己的嘴巴。
周政屹不愧是當總裁的,一邊幫他的寶寶擦拭幹淨嘴巴,一邊戴着黑框眼鏡專注地用另外一隻手敲打鍵盤,整理工作。
果然,男人在工作的時候都會異常的man。
楊皓林看的都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