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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虐殺×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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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宮米娅走之前,說要把酒館交給她的一個熟人來打理——

然後她“死”了

無論是凱亞的線人,騎士團的衛兵,迪盧克的情報網,都不會忽視這個曾經開業過的酒館,他們在看到那個自稱米娅熟人的青年出現的時候,凱亞自然裝作路過去自來熟的交流了幾句。

迪盧克曾提醒他,這很魯莽。

不知道這人是誰,什麼身份,他親自接觸,這不好。

但凱亞經常這麼做。

他常常在邊緣遊走。

那個棕色短發青色眼睛的青年,自稱巴克,帶着一個帽子,總是笑眯眯的,從情報上來看,和龍宮米娅在稻妻離島的那個小酒館裡的老闆長的一樣。

分明就是同一個人。

“我和我的兄弟,一個長發一個短發。”

巴克那會這麼解釋到。

“哈哈,原來如此。”

凱亞那會一邊在心裡吐槽這人說謊跟放屁一樣,一邊點頭表示了解。

對于迪盧克的警告——凱亞有自己的行事節奏,向來就跟對方對自己的評價一樣,隻聽一半,針對這個人和米娅的關系,凱亞抱有的懷疑态度比迪盧克悲觀很多。

——米娅的身份特殊。

那麼她身邊應該很少會有普通人存在。

巴克的第一次來訪的時候,凱亞就着手去接觸了,看起來,這個人似乎隻是打掃那個米妮拉的酒館,而這個把謊說的跟喝水一樣的青年,确實把那裡打掃得細緻幹淨。

但凱亞還是在門口發現了一些細細的土,那種土潮濕,而且悶了很久——很像……那種地闆下的土。

——凱亞年紀還很小的時候,曾經記得米妮拉那天晚上把渾身濕透的他領進屋子裡,那會的地闆還很嶄新,但米妮拉來回踩上去,确實是一種木闆覆蓋在地基泥土上的悶悶聲音,凱亞當時隻覺得這裡很舒服,小孩子是注意不到這些細節後面的東西的。

現在想來,蒙德的房屋結構,就很少有直接将木闆壓在泥土上的,一來很難防潮防蟲,時間久了,木頭還會腐爛發臭,就算做了防水和油蠟處理,也最多使用幾年。

但這家酒館已經足足有十多年無人使用了,這土裡,卻一點腐爛木頭的碎屑和氣味都沒有?

他不動聲色的記下這個細節。

而且沒有告訴任何人。

巴克鎖門離開後,凱亞在某天晚上親自溜進了米妮拉的酒館,從頭到腳都檢查了一遍,包括每一塊地闆,每一處牆壁——騎兵隊長據自己這麼幾年來的經驗來說,他絕對不相信巴克隻是單純的打掃了這裡。

他要麼帶走了什麼,要麼留下了什麼。

凱亞一直在想——

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發現了有些地闆被翹動了,這種被撬過後再拼回去的地闆如果放在沒用多久的新地闆上是幾乎看不出來的,米妮拉的酒館已經有了數十年,沒有翻修過的木地闆完全沒有腐爛的痕迹,但就像多年的磚牆一樣幾乎長在了一起,被撬的痕迹非常明顯。

凱亞用刀撬開了那幾塊地闆。

果然很簡單就撬開了。

——地闆下的土黑黑的,有些微微的潮濕,還有一股悶久了的腥味。

這些木頭……居然一點都沒有爛?

這裡的土有問題?

凱亞沒用手去摸那些土,将一些土用刀鏟起,放到自己準備好的油紙信封裡去,折起來放好。

雖然也有可能,在巴克的事情上是凱亞過于多疑了,這個叫巴克的說謊者或許真的是看在和龍宮米娅的情誼上來打掃衛生,然後揚長而去——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和龍宮米娅的情誼?

這人真的是龍宮米娅的朋友嗎?

——這種情況不屬于凱亞的思維方式。

很簡單。

凱亞.亞爾伯裡奇自認是一位高超的說謊者和僞裝者,他是一位不擇手段的結果主義騎士,他對謊言下的真實擁有自己的見解,而且可以物超所值的利用這些東西來幫助自己保護蒙德。

所以,常玩髒手段的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有問題。

那天晚上,一無所獲的騎兵隊長帶着一份泥土,托信得過的人送去了龍脊雪山,請那位住在雪山的調查隊長調查一下它的成分。

——

——至于現在。

他趁着夜色在暗處等待。

風起地發生了兇殺案,迪盧克成了嫌疑人被拘留,榮譽騎士回到蒙德。

這個叫巴克的人又一次回來了。

這幾天,是沒有暗夜英雄的夜晚。

那天在城門口看見這個人從旅行者身後平靜的走進蒙德,凱亞隻感覺自己的汗毛跟着興奮一起爬上心來,他前腳剛送走溫迪和空,處理好迪盧克“被”逃走的程序問題,馬上就安排線人盯着巴克在蒙德城中的行動,時刻向他彙報——

除了興奮感,還有那種一陣一陣的不安。

凱亞在找準了時機後,開始了自己的跟蹤行動——

今天,和預料中一樣,巴克去打掃了米妮拉的酒館。

然後他鎖上門。

開始在蒙德城中散步一樣到處亂晃。

凱亞心裡預感不對。

有什麼不太對——

他再次确認迪盧克已經離開城區不再需要幫忙後,趕緊換掉了幾個手腳不太麻利的線人,隻留了兩三個和自己配合,然後輕車熟路的跟在了那個棕發青眼的青年身後,看看他要做什麼。

——這種跟蹤的工作凱亞并不常做。

他最順手的是偷聽。

所以,當巴克走到西風教堂,開始走向公墓的時候,凱亞已經開始選擇合适的位置暗中觀察了。

那個死在風起地的受害者屍體就放在教堂後面的房間,已經經過常規的處理和檢查,但畢竟死的太難看了,所以放在最後面——蒙德的教堂不隻是能夠醫療和日常禱告,修女們平時還會做很多為民衆服務的事,抓貓找狗,照料生死,臨終關懷,家庭糾紛,基礎醫療——所以當有人遭遇不測被殺害的時候,西風教堂也負責進行屍檢和下葬。

然後在下葬為死者念誦贊美詞。

嗯……

凱亞有些不贊同的想。

被這麼偷走,确實不好。

不隻是騎士缺人,教會也挺缺人的,這大晚上夜巡的力度明顯不夠啊——巴克都把那具屍體偷出來了,一個人都沒發現……

偶爾他還是贊同迪盧克那些諷刺的話的,但是隻是偶爾。

午夜了。

——告别旅行者他們的時候還是黃昏。

凱亞看着夜色心想。

——現在已經午夜了。

他眼見着巴克走到公墓,四下走動起來。

沒有月亮的夜晚特别黑。

凱亞看上去隻有一隻眼睛,要在這麼黑的夜晚裡看清對方在幹什麼,說實話,有一點難,所以他隻好把眼罩放松了一些,露出另一隻不常見光的眼睛來,側過身子,貼着牆壁去看,在黑夜裡,就算是一隻受傷的眼睛,也能起到不少作用。

眼罩團吧團吧塞到兜裡去。

出汗了帶這玩意也是遭罪——

凱亞用手揉了揉那隻不常見人的眼睛,張開來,也是落着星星的一隻眼睛——被眼罩遮住的哪隻眼睛看起東西來影響不大,但有明顯疤痕,不适合示人。

昏暗的光線下,之前被蓋住的眼睛接受良好,他隻能看見巴克的影子在公墓樹立的墓碑間走來走去,青年的身影是相對纖細的,長長一條,像港口那些來去的沒有張起船帆的桅杆。

凱亞安靜的等着。

直到巴克從公墓區走出來,走向了西風教堂的後方,拖出剛剛偷到的屍體,那屍體幹癟癟的,黑黑的,早就看不出受害者生前的一點點樣子,就跟拽着一隻不動的怪物一樣。

好像……他要把它埋了。

隻是埋了?

凱亞俯下身子,用手扶着自己身後倚靠的牆壁,灰藍色的眼睛在夜晚散發着幽深的微光。

——為什麼埋了?

簌。

簌。

簌。

簌———

最後一捧土落下,墓園裡的影子直起身來。

啧,凱亞眯起眼睛,距離還是有些遠,他看不清那人站起來之後有什麼小動作,他将臉側探出一些,剛想繼續去看時,就覺得自己的手被什麼東西輕輕鉗了一下。

他快速縮回來,扭頭一看——

一隻鷹正停在他手邊的石台上,低頭用它的喙,輕輕提醒凱亞自己的到來,看凱亞發現了它,這聰明的鳥把頭擡起,安靜的看着他。

是那家夥的鷹——

飛起來一點聲音都沒有的好幫手。

凱亞沒說什麼,伸手趕緊把它抱下來,一隻手托着鳥,一隻手把東西從信筒裡拿出來,掃了幾眼後又塞了回去,那紙條上無非就是提醒他多加派人手,小心行事之類的無用消息,他心裡啧啧。

不速之客的事,一會回去在寫好了。

沒帶筆。

凱亞撫摸了兩下這漂亮的鳥兒,反正馬上就回去了,他心想。

——

原本安靜的被托抱在懷裡的鳥突然動了一下,兩隻爪子猛地抓住凱亞的手,撲棱着翅膀要飛起來。

電光火石間。

凱亞來不及思考為什麼這鷹會突然掙紮,他有所預感的一回頭,心好險漏跳一拍——在他剛剛窺探巴克的建築物轉角,距離不到幾寸的地方,不知什麼時候,正冒出半張蒼白的臉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凱亞。

昏沉光線下,那青色的眼珠子,透着某種動物才有的神色,發着可怖的光芒。

一股寒意從騎兵隊長腳底竄上來。

什麼時候被發現的?

凱亞抱起鳥就往外一丢,轉身面向那臉,右手下意識摁在自己的佩劍上。

鷹被投出,趕緊就撲着翅膀飛開去——

他極力壓制自己的條件反射,心裡的那股強烈的驚悚感讓凱亞剛剛差一點拔刀就刺過去了,動作太快,緊繃的肌肉還沒适應,手指連抖了兩下,凱亞抿直了嘴,盯着毫無動靜的那半張臉。

過了半秒——

“……哼,晚上好啊,先生。”

凱亞讓自己趕緊恢複狀态,扯着笑容開口道。

那眼睛動了一下。

巴克的半張臉才有了動靜,這才從拐角笑眯眯的慢慢走出來,也同樣,他的動作毫無動靜。

聲音輕飄飄的“是啊,晚上好,凱亞先生。”

“這麼晚了,騎士也要巡邏嗎?”

巴克又向前走了一步。

凱亞的心跳來不及平複,又被激的心頭一緊,正想後退,才發現身後緊靠着石欄杆——這人要走到他臉上來了。

手上摁着佩劍越發用力了一些,凱亞臉上還帶着笑容,眯着眼睛審視站的距離自己極近的青年,巴克沒有他高,要稍微矮一些,但能做到和他視線接近平齊,那雙青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表情在笑,但無端就讓人覺得心裡危險。

而且。

眼前這個青年,不會眨眼,甚至沒有該有的呼吸聲,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他在壓迫他。

凱亞抗拒這樣——

而且迪盧克的鳥兒,不接到消息不會飛走的,還在附近,他得想辦法脫身,趕緊把消息放出去。

于是凱亞繼續笑起來。

他的上半身向側前方靠,想要一邊說一邊從被壓制的一畝三分地鑽出來——“哈哈,今晚天氣不好,天氣幹燥的時候總要看看會不會有發生火災的隐患啊。”

巴克的目光緊盯着凱亞,但讓開了。

讓他走出來。

“是這樣啊。”

巴克歪頭,故作思考的樣子“凱亞先生有看到什麼嗎?”

“哈哈——”

凱亞幹笑着,向前一走,耳朵後面就聽見一聲什麼東西劃過空氣的動靜,緊接着不遠高處短促的鳥叫,心裡打鼓。

糟了——

那鳥叫後,就是胡亂撲騰翅膀的亂響,然後在黑夜裡越來越小。

凱亞目光暗下去。

沒有轉身,但佩劍已經拔出了一截。

他側頭,一邊和巴克拉開幾步的距離,一邊慢慢拔劍,黎明神劍的劍光一點點露出,凱亞明白,他現在必須先脫身,這個巴克能站在他面前,卻打下藏在高處的鷹,肯定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手段。

“看到了什麼——我想現在并不重要,午夜了,巴克先生也快回落腳處休息吧。”

凱亞說。

手上捏緊了劍柄,再退了一步“晚上的蒙德,多少還是寒冷的。”

巴克沒說話。

還是看着他的動作,那雙眼睛還在盯着他看。

等凱亞拉開一段距離,那個站在那一直沒有動作的青年突然笑容變大了,那雙青色的眼睛都笑眯了起來,那笑容在他清秀的臉上決不能說好看,那種動物一樣的笑法,隻顯得猙獰難看。

兇相畢露——

巴克擡起手。

“是嗎——那,這是凱亞先生的東西嗎?”

凱亞瞳孔縮了一瞬。

在巴克擡起的手中,有一團黑色的東西,在那團黑色裡,半露出半枚隻有兩對翅膀裝飾的神之眼,正在徒勞的發着冰藍色的光,原本早該被呼喚的冰元素被吞噬,此時那元素力的媒介,居然隻像個玻璃珠一樣無用。

自己的神之眼——什麼時候?

而且那黑色——

是污穢。

是引發諸多事件的那種東西!

凱亞的笑容挂不住了,他冷下臉,手上的劍已經出鞘擋在身前,腿上動作,開始快速後退。

巴克把他的後退和意圖盡收眼底。

“凱亞先生。”

巴克笑着說,他還是沒有動彈,在原地擺弄凱亞那枚神之眼“凱亞先生啊——您的姓氏,亞爾伯裡奇,真是讓人感到懷念。”

那雙青色的眼睛中,似有某種金色在擴散,凱亞的影子映射其中,他的表情就像獵物一樣,因為巴克的接二連三的行為,他臉上的神色隻能勉強掩飾自己的心思。

像羊羔?

哦不……星星跟羊羔可挂不上邊。

“真讓人惡心,惡心的坎瑞亞,惡心的東西。”

“您知道的——”

巴克低頭,用手指捏着那枚神之眼。

冰藍色的珠子被斑駁濃重的黑色膠體包裹,那個青年将那枚神之眼舉到臉前,咧開嘴,無聲的,炫耀式的笑了一下——凱亞皺着眉頭,試圖去驅動自己習以為常的元素力,但徒勞無功,那被搶走的神之眼居然連閃爍也沒有。

他覺得自己面前這東西——

就像他曾經在奔狼領遇見的外來野狼,惡意強烈到,可以不為飽腹而肆意屠殺。

“你在說什麼?“

凱亞幹笑一聲。

他才問出口,才發覺得自己的聲音都發啞,凱亞驚奇于自己的恐慌居然這麼強烈。

巴克歪頭,并沒有回答。

——他清楚凱亞知道多少,自己能使用污穢,用腳趾頭想也該知道他跟那座冰川古城有關系。

況且,在完成這件事前。

他不打算放過這個躲在蒙德的仇國後人,這個套子,有一半是做給亞爾伯裡奇的後人的。

“你的祖先,七百年前踏上我們的國土,走近她的宮殿,跪在地上,說——【我們想要探索您的力量,您的力量能讓人脫離地脈,遊離在外】”

“她拒絕了,這很正确。”

“那些坎瑞亞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我——”

巴克咧開嘴,聲音從青年的清潤,變得低啞暗沉,一字一句。

“我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特别讨厭人類……………人類也好,别的什麼動物也罷,随随便便走到我們的國度裡,随随便便就想要我們證明什麼,随随便便就背叛我們,又是呲牙,又是警惕,又是不自量力的計劃,策反那愚蠢的——。”

“你們那東西,那機器。”

他歎息——

“為什麼後來要答應你們呢?讓你們得到了那種保護?”

野獸的怨怒就像碰碎了一角的罐子,不可阻擋的洩露出一些,就已經強烈如此——若不是因為阿爾斯特,若不是因為千年生長的冰川,若不是那被賦予的職責,他早就在千年前……可為什麼非要履行的職責?

誰給了他們職責?

為什麼要保護人類?

為什麼要因為人類變成那種樣子?

他們又不是他們的同胞——

——狼曾看着幼神被腰斬的屍體。

——狼曾看着守護的女神走向滅亡。

——狼曾看着千年不變的領土化作火焰煉獄,連同岩槍一起被釘入深海。

它的心中,在神明被迫隕落那天,就像烈火點燃的炸藥一般崩壞了,魔神戰争後,所謂危害人類的魔神都陸續滅亡,但就連維護人類的魔神,也因為人類而死亡許多,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為什麼要保護他們】

野獸曾經這樣低着頭,鼻腔和嘴巴裡滴滴答答的流着血,它精疲力盡,拖着長長的舌頭,皮肉潰爛,瀕死癱軟時——看着那征服了它的女神将某些東西交給了它,塞進它的胸膛,開始不斷的跳動,那除了新生,便是制約和權力。

冰原的野獸承認自己被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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