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
“哦,好啦,我也不知道啦。”
空歎了一口氣,再次蹲下來看屍體的時候,突然做出了翻動屍體的動作,這一翻,露出下面一塊石闆來,他咦了一聲。
“……這個石闆是。”
少年正要伸手去拿,我馬上抓住他的手“不要随意動,說不定這東西就是殺死丘丘人的原因。”
這東西不能讓他們輕易碰。
旅行者的反應明顯知道一些東西,我不能讓他再了解什麼,我勸空收回手去,接着我用冰包裹了自己手,才去拿起那塊不大的石闆。
餘光看見下面有很少的黑色的粘液,接觸到空氣開始迅速揮發——
我刻意放慢了動作,讓它們都揮發掉。
“有什麼問題嗎?”
空見我動作很慢,他身上象征元素力的顔色已經亮起來,我看他一眼,搖了搖頭,把石闆拿了起來。
“差一點被我捏壞,這東西脆的很。”
那顔色暗下去。
這時候趙瑞跑進來,見我們兩個手裡拿着那石闆,臉上驚訝道“哎,就是這個。”
“我的祖父說這東西來自一次很小的海嘯,在他的父親還活着的時候從海邊撿到的,然後講給祖父和我父親的。”趙瑞見我用冰包裹着手去拿這東西,還很意外“具他們說,這上面記載着一些關于那種妖邪的東西。”
“所以說,上面寫了什麼啊?”派蒙又探腦袋問道。
趙瑞搖搖頭“不知道,這東西來自公海上面一個以前的國家,但是那個地方一夜之間便消失了,還伴随着那陣小的海嘯。”
以普通人的角度,那确實是一夜之間就消失了,我思索着,魔神之間的戰争對于不參與的普通人來說,最大的波及也就是一些海浪波動,看來利吉恩人被毀滅的速度也很快,快到仿佛一夜消失了一樣。
但是就連若陀那種程度的神造成的破壞也無比巨大。
為什麼七神與阿爾斯特戰鬥時,所造成的就隻是一些小海嘯?
[因為阿爾斯特雖然在雲來海近處戰鬥,遭受最大傷害時卻不在璃月]
[摩拉克斯很聰明,他隻是讓她無法動彈]
系統突然說道,就跟能聽見我的心思一樣[阿爾斯特的軀體最終被雷神毀滅于楓丹地下水脈之中,巴巴托斯和摩拉克斯是最終制服她的人,用這種方式将魔神隕滅時造成的二次傷害轉移并化解為零,不會有絲毫傷及他們的人民]
居然是這樣嗎?
如果不是有别的人在場,還是這麼大的信息量,我可能會直接接着我那所謂自言自語的毛病和系統交談。
但是——
趙瑞讓我找到這東西,空對此有所了解,這不是可以讓我随便犯病的地方。
所以那段籠統的記憶中,七神用那樣分擔懲罰的方式分散處死阿爾斯特會造成的傷害,風神和岩神制服她,草神處理她的大腦,水神關押她,雷神毀滅她的軀幹,火神處置利吉恩人。
就連七神也得用這種方式才能殺死的神,與坎瑞亞結盟,想要推翻天理統治的那個她,到底強大到什麼地步。
換一個角度。
天理讓七神分擔處死阿爾斯特的代價,以此制衡和壓制七神也并不是不無可能。
石闆檢查完畢,我把它遞給空。
具系統所說,這石闆上隻是刻畫了一下巴克原來作為野獸的傳說,說的還很玄乎,是以前利吉恩流傳過的民間小說一樣的東西。
我看着空和派蒙拿過去狠狠研究又看不懂的樣子,不由得樂了。
使勁研究吧,反正跟我沒關系。
——
我走出屋子去。
海水還是不錯的,我赤腳踩着,一邊踩一邊找沒怎麼研究過的海靈芝。
不得不說趙瑞所謂的咒術藏品兼職匮乏到令人發指,最有價值的就是那石闆,還寫的是巴克原來作為魔神的利吉恩小傳版謠言。
“那上面寫他愛吃小孩唉,真的假的?”
[笑死,他更喜歡吃強壯的,小孩會讓他吐掉膽汁]
“嚯,真的吃人啊?”
[不然怎麼管那幫野蠻人]
他倒是很輕松的說起那些死去的人,似乎沒有太多感情。
“所以,複活阿爾斯特是為了複仇嗎?”
系統停頓了很久,久到空和趙瑞協調石闆的事都從破屋裡走出來了,空要了石闆去找璃月港的文物鋪和教令院的學者做翻譯,旅行者的人脈一向廣的離譜。
[不止是複仇,如果她不活過來]
[他們也無法再回歸陸地]
“為什麼?”
我蹲下來,用手戳了戳海裡的沙子,撿起一小片貝殼,迎着光看。
[輪轉的不止是阿爾斯特,信奉她的人也都被投入輪轉中,這是賜福也是代價,就像你看見的,縫合她靈魂的絲線]
[那就是她死亡後人民的狀态]
[隻要她活過來,無論複仇與否我都不在意,人民能重新作為生命回歸大地,分散在提瓦特也無所謂]
“巴克不是這麼想的吧,不然你們倆個不會厮殺幾百年。”
[對]
“那……阿爾斯特的意志你們明白嗎?”
[我們與她無法相見,自從戰争以後已經好久了,隻有你們才能見到她]
我也沉默下來,低頭盯着淺淺的藍色海水,那水透亮的就像寶石一般,遵循着一波一波的規律。
直到空叫我,把我從思緒中叫醒。
我擡頭,看見空走到距離我很近的海岸邊,伸手問我要不要一起先回到璃月港,再一起啟程去蒙德參加秋季的佳釀節,金色的頭發随風輕輕飄到身側,突然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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