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危:……
确定青斯好好養着就能傷勢痊愈之後,沈危也松了口氣,既然青斯去不了,他決定讓白嘯去,結果還沒等他将話說完,白虎峰的胖狐狸就飛撲過來,急匆匆道:“宗主!報!大事不妙了!”
“怎麼了?”沈危被這胖狐狸的一驚一乍弄得立刻站起身子,道:“發生什麼了?”
“我們峰主和青龍峰的打起來了,被它們峰主用毒牙咬了一口,現在已經中毒了!”胖狐狸一臉哀戚,道:“好歹毒!”
“胖狐狸!”小青蛇立刻忍不了了,露出毒牙威脅道:“你們白峰主踩我們峰主的尾巴難道就光明磊落嗎!那麼大的一頭老虎,差點沒把我們峰主踩扁了!”
兩頭靈獸頓時對吵了起來,沈危聽得頭疼,他正準備讓他們聽一下的時候,忽然耳邊就清淨了,定眼一瞧才發現這兩隻都被斷舟随手提了起來,他一手捏着小青蛇的七寸,一手揪着胖狐狸的後脖頸将它輕松提溜起來,而後道:“它們兩個,一個中毒,一個骨折,還真是出息了。”
斷舟将這兩隻提着丢出了院子,道:“你們宗主傷勢未愈,還需休息,這等微末小事不必禀報了。”
這兩隻靈獸倒是想要反駁,卻被斷舟的氣勢壓得不敢吭聲,隻能縮了縮腦袋,慫慫地溜走了。
“白嘯被青斯的毒牙所傷,青斯乃是劇毒的竹葉青蛇,恐怕白嘯有危險。”沈危正準備起身去看看的時候,就被斷舟随意擡手壓在了肩頭,他坐在石凳子上,困惑地看着斷舟,道:“怎麼了?”
“它沒事。”斷舟頓了頓,而後道:“它們都是小打小鬧而已,不至于真到了要命的地步,我看那頭白虎一年大概也得中毒五六次,應該習慣了。”
這麼一說,沈危就想起了似乎前不久白嘯才被青斯咬了一口,這麼一說,的确有道理。
“那青斯和白嘯短時間内肯定都沒法去宗門大會了。”他歎了口氣,道:“這麼說,我隻能讓赤鸾或者烏慢去了,還是赤鸾吧。”
斷舟也不問為什麼不讓烏慢去,他隻是瞧着沈危這副無奈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問道:“為什麼這麼不願意去宗門大會?”
“我失憶了,實力也下降了,這個時候去宗門大會若是遇到什麼直接挑戰的事兒,我是應戰還是不應戰呢?”沈危倒是不怕丢臉,他攤開手道:“要不然我怎麼會一直希望你能留在萬獸宗?不過,這也隻是我的希望罷了。”
繞來繞去又到了這個話題,斷舟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将沈危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最後将手中劍壓在了石桌上,見沈危困惑地看着自己,便應道:“若是你想前去,我可以陪你去,既然答應了這一個月都在你身邊,就不會食言。”
“……”沈危沉默了下來。
就在斷舟以為沈危會直接答應的時候,卻不想對方堅定地搖了搖頭,道:“不了,還是赤鸾去吧。”
斷舟覺得自己前面的話都白說了。
然而沈危剛剛定下赤鸾,準備讓飛鷹去告知赤鸾的時候,這赤鸾卻已經飛了過來,火紅色的鳥羽翼絢爛,想要忽略都很難,它落在了小院子裡,張開鳥嘴口吐人言道:“老大,我接到消息,說是這一次的宗門大會将會由各個宗門的宗主親自參加,聽說是各個宗門有要事相商。”
準備讓赤鸾代替自己去參加宗門大會的打算尚未說出口,就直接被否了。
一旁的斷舟看沈危這副抗拒的模樣,唇角下意識微微上揚,他臨時起意逗弄道:“各個宗門有要事相商,大概率是要和什麼邪魔歪道開戰了,或者是需要各個宗門交錢了。”
“……”深知萬獸宗已經窮得叮當響的沈危頓時頹了。
這兩個可能性,一個費命,一個費錢。
不過一說起邪魔歪道,沈危就下意識想到那頭書中描述陰險狡詐,兇惡成性的黑蛟,記仇,小氣,還窮兇極惡。
這時候的沈危哪裡想得到,這“窮兇極惡”的黑蛟就在自己身邊,此刻正悄悄審視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