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遇到人,也該遇見别的什麼、動物?監控?可索列那簡直是大門敞開歡迎任何人到來的樂園!
“不該慶幸嗎?”司晨小聲說,“你覺得我們能避開誰?打得過誰?”
她拉住司郁貼住牆小心往前挪,又補了一句:“但凡我們有點力氣,也不至于這麼藏着掖着找路了。”
“你還想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司郁反問。
司晨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我會念阿彌陀佛。”
那你的信仰還挺雜的,司郁呵呵幾聲,到底考慮到此刻的氛圍,沒把話說出口。
祠堂和他們住的石屋南轅北轍,所幸村子不大,不然司晨真的要跪下大喊阿彌陀佛了,畢竟這不單單是體力問題,更是心理問題…盡管沒人,但誰知道制作組會不會設置跳臉殺讓他們強制出局。
怕驚擾睡着的村民,兩人不敢點燈,隻趁着月色摸黑前行,祠堂越來越近,司晨也覺得身上越來越冷,她迷糊間察覺有冷風一個勁鑽進袖口衣領,涼飕飕的讓人頭暈。
位于矮處的祠堂漸漸浮現,砌着黑瓦的屋頂與白慘慘的牆呼應,像是潛伏于深海觊觎獵物的鲨魚。
這就是索列那的祠堂。
木闆門緊閉着,門上挂着厚重的黃銅鎖,倚着祠堂生長的樹不高不矮,卻正巧罩住不算太大的祠堂,透過窗子隐約能看見祠堂内常明的燭火,搖晃不定,帶着絲古韻。
該怎麼進去呢?
沒有助手小姐,這陳舊的鎖就能攔住玩家前行的步伐,司晨有些郁悶,也強打精神圍着祠堂轉了一圈。
司郁跟着妹妹轉悠,最終拍手打定主意:“試試翻窗。”
祠堂的窗并不難爬,低矮又沒什麼阻礙,司晨盡量放輕動作,小心翼翼地掀開窗子往裡瞧——其實也看不見什麼,那星星點點的燭火費心照亮了周圍小塊區域,司晨探頭探腦地瞅,眼珠子轉了半晌才看見供着的木牌。
還以為會看見掉san的東西呢。
司晨放心多了,幹脆利落地翻身進去。
“噗—”
微光自指尖綻放,大約是作為民俗學者的本能,司晨從包裡翻出了一些看起來有些不太像是用于正事的小道具,其中就有這種古舊的火折子,她依稀記得隻在盜墓小說裡看見過這種東西,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民俗學者的背包裡找到…
但不論如何,此時這小小的火折子确實給行動提供了便利,不至于打草驚蛇,也能讓他們看得清前路。
祠堂外面看起來大,可裡面卻有些擁擠,一進來就将内裡看得徹底,一排排木牌刻着字,供在桌上的水果食物大概是時常更換,沒有腐敗的迹象,還散發着果香。
“看起來沒什麼古怪,”司郁用手指劃過桌闆,指尖幹淨,隻沾了少許灰,“經常有人過來打掃。”
司晨才不信禁止外人進入的地方沒藏着秘密,總不能是怕外人驚擾祖宗長眠才不許人進來吧?那還玩什麼遊戲,幹脆洗洗睡得了。
見司晨恨不得把每塊木闆撬開看個究竟的模樣,司郁想笑,他清清嗓子說:“不過确實有點不對勁。”
“哪裡!”
猛回頭的火折子偵探差點讓火苗燎上發尾,她直勾勾地看過來,好像下一秒就要跳起來給誰一拳。
這回司郁是真沒忍住笑起來了,他掩住半張臉,點點桌闆:“空間不對,這後面應該藏着什麼,但我觀察了下,就算後面有隐藏空間也不算大,說不定是建造時失誤。”
司晨搖搖手指:“發現問題,解決問題,就算後面什麼也沒有,我們也要打開看看。”
何況我不覺得後面什麼都沒有,遊戲商又不是閑着無聊沒事幹,還搞一個沒必要的建築出來。
司晨自覺十拿九穩,火折子就随着心思飄去司郁所指的地方:“這裡…唔?”
擺放整齊的刻字木牌看着鬼魅,不知從哪裡傳來呼呼風聲,引得兩人汗毛直立。
司郁率先鎮定下來,他眯着眼,借了火折子的光,将木牌仔細看過:“那個看着不太對。”
那是塊位于邊角的木牌,似乎和别的木牌沒什麼差别,司晨湊近看,終于在上面看見一點油漬,油漬已經幹透,在其他幹淨到一塵不染的木牌中顯得突兀。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司晨又開始默念,她做了個深呼吸,果斷壓下木牌——
“咔哒咔哒…”
緩緩挪動的案桌後,出現了一條彎曲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