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樣子的不太多]
“其他執行官你都知道幾個?”
這次士兵閉上了嘴巴,沒有要說的意思。
真是愚人衆的好士兵,知道自己的命不值錢,還能這麼忠誠的保守秘密。
我撕下一塊豬肚子肉遞給他。
自己扯下一塊塞進嘴巴裡,沒怎麼調過味,不過這肉不錯,打算把剩下的就收到背包裡。
伸出去的食物遲遲沒有被接過去。
我詫異的看向他。
啊——
他哭了。
“……龍宮大人,可不可以不殺我……我還有家人留在孤兒院裡,尤金他還很小,沒了我,他以後也要加入愚人衆的,我不想他也是我這個下場。”
我還從沒見過誰哭成這個樣子,他痛苦的看起來很真實,掙紮着還拿出一塊懷表來讓我看。
“尤金是個好孩子,他真的很努力的等我回去的!”
原來是還有重要的人在至冬,怪不得不透露更多的消息。
懷表上面是兩個人,一大一小,笑得很開心,小的那個孩子臉上有一塊奇怪的胎記。
放他走?
殺了他?
我想了一會——
放走他倒也不是不行,雖然放人更麻煩。
如果放了他的話,怎麼放,放到哪,能讓他活下來,按他所說回去至冬他的家人身邊?如果放在蒙德任他去找騎士團或者在蒙德的愚人衆,又會爆發兩國的政治危機,這還是不算入被迪盧克那家夥截胡審訊的情況。
殺了他确實有可能直接影響愚人衆那邊對我的态度,我已經殺了一個小隊,放一個半殘的回去。
或許會直接将我拉入敵對名單?
[沒透露你的情況,放了也危害不大]系統突然建議到。
“嗯?你可憐他了?”
系統不出聲還好,一出聲我就感覺有點新奇,倒是沒見過系統可憐别人。
[不,一個建議]
記憶裡面他還是鸠琉恩的時候似乎有次保護過人類,但我沒怎麼注意……不過也說的通,管理一個冰川大國的,如果沒那麼愛人,怎麼活那麼久。
士兵見我自言自語,沒敢說話。
[我傾向于與愚人衆交好,在這個人不刻意歪曲事實的情況下,讓博士知道你的态度會比較好]
“讨好他?”我挑了挑眉頭。
[也對]
[那個人确實聰明]
系統這句話似乎有别的什麼含義,在我看來幾乎是完全見過或者了解過博士的意思——我沒打算往下問,而且現在問有些不合時宜。
我繼續撕扯食物,問那個愚人衆士兵。
“你想讓我把你放到哪?”
“隻是一艘船就可以,我可以自己駕船回去的,我有辦法的。”
他倒是很積極。
反正我放走他的态度也表現出來了。
“這麼說,你有辦法在不被蒙德騎士團和璃月船隊的巡邏下從海上回到至冬國?”
“是的——”
話說到這裡,為了增加可信度,士兵掏出一枚和神之眼有些相似的東西,那玩意是愚人衆為士兵做出來能增強力量的裝置。
這東西會燒命。
是以生命為代價驅動力量的邪眼。
我不做聲觀察着,确實看到了士兵堅定的求生眼神,他确實知道會付出什麼代價才能回到至冬國,而他現在要付出的所有代價,都是我造成的。
我把肉食從架子上撕扯下去。
去找了幾顆樹,按照這年輕人說的紮了個筏子。
[還真是“一艘船”]
“有就不錯了,龍脊雪山能找到的全是半截的船,蒙德碼頭又少得出奇。”
把他放到筏子上時,我留了一個心眼,手在他的手側拍了一下,将共振的印記拍到了他看不見的地方,接着我将博士給我的信取出來,将另一個觸發印記拍在了信封口——這次我灌入了大量冰元素,将銷毀對象改為了這個士兵本身,我假裝空的信封裡有東西。
但其實對于博士,或者這個士兵來說。
都不算空信封。
如果這個邀請我的博士切片是要研究山下奈美屍體的那個,就肯定能發現我會使用印記銷毀東西——
前提是這個士兵他不會在在半路打開空信封,否則就直接會被震成一堆碎碎冰,博士也就不知道印記的模樣了。
就看這個年輕人對我的怨恨有沒有那麼強了。
“聽好,這個東西,你交給你隸屬的執行官,哪個切片都随便,但是你不能打開,裡面有關于我的重要情報。”
我把他乘坐的筏子推到龍脊雪山靠海的地方——
這個士兵當然高興。
在意識到自己真的存活之後,他遠遠的看了我一眼,馬上用邪眼驅動水流走遠了。
“……跑的還真快。”
愚人衆會對唯一一個活着回去的殘疾士兵怎麼樣就與我無關了,沒有問他叫什麼,一個被我緻殘的士兵以後還是不要見面的好,免得額外生枝,目前隻知道是年輕博士的切片給我寫了這封信,切片之間是否消息互通,是否目的一緻也沒法了解。
我摧毀了方才休息的小山洞,用冰雪掩埋了。
唉,有點希望他死在路上。
手搭涼棚看了一會,直到影子消失在海平面的霧氣之中,我跟系統開玩笑“一瓶香槟,賭他能不能活着回去?”
[未飲酒禁止成年]
“……不是未成年禁止飲酒?”
[少許倒裝,還有未成年飲酒未禁止]
“哎我就弄不明白你到底在我那邊的世界學了些什麼鬼東西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