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龍宮米娅并不是輪轉者。
鐘離毫不猶豫的,甚至有少許急切的肯定下來,接着擡眼望向天空去。
對,她不是。
——
望舒客棧這地方,說熟悉也熟悉,遊戲裡不止一次來這裡借用廚房,但是真的來了提瓦特,規規矩矩用正常方法走進去之後卻有點陌生。
[你就沒正常走樓梯進去過嗎]
“……有了錨點誰還爬樓梯啊。”我低聲嘟囔,勉強能支起身子來,前面聽見我嘟囔的空嗯了一聲。
“米娅,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背了這麼久累不累啊。”我面無表情的敷衍,但是建議是真心實意的“放我下來吧,我應該能自己走了。”
這來來往往的人好多,有點尴尬。
空應該聽出我前半句是廢話,他箍着我腿巴的兩隻胳膊松了松,還确認道“你确定好些了嗎?”
我深吸氣“松手吧。”
他松手了。
我出溜一下從少年的背上飛速滑下去,一尾椎墩在地上,木地闆都發出咚一聲,勉強有勁的腿劃拉了兩下,我想抓個能着力的東西站起來。
身後跟着的鐘離的手又冷不丁伸過來,快速撈着我的胳膊,連托帶拽的讓我站穩了。
“咳,謝謝鐘離先生。”
“不必客氣。”
他垂着眼睛,往前走,優雅的就像随手撈了一隻狗。
[鐘離好感度:15]
我感覺放我下來的空和派蒙好像都在觀察情況,神之嘴都沒叭叭,我隻能假裝困惑的嘶了一聲,一邊揉自己的尾巴骨,摔得有點疼。
“鐘離先生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我明知故問。
空用半月牙一樣的眼神瞅我,一邊帶我跟上去“你才發現?”
“要我說——”
派蒙也飛到我另一邊“米娅你是不是哪裡得罪鐘離了啊。”
“我得罪他?!”
哈,我得罪他,他砍死我還差不多。
——
——
“目前死者三名,平藏先生,這些真的要封存嗎?”
“隻是暫時封存,暫時。”
绛紅色頭發的少年吩咐道,面上似乎還是很放松的笑意“這件案子我之後會重啟調查,安心吧。”
幫他打下手的天領奉行士兵撓了撓頭,他總覺着眼前的少年似乎知道兇手是誰,但是對方是那個鹿野院平藏,那就說什麼做什麼吧。
“對了,平藏先生,萬端珊瑚偵探社的珊瑚小姐又給天領奉行提交了三封舉報信,全部送到九條大人那裡了。”
鹿野院平藏一捂臉。
“……哇,她又這樣。”
少年擺擺手,示意士兵繼續工作,自己把一沓屍檢報告塞進士兵剛剛擺好的封存案件中,這些都是他和九條裟羅親自确認的内容,他目光一轉,發現封存的檔案沒有命名貼。
确實封存的太突然了。
萬端珊瑚偵探社的探子龍二也被自己找了回來,即使警告了珊瑚,她也是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轉而去找了别的途徑,一會還要去确認沒有别人貿然接觸薰衣草酒館的那個人。
對龍宮米娅的調查也要提上日程。
鹿野院平藏找來紙筆。
蝕顱連環殺人案,聽上去還真吓人。
天領奉行屋檐處站着的一隻大烏鴉歪着頭,發出一聲嘶啞的叫聲,這隻烏鴉常常跟随九條家前任家主九條孝行,自從九條裟羅親自逮捕九條孝行後,這隻養出靈性的老烏鴉也交給她照料,過分長壽還不常飛,常常停在天領奉行,朝着将軍府啊啊叫。
或許因為稻妻曆史精怪許多,還有人說它要活成妖怪。
就像狸貓妖怪一樣。
這隻老烏鴉在鹿野院平藏初次入職天領奉行時,還叼了想要摸摸它的少年一口,還挺兇。
他聳聳肩,将用完還沒放下的筆叼在嘴巴上,首先為檔案貼上命名貼,一滴黝黑的墨落下,沉默的滴到地上,暈開,鹿野院平藏餘光看見,沒來由的想到。
就跟那個人的力量一樣——
人類的天才再聰明,拳腳再堅硬,面對那種黑色的未知力量和非人的不明敵人也确實力不從心,貿然面對,也隻能像那天晚上一樣倉皇撤退。
他還需要更多的情報。
那種變成人形的僞裝成酒吧老闆的東西究竟從哪來,是什麼,要做什麼——
希望不要再有受害者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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