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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尾聲×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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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亞蘇醒的時候。

——他已經穿着幹淨的衣服,包着幹淨的紗布,躺在西風教會專門用于治療病人的單獨病房中了。

一般嚴重的病人會在這裡接受芭芭拉的治療,芭芭拉作為西風教會中有治愈能力的神之眼使用者,還兼唱歌,禱告,其他工作于一身,芭芭拉會負責嚴重的傷勢治療,依照受傷程度,在西風教會由修女們負責進行後續調養。

比方說迪奧娜的爸爸杜拉夫先生——

他被迪盧克之前一拳敲出輕度腦震蕩,治療完外傷後昏了一個晚上一個上午,喝了一天藥才準回清泉鎮的,這也是為什麼迪奧娜火冒三丈到恨不得沖到審訊室要抓迪盧克一個大花臉的原因。

嗯。

凱亞閉着眼睛好好躺了一會。

床很軟,有種似乎什麼都被解決了的錯覺。

陽光太舒服了。

騎兵隊長并不是特别勤快的性格,雖然他做事從不讓人失望,效率很高,圓滿周到,不然也不會被琴信任,雖然大部分過程常常難以評價,但自從成為騎士團的一員後,從年少到現在,他早就形成了一套自己的辦事規律。

短暫賴床是隻有宿醉和事少時候的特權,他睜着眼睛想——對了,還有重傷之後。

凱亞直覺自己躺不了多久。

所以能享受一秒是一秒。

伴随他的蘇醒,之前亂七八糟的事一股腦在腦子裡開始打轉,一會是寄到阿貝多那的土,一會是把他打個半死的不速之客,一會又是騎士團的事物,一會還是附近沒來得及和同事核對的情報,加上他的一大堆思考,簡直就像毛線一樣糾纏在一起——

事情都辦的怎麼樣了。

按照同事的熱情程度,凱亞餘光掃了一眼自己的病床附近,目前沒有某些善良同事來過的痕迹。

看來事情還沒解決。

他抹了把臉,長歎一聲。

凱亞翻身起來,渾身的肌肉和骨頭都嘎吱作響,有一股僵硬的感覺,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之前被打的感覺胃都要碎了,現在就剩些還有疼痛感的拉傷和淤青,腦袋上的裂口摸着也有血痂了,他揮動幾下手腳,這才翻被子下了床。

都不是大問題。

“醒了?”

凱亞動作頓了一下。

旁邊的簾子刷一聲拉開,露出羅莎莉亞那張蒼白面孔,和她平淡但藏着打趣的眼神“睡美人?”

從哪學來的稱呼——

凱亞愣了一下,笑了“呀,羅莎莉亞,在這等很久了?”

“不是等你。”

羅莎莉亞說。

于是凱亞的目光往羅莎莉亞身邊瞟去。

羅莎莉亞并不屬于那種專門看護的教堂修女,當初西風教會收留她在這裡工作也不是為了讓她看護什麼病人的——坐在簾子後的羅莎莉亞向後靠了靠身體,這才露出後面病床上還睡着一個男孩。

——羅莎莉亞曾經來曆很特殊,她雖然做修女打扮,但出手狠辣,戰鬥力很強,常常在教會非硬性工作時間滿蒙德亂跑,

帶着傷痕的緊閉雙眼的少年面孔,被打理幹淨不帶落葉的銀色頭發。

這是——

凱亞眯起眼睛,轉而看向羅莎莉亞。

雷澤?

羅莎莉亞沒說什麼,收好旁邊一些水杯之類的東西,雖然裡面的殘留液體看着不像是給病人喝的,更像是她忙裡偷閑弄來了點小酒,坐在這提神和消遣用的——

“這麼說,奔狼嶺也被襲擊了?”

凱亞找了個姿勢靠着牆發問。

“你最好别站着。”羅莎莉亞扣了扣自己的手套“按照教會的要求,你起碼要再喝兩天藥,而且據教會觀察,你至少這三天不能大幅度運動。”

“不至于吧,那麼誇張?”凱亞打哈哈。

修女一甩手“試試?”

凱亞閉上嘴,趕緊坐下來。

“——反正一會你也不會遵守醫囑。”看他這樣,羅莎莉亞吐槽到。

他這一坐下來,才看見一邊放着一些衛生用品的櫃子裡放着很明顯是他的衣服,甚至凱亞常用的那把黎明神劍也在裡面——凱亞在騎士團的宿舍有個小單間,自幾年前不再住在萊更芬德莊園之後,他的一些個人用品都放在那,方便替換,現在看來,是羅莎莉亞或者别人幫他把衣服拿來了。

還說讓他好好修養呢,這配劍都給自己拿來了。

凱亞很想歎息。

話歸正題——

“奔狼嶺目前并沒有發現異常。”

“而且目前的好消息之一是,你的那些蜘蛛腿也沒有更多的壞消息傳來了。”

凱亞吐槽道“起碼别把那些人比喻成蜘蛛腿啊,弄得我像什麼壞人一樣

羅莎莉亞低下眼睛沒搭話,正反打量自己的手,然後把手放在膝蓋上“——你知道你一身臭氣熏天的血被旅行者背進蒙德城的樣子有多刺激嗎?當時有好幾個小孩都被你吓哭了,就跟死了一樣。”

凱亞扣了扣自己的臉。

“占星術士帽子也丢了。”

“榮譽騎士和他的小朋友也狼狽的不像話。”

“把你們都送到西風教會之後,奔狼嶺有巡邏騎士在那邊受傷了,發現了身上沒傷但是昏迷了的雷澤。”羅莎莉亞說道,低下頭,伸手拉了一把雷澤的被子。

她是很不擅長照顧人的,但也不是不會照顧,也不是為了單純照顧雷澤才出現在這裡——

“奔狼嶺的狼群太躁動,雷澤應該是被他說的家人給送出來的,就倒在奔狼嶺的入口,裡面狼叫此起彼伏的。”

凱亞皺眉“進不去對嗎?”

羅莎莉亞不置可否。

“動物在某些方面要比人類敏感的多,它們警惕的很,現在就連松鼠恐怕也沒法好好的下一趟樹……别的事的話,清泉鎮還有個老人報告什麼泉水精靈也失蹤了,這事交給冒險家協會去辦了。”

羅莎莉亞最後晃了一下頭。

“好消息是,目前被懷疑的人的殺人嫌疑有希望解除了,好像有目擊證人出來作證了。”

“壞消息,需要你去對接一下,把中間的報告補上。”

羅莎莉亞有一點點幸災樂禍——“這也是我在這等的原因之一,誰叫你審完迪盧克沒有寫報告,現在沒你就沒法運作。”

羅莎莉亞說到這的時候,給了凱亞一個眼神——這涉及之前隊長們和代理隊長默許的東西,原本确實是由凱亞在中周旋的,迪盧克所有行動為了不出差錯,知道的人也特别少,他這一昏迷,潤滑油就停了,現在運作生澀的很。

凱亞:?

他媽的??

他幾乎是很快就意識到這是騎士團目前能拿出的辦法,别管證人是誰,等凱亞醒過來,回去完善流程做個證,提交一下迪盧克不在場時間,迪盧克就可以合理出來了。

就是第一次在場那次略要花費腦筋。

但問題不大。

“需要我去——唉。”

話是這樣說,但很明顯,如果能抓到真兇,自然不需要這麼麻煩給迪盧克弄那破流程,現在這樣做的話,就意味着……兇手不僅沒抓到,現在人手很有可能也出了問題,有可能需要有戰鬥能力的暗夜英雄出來暗中維持秩序。

凱亞想大叫。

他現在渾身都不得勁,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受傷,但還有一部分就是聽了羅莎莉亞的講述。

修女對着他聳聳肩。

凱亞暫時腦子裡一團亂麻,抓緊捋順,他有些痛苦的閉了一會眼睛。

“還有死者出現嗎?”

“——據我所知,沒有。”羅莎莉亞甚至快速賣了個關子。

凱亞抹臉“……這才是好消息吧?”

“嗯哼。”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抓自己的頭發。

轉到窗口跟前,被太陽光一照,凱亞突然痛恨自己怎麼就不能是一隻貓,貓貓不用上班,想幹什麼幹什麼,就連弓背呲牙也可以很任性,不用跟他現在似的,想大叫都叫不出來。

好,剛剛就應該多躺一會的。

好他媽的——躺個屁,現在躺個屁!

——哪有騎兵隊長在醫務室大喊大叫的。

——啊啊啊!

他抓了半天頭發,這才一把把病号服換掉,抓起已經洗幹淨放在櫃子裡的自己的衣服,和羅莎莉亞給他拿來的配劍,奪門而出。

“哦?不需要我告訴你他們在哪嗎?”

羅莎莉亞的聲音被丢在身後。

“不用!謝了!”

騎兵隊長來不及回應,就已經跑出門去,留下教團醫務室的門慢慢關上——

羅莎莉亞扣了扣自己的臉,蒼白的面容帶了點無奈,餘光掃了眼睡的跟昏迷了一樣的雷澤,她向後一靠,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唉。

真敬業啊。

啊,不對——她停了一下,好像忘說阿貝多讓她轉告的事了……啊不過問題不大。

也沒什麼用處了。

——

——

凱亞快步走出西風教堂的時候,他外套上的毛毛領還沒挂回去,就捏在手上一路晃悠,另一隻手忙的直系扣,領子,腰帶亂七八糟的衣服都穿戴好,他才在走到騎士團門口時把領子挂回自己肩膀上固定。

路上碰見了西風教堂的芭芭拉。

芭芭拉是代理團長琴的妹妹,因為家庭離異,現在跟着姐妹倆的父親,是個很少見的治愈能力神之眼使用者。

顯然凱亞身上的傷有芭芭拉的治療痕迹——這女孩看見他跑出來的時候驚訝的上下打量他。

“你的身上不痛了嗎?”

芭芭拉問的時候,兩邊金色的卷卷辮子像兩團沒有擠奶油的雲朵小蛋糕,這少女是蒙德很受歡迎——用可莉媽媽愛麗絲女士的話,是可愛迷人的偶像。

凱亞笑了笑“嗯,已經沒問題了。”

一邊說他就想起自己還有點疼痛的腰,以及之前被打斷的好幾根肋骨,還有頭上的口子,這麼一想頭皮下意識有點癢,凱亞伸手抓了抓,他眼光突然一動,覺得自己忽略了某些東西……意識消失前,那個叫巴克的僞裝成人的怪物,似乎是給他嘴裡灌了什麼東西。

凱亞不動聲色的又跟芭芭拉說了兩句話,提了一些别人,從芭芭拉這裡了解了一些近期的事,道别時還提了一嘴之後再謝謝芭芭拉的治療——

凱亞摸摸自己的嘴。

星星瞳孔的一隻灰藍色眼睛眯了眯。

——說到他自己。

是個帥哥。

這足以通過他那些備受歡迎的外号見得一二。

他有張異鄉人的面容,混着蒙德這地方養出來的自由散漫,絢麗的瞳孔,和神秘的灰藍色眼睛,帶着圓滑的笑容禮貌親熱的和别人說話的時候,就像一塊光芒圓潤的躺在獸毛皮裡的深藍色寶石,讓年輕的後輩和開竅的少女臉紅心熱。

而且凱亞向來很靠譜,人緣非常好,無論什麼事,他都能辦的滴水不漏——這是很多長着一張好臉而且油嘴滑舌的帥哥做不到的事。

大家都很喜歡他。

所以,簡而言之,騎兵隊長的受傷讓很多人都很介意。

就連凱亞也出了事——那是不是已經變得很嚴重了?

這種想法在大部分人腦子裡轉。

凱亞自己也能猜到,自己不在,本來就缺人的騎士團運作絕不會比之前更好,所以他沒花多少功夫跟芭芭拉打聽,正打算道别,就看見遠處的諾艾爾舉着摔倒的老人沖着西風教堂飛快的跑過來——

嗯?

他們倆人短暫失聲了一下。

芭芭拉趕緊說了聲拜拜,迎着諾艾爾就伸着手去讓她先把傷者老人放下。

凱亞趕緊走了——

他剛在西風騎士團門口和看門的騎士打了個招呼,一推門還沒進去,耳朵裡就聽見一串哒哒哒的腳步聲響起來。

是那種軟底小軟靴的鞋底發出的聲音。

凱亞馬上張開手,另一隻腳略略停止向前的腳步,留在後方作為支撐——

“凱亞哥哥!”

随即一顆紅色的小炮彈帶着一聲欣喜的大叫咕噜噜撞進男人的兩隻手臂裡,小女孩的兩隻手抓住凱亞的衣服,熱情的給了剛返回崗位的騎兵隊長一個大大的擁抱——

“哎呦,可莉。”

凱亞笑着歎息一聲,肚子還有些疼的。

“跑這麼快,摔跤了怎麼辦?”

可莉仰起臉笑嘻嘻的,也不說自己跑的快的事,很快就站起來,大眼睛轉圈打量他——

“凱亞哥哥去哪工作了,可莉好幾天沒見到你啦!我問嘟嘟可了,嘟嘟可也不知道!大家也都說你去工作了。”

“去比較遠的地方待了幾天——”凱亞随口說道,哄了哄可莉。

“可莉這兩天有沒有聽琴的話啊?”

小女孩點頭“可莉很聽話的!”

可愛的小太陽——

但是可莉的大眼睛有點飄忽,凱亞一看就知道可莉應該是呆在禁閉室了,這兩天琴應該也不會讓她跑出去。

凱亞拍拍可莉的頭“聽話就很棒啦,可莉真棒!”

他擡頭掃了一下騎士團的大廳,一邊随口問可莉“可莉啊,有沒有看見旅行者哥哥呢?還有阿貝多哥哥,你知道他們在哪嗎?”

可莉想了想。

“嗯——”

她皺着眉頭。

“哥哥去,嗯……肯定不在雪山,今天可莉也沒看到阿貝多哥哥,旅行者哥哥和派蒙姐姐他們都在辦公室裡,還有其他人也在,大家都也跑的匆匆的。”

可莉瞪着眼睛,她敏銳的察覺到凱亞有點心不在焉,于是抓着背包帶的手扣了扣,然後笑着開口“——凱亞哥哥要去工作了嗎?要是工作就快去吧,可莉要去圖書館找繪本啦。”

凱亞拍拍她的頭。

“謝謝可莉哦。”

小女孩搖搖頭,尖耳朵晃了晃。

“凱亞哥哥拜拜——”

“拜拜。”

凱亞目送她離開,心裡比起剛才要舒坦了一些。

沒等他接着要去琴的辦公室,就聽見另一個少女的非常有活力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哎,凱亞!你身體沒問題了嗎?”

是安柏。

安柏一般來說對凱亞總是多有顧慮,因為凱亞做事總是帶着一股藏在水下的瘋狂感,簡而言之,不擇手段,且周密全面,難免她會對凱亞有沒有幹什麼壞事有所顧慮。

畢竟凱亞是前輩,同事和相處的朋友,安柏對他的健康更看重一些。

但是在安柏快步走過來的時候,後面跟着走出來的那個帶着鬥笠的少年确讓凱亞眯了眯眼睛——那少年面目帶着淺淺的戾氣,擰着眉頭,眉峰尖銳,但骨相平緩,一雙青和黑的異色眼睛十分顯眼,但遠沒有身上那副一半璃月一般稻妻的混搭顯眼。

是那個沒來蒙德多久的外國少年。

凱亞想。

他看了那個少年一會。

按照稻妻的話來說,應該是傾奇者?

那個少年并沒有和他進行任何目光接觸,默默跟着安柏,安柏停下他也停下——凱亞一邊心裡思考,一邊用手揉了揉脖子,還很像那麼一回事的跟少女念叨“我沒事了,目前隻要不打架我就沒有問題,最近情況怎麼樣?”

他一邊問一邊想。

——這個叫田村的少年,之前排查是根本沒有嫌疑的,那為什麼現在出現在這?

于是他用手掌比劃了一下“這位?安柏介紹一下?”

“啊。”安柏愣了一下“這是田村啦,之前因為有嫌疑所以——現在排查完了,從口供和其他方面完全沒有嫌疑,死者出現的時候他也有圖書館的借書記錄做不在場證明。”

說到這個,安柏回頭用手肘碰了碰田村。

“抱歉啦。”

這個少年搖了搖頭。

“這麼說,那就是冤枉了人家喽?”凱亞這樣說。

安柏摸了摸腦袋,暖色的大眼睛有些欲言又止,她餘光掃了眼田村,然後對凱亞擠了擠眼睛“——那什麼,所以我現在送田村回去嘛,一定要補償他的啦。”

——自己去看報告啦。

偵察隊長略帶祈盼的暗示他。

安柏不太希望當着田村的面對同事講述為什麼他會有嫌疑,她直覺這不太好,凱亞也就順着她的意思點了點頭,表示非常理解“那安柏快去吧。”

安柏感激的就好像看見壞蛋浪子回頭一樣。

——不是,我在你心裡是什麼形象啊?

他一邊給自己逗笑了一邊趕緊敲門,然後推門進了代理團長琴的辦公室,說實話,要是一輩子短的就跟一段路一樣,那還挺單調的。

“凱亞!”

又一個人這樣叫他,凱亞趕緊回應。

“——派蒙,旅行者。”

此時辦公室裡加上他一共六個人,去掉和他第一個打招呼的派蒙,空,還有目前待釋放的迪盧克,以及靠在一邊桌角的溫迪,包括見到他表情緩和了的琴。

凱亞一個個招呼打過去,眼睛也觀察起來,看上去空的狀态确實比較疲憊,這個金發的榮譽騎士看上去要比那次風魔龍危機後糟上許多,派蒙還是往常的樣子,迪盧克則站在比較遠的地方,看上去——好像沒打理自己的狀态,而且他們也在打量他,凱亞移開目光,心裡有了一些數。

溫迪也看上去和平時沒區别,晃悠悠的撥弄自己臉旁邊的頭發。

“身體沒關系了嗎?凱亞?”

琴問道。

她渾身都透露着一股疲憊感,跟空和迪盧克身上那種疲憊感不太一樣,更像是連軸轉沒有及時休息導緻的。

“啊,沒事了琴,别擔心——”

代理團長點點頭“現在杜拉夫先生的口供和溫迪的口供都證明了迪盧克前輩的清白,他們都指出受害者是在之前就已死亡的,你來了就好,你的報告這裡也要你簽個字。”

“之後迪盧克前輩就可以自由行動了。”

琴說這話的時候,凱亞發覺迪盧克的目光在自己這個方向,就跟在确認什麼一樣,但也很快收回了。

“我應該早點簽字的——”

“這樣就不用為了幾滴墨水從病床上早早跑下來了啊~”

凱亞煞有其事的歎氣,然後這才開始合理猜測道,一邊笑眯眯看向空“我大概,是被咱們的榮譽騎士救了吧?”

“耶?凱亞你怎麼猜到的?”

派蒙驚訝。

“看你們累成這樣,而且托羅莎莉亞的福,我也聽到了騎兵隊長我被你們救回來的英勇傳聞喽。”

空摸了摸鼻子,目光也上下掃了一下凱亞的身體,他和溫迪,和迪盧克交換目光的動作凱亞也并沒有錯過。

“所以——我現在好的差不多了。”

凱亞攤手“目前狀況如何了?”

“麻煩告訴我被差點弄死之後發生了什麼吧?”

話是這樣說,幾個人還是花了一些時間和凱亞交換完信息。

“所以——咱們也算是在那個家夥之前阻止他污染蒙德了吧?”派蒙最後這樣不太确定的總結到。

但沒人附和。

“莫娜累得要命,但是就算是她的占蔔也沒有什麼結果。”

她沒意識到别的,自己擰緊了眉頭,接下來的結論還是沒有得到附和“那家夥那麼吓人,而且還害死了好幾個人,最後應該是被我們打跑了吧?”

她發現沒人贊同,于是閉上嘴,下意識抓緊了空的胳膊。

溫迪還是靠着一邊,這時才慢慢開口安撫派蒙道“沒事的,至少他不會再出現在蒙德啦。”

少年漂亮的面容笑眯眯。

“——暫時安全。”

幾個人看向他。

——

這個吟遊詩人剛剛安撫派蒙說的話,才是目前為止他除了打招呼之外,在這個辦公室裡說出的第一句話。

這不是很明顯,但卻是相對來說不正常的事,總而言之,目擊過那種場面,空不相信溫迪沒事。

他受傷了。

而且絕不算輕傷。

“好,暫時安全。”

凱亞學溫迪的口氣強調了一遍。

“那麼我得彙報一下我昏迷之前看到的東西,嗯,我在米妮拉的酒館地下發現了一些東西,并且拜托阿貝多去檢測了。”

凱亞說完,派蒙就緊追着推理。

“啊!是土嗎?”

凱亞點頭。

琴這時也抽出桌子上的一份報告“阿貝多的檢測報告有很多份,為了避免文件太少而情報不全,他給我和麗莎都送了一份,在這,跟你們推測的沒有出入。”

“真的是污穢感染的土壤!”

“那米妮拉阿姨的酒館——”琴皺眉“我會馬上派人去檢查的,如果那是感染源,還是蒙德城内,那就太危險了。”

派蒙搖頭,她困惑道“嗳,那我們在風龍廢墟阻止的……我們沒阻止那個壞蛋做壞事嗎?”

“現在還不能斷言,派蒙。”

迪盧克這次也出聲“關于可能的感染地,清泉鎮也有可能,米妮拉阿姨的酒館位置太顯眼了,如果有感染那早就會被發現,大概不是那裡。”

凱亞點頭。

“咳咳,還有我看到那個叫巴克的外國人在西風教會後的公墓埋屍——這個你們應該解決了,看情況那也不是感染地對吧?”

空點頭。

凱亞補充到“還有奔狼嶺,對嘛?”

“奔狼嶺?那裡也出事了嗎!”派蒙驚訝。

空拍了拍她“太遲鈍了,派蒙,雷澤之前還出現過的。”

“啊!”

“對啊,雷澤說他的家人也受到了威脅,有狼傷亡。”

琴抱頭,閉了一會眼睛“奔狼嶺的事還沒有眉目——目前騎士團人手不足,還需要從冒險家協會調派人手來幫忙,我也需要各位幫個忙……”

她的話還沒說完,溫迪才出聲。

“不是酒館。”

他斷言道。

溫迪閉着眼睛,好像才将什麼聯系起來“……那會有被污染的泥土,是故意的。”

“污染要借助屍體,血肉腐爛可以遮蓋它們的氣息,他的目的是通過土壤,腐蝕地脈,污穢不能直接接觸土壤,否則會被察覺到。”

派蒙出聲“對啊,但現在,所有屍體都在啊,不是嗎?”

對啊。

所有屍體都在嗎?

“那什麼酒館的泥土為什麼會有污染,如果那裡不是感染源的話,本來就不會有污染的。”凱亞疑問道。

他的目光因為微眯的眼睛而變得神色不明。

“……莫非,有東西藏在那過?”

迪盧克說。

“未嘗不是。”

琴皺眉“那種地基這麼多年都還不腐爛……這麼多年,确實可疑,就有什麼藏在那下面,因為米妮拉阿姨的失蹤,那她的失蹤或許也跟這件事也有聯系——”

“這不是要緊的。”

凱亞打斷道“米妮拉阿姨的這件事我之後會去查。”

即使證明了有聯系,也不過就是提醒他們,污穢早就在蒙德鋪開爪牙罷了,溫迪低下眼——他的目光因回憶變得幽深,接着緩慢的暗了下去,在親善的人類面容下,絲絲縷縷的異常感短暫的洩露出來。

就像那次戰争留下的午夜噩夢。

——那野獸吃完風神肚子的血肉,肆意妄為的,不計後果的發洩。

痛苦而已。

還不算太壞。

溫迪把頭偏了一下,繼續說道“——旅行者,你還記得,遠海惡神被風神砍下四肢的故事嗎?”

她的手腳。

幾個人都看過來,凱亞伸手揮了揮“嚯,這是什麼版本的故事?”

“故事流傳的久了總有些纰漏。”

琴說。

迪盧克出聲“讓他繼續說。”

溫迪于是繼續說下去——

“阿爾斯特的雙腿和雙臂,在當時落入海流,接着失蹤了,有些詩歌傳說講過阿爾斯特的身體是承受提瓦特所有污濁的容器,那她死後的四肢,遠比那些屍體……更具備感染性。”

“海流送走了它,躲避天空的籠罩。”

“野獸叼走了它,藏在無風之地。”

溫迪念叨着詩歌一樣的句子,手軟軟的垂在桌邊,靠着桌子,雙腿已經許久沒有過動作。

少年的清亮的聲音拉的很遠很遠。

在空的耳朵和腦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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