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遊戲說法,這種就算是支線邀請了。
雖然他嘴裡說的特殊死域和阿爾斯特有關,我确實動了心想去看,不過須彌的情況我并不清楚,我來到這個世界時遊戲隻更新到淵下宮,根本沒有多少須彌那個草之神的信息。
[你可以在節日過後再做回複]
确實。
“——那,節日之後我再給你回複吧,我擔心會有别的突發情況。”我推脫道“而且我還想回一次稻妻給托馬他們帶點小禮物呢。”
空點點頭,說好。
算是再次出發了。
——
兩周沒有特供了。
“哎呀,米娅小姐還真沒出去過這麼久呢。”
“嗯?”巴克笑着看向一位老顧客“看來我的手藝已經喝膩了呀。”
“怎麼會——不過是米娅小姐的酒太讓人懷念了呗。”那個滿臉通紅的男人正念叨,耳朵一痛,一個和服女人怒氣沖沖的把他扯了起來,男人還來不及喊痛,就驚慌起來。
“老婆,老婆你怎麼來了!?”
四周都安靜下來。
女人深吸氣,強裝鎮定向巴克點點頭,接着又像變臉一樣對男人滿臉怒像,邊罵邊往出拉,直到兩個人消失在門口,酒館裡才爆發出一陣哄笑——
“真不是我說,鶴見先生的老婆真是直爽!”
“笑死了,鶴見太太上回還因為他沒回家提着平底鍋滿街找他呢。”
這種事倒是常見的很。
巴克邊聽,邊收拾鶴見留下的沒喝完的酒,正清理桌面,聽見門一響。
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人出現了,绛紅色頭發的少年腳步輕快的走了進來,帶來一股稀薄的收斂過的風元素,正好與巴克的目光對視,巴克挽起兩邊的頭發,露出一個很親切的表情。
“想喝點什麼,這位小先生?”
鹿野院平藏不動聲色打量了周圍,應巴克的聲音,坐在了吧台靠邊的位置。
兩個人就像第一次相遇的老闆和客人。
“方便的話,看看菜單——”少年說道。
看樣子他是來找人的,找的就是讓巴克不爽的那個探子,發現對方并不在時,鹿野院平藏的表情減了幾分笑意。
他最擔憂對方已經被滅口了。
巴克拿去菜單,手指在非酒水類點了點,青色的眼睛笑眯眯凝視着他——“小先生看上去可不像能喝酒的,按照分類來吧。”
他的手還沒收回去。
一張小照片遞了過來,少年低聲直接表明來意,他并不掩飾自己的警惕。
“還活着嗎?”
那是珊瑚擅自從外找來的探子。
已經失聯整整兩天了,原本萬端珊瑚偵探社的龍二想要再來酒館尋找,可是被他強行攔下來,珊瑚再不理解也要以人命為主,于是與鹿野院平藏打配合,由他來問。
巴克輕輕笑了一聲,手一翻拿走照片,看也沒看,攥在手裡捏的粉碎,接着起身取下幾個酒器,随着他的動作,鹿野院平藏表情嚴肅下來。
已經做好了再出現一位受害者的準備。
但是這些小動作在外人看來,兩個人就像是在一起看菜單。
危險的酒館老闆将日落果汁稀釋了一些加到一隻小杯子裡,随意加了些檸檬汁,果汁上加奶打出沫來。
接着那杯子被推到少年面前。
原本應該更遊刃有餘的少年卻因為完全懸殊的情報和實力差異露出了平日極少見的警惕和弱勢,鹿野院平藏看了看依舊面帶笑意的青年,又看了看那杯飲料。
巴克側了側頭,示意他喝。
用一條人命吊着天才偵探戲耍,這是完全新奇的消遣方式。
“……它有名字嗎?”
鹿野院平藏如巴克的意思端起杯子,他想要舒展表情,但是似乎不太容易做到,于是他用語言來緩解緊張。
少年安慰自己,至少眼前的家夥不會輕易大開殺戒。
“我正在為它想一個名字——”
棕發青眼的青年歪了歪頭,他的上半身向着正與他對峙的鹿野院平藏微微傾斜“或許天領奉行的偵探小先生能為它想一個名字?”
鹿野院平藏耐着性子,将飲料一飲而盡。
他那雙偏綠且略帶棕灰的眸子從未有過退縮,直直的與巴克的目光對視,一杯下去,雖然沒有一滴酒精,但是甜膩過後滿嘴酸澀,反上來的回甘也蓋不住。
“——”
“或許小先生沒想好,那就下次再說。”
巴克自說自話,從少年手裡收回杯子,嘴裡将那個探子的生活軌迹摸的一清二楚,為了不再因為輕易殺人而讓龍宮米娅□□,他還是有所克制“你要找的那個蠢貨在每日下午三時會到來,不過總有例外,他周六會騰出一個小時陪伴妻子和家人,周末下午五時又會來一次。”
“如果小先生不來,我想他下周的家庭聚會就要被迫取消了。”
這是再監視下去就要動手的意思。
“那個無禮的先生啊。”巴克擺好糖漿“大概現在正在計劃之外的稻妻城橋下,小先生要找的話,快點去比較好哦。”
鹿野院平藏明了了巴克的話中意。
明顯珊瑚的探子讓眼前的家夥有些煩躁,已經準備動手幹掉了,不過人還沒死。
他沉默的一會站起身準備離開去,臨走時,耳邊似有似無一種夾雜電流和窸窣的奇怪聲音,他在看四周,沒有變化,于是心下一動,用元素視野一看——
整個酒館的牆壁在他眼裡呈現出一種活着一般的漆黑能量,像一張大嘴,含着他,還有周圍無知的酒客們。
籌碼不止一條命,還有酒館裡的所有人。
而那個怪物就站在裡面,親切,而極具迷惑性的說着什麼,雙眼的青色透徹發亮,聲音像蛇一樣涼絲絲的鑽進他的耳朵裡。
“總之,不要再讓無聊的東西送上門來了——鹿野院小先生也明白的吧?”
果真是怪物。
少年擰着眉頭無力的想,快步推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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