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對狸貓妖怪很感興趣。
一路上跟我說了一大堆關于狸貓妖怪的怪談故事,包括但不僅限于那些怪談裡的桃色故事,還有狸貓妖怪變成失去孩子的家庭的小孩,偷吃放在誰家外面曬着的菜——
“最後這些妖怪戲法都會噗一下變成一堆樹葉,感覺很好玩啊。”
千言萬語在我嘴裡轉。
最後轉出一句他真是喜歡小動物的評價。
“托馬實在喜歡狸貓的戲法,我就去抓一隻來讓它給你變吧——”我邊想邊說,腦子裡開始構思一整套捕捉狸貓計劃。
“如果不變那就拔光它尾巴上的毛好了。”
托馬被我一句話幹沉默了。
片刻之後他嚴詞拒絕我這種傷害小動物的行為。
狸貓妖怪這種東西,其實也不是壞的精怪,不醜也不邋遢,不過我還是接受不了某天拿起飯圈一口咬下去變成一堆樹葉的惡作劇,或者一覺起來房子不見了的惡作劇,這種打亂我日常順序的感覺還是不要有的好。
——天領奉行裡面非常熱鬧。
老遠就能看見久岐忍在和衛兵交涉。
[檢測到重要人物——久岐忍]
她在認真的拿出一堆精神鑒定報告證明她被關進去的老大是個可憐的腦子有問題的良民,專業術語将衛兵砸的暈暈乎乎。
她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了我。
久岐忍示意我稍等,然後又轉過去開始最後争取。
其實不隻他們,還有個偏紫紅發的少年,穿着有點像改良狩衣的服裝,正在遠處和幾個人詢問什麼,他雙眼下都各有一顆痣,看上去十分具有個人特色。
似乎是發現了我打量的視線,他看過來的下一秒我就裝作自然的挪開目光。
[檢測到重要人物——鹿野院平藏]
那目光在我身上上下下打量,随即挪開了。
不認識,不過既然是有名有姓的重要角色,那就是我不知道的人,還是當做陌生人好了。
托馬并不認識久岐忍。
他見我和久岐忍有眼神交流後,有些好奇,我還不至于遲鈍到等他開口問。
“那是荒泷派的二把手久岐忍,就是你見過的那個荒泷一鬥的荒泷派——現在大概是為了進去的那家夥而費心費力吧。”
“我聽說過這位二把手。”托馬思索道“看起來是個很可靠的人。”
何止是可靠,這位是荒泷派的親媽。
我走到裡面做了登記。
托馬還想陪我進去,我伸手把他輕輕推了一下“我自己去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青年愣了一下。
我看了看他,我在這場模拟的兄長。
托馬是個體貼的,熱情而且無比堅定的人,他給我一切秘密的寬容讓我心懷感激,但當我把他從我的哥哥這個身份裡拿出來的放進神裡家家政官這個身份時候,我就做好了十分的防備。
神裡绫人既然讓托馬轉告,那麼這次會面無論如何都不能推掉了。
再推脫顯得我不知好歹了。
——
再次見面九條裟羅,我發現她的好感度提升了。
[九條裟羅好感度:5]
她的雙眼用一種仿佛重新認識我一樣打量着,我還記着在意識消弭之前聽見這個女人喝止濑戶倉的話語。
接下來是正常的詢問流程。
我将在離開離島之後與南十字艦隊的時間和事件大緻說了一下,證明了在珙死亡時我是完全不在場的。
“——這是你的神之眼,米娅小姐。”
九條裟羅拿出包好的小布包,她将布攤開,向我遞出。
我接過神之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她對我的态度好了很多,就連稱呼上也少了那種氣勢上的針對。
“我還認為你會在被強行搜身的時候反抗。”在我起身出門的時候,九條裟羅也跟着走了幾步送我到門口,突然這樣說道。
“如果以你的力量,不可能會發展到那種地步。”
“那我現在可能會因為防衛過度蹲在牢裡和你說話了,我的力氣那麼大,濑戶倉那幫人和瑷可受不了。”我開玩笑道。
“如果我真的那麼做了,我也就是不過如此的家夥,仗着力量為所欲為。”
“我相信等價交換,他們現在也已經付出代價了。”
九條裟羅聽完我的話語眨了眨眼睛,略略思索之後,又一次向我伸出手“叫我裟羅。”
這次她很認真,甚至望向我的時候雙眼略帶贊許。
[九條裟羅好感度:8]
“雖然現在十分唐突,但是如果米娅小姐目前沒有心儀的工作的話,願意到天領奉行就職嗎?”
——
怎麼想我都會拒絕。
但是我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荒泷一鬥能打穿牆但是卻把手卡在裡面——他整隻鬼緊緊的貼在監獄隔間的牆上,一隻手臂完全卡在了牆的另一邊。
真的像個人形挂飾。
我向九條裟羅詢問了關于瑷的事,申請了進來看一眼,順便還能看看出獄前的荒泷笨蛋。
“鬥子,你在幹什麼啊?”
我走到欄杆外面,伸手進去摸了摸牆壁。
嗯,木的。
要是打碎這個牆壁要賠多少摩拉呢?
“啊!米娅你也來了!”荒泷一鬥見我走過來目光一亮“你可以在我另一邊隔壁啊,那個屋子大!”
神特麼哪個牢房大。
“我才不坐牢。”我起身看了看周圍“所以你到底在幹什麼?”
赤鬼屁股看上去是坐麻了,呲牙咧嘴的挪了一下,赤紅的雙眼亂轉“啊哈哈哈哈哈本大爺就是手癢癢了,一不小心砸的力氣太大把牆打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