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誦道:“‘土’字,若從中一分為二,便是個‘北’字,因此,臣推斷,北煞屬土無疑。二十年前五星聯珠之始臣就發現,金、木二星既交相輝映呈上吉相位,卻又相互排斥,漸行漸遠,後漸成兇相之位。二十年來,臣心存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今日聽大王這麼一說,臣頓悟,想必此二煞身雖近,但心漸遠”,他怕蚩戊金不解其意,又道:“同樣,‘北’字從中合二為一,便是一個‘土’字,五行之中,‘土生金’,有土才有金,亦即,金依賴于土。依臣推論,那金煞必定愛慕糾纏土煞,而土煞則避之唯恐不及,于是才有了臣所謂的‘身近,而心遠’。大王不妨一試,微臣也想知道,拙見是否屬實。”
蚩戊金再次想起,那日丹譽苦苦央求王後做媒,而同裳卻無動于衷那事,他心有戚戚,見達誦料事如神,他反倒對那乩書所言愈發深信不疑,脊背如一陣冷風吹過,森森寒意入骨。
蚩戊金故作鎮靜,道:“哎——,不過是司空見慣的‘剃頭挑子一頭熱’罷了,人性爾,有何稀奇?不試也罷。”
達誦進言:“當初,那金、北二煞皆因天生異象而降世,此二煞肩負天命,雖外具人形,但其神元并非如常人那樣,摧毀其軀殼便可令之魂銷魄散,若大王不能将此二煞神形俱毀,其神元由此獨立于形之外,便會另找他人附體,到那時,再要找到他們,更如大海撈針一般。時不我待,大王須盡早采取措施。”
蚩戊金急問:“此二煞如此難纏,孤該當如何處置?”
達誦道:“依微臣之見,毀其身,不如傷其神。可是,此二煞天賦異禀,各具獨門絕技,以常人之力恐難以将其降服,因此,滅其身不易,毀其神更難,使其形神俱毀更是難上加難,不如……”
蚩戊金見他吞吞吐吐,忙問:“如何?快說!”
達誦依舊不疾不徐,建議道:“大王不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設計令他二人反目成仇,以他們各自的獨門絕技相互毀滅,大王隻需坐山觀虎鬥即可,豈不妙哉?”
蚩戊金贊不絕口,擊掌,大笑道:“先生好計!孤隻需設法讓他們自相殘殺,隻要能除去一煞,便可打破他們的聯合,孤從此可高枕無憂矣,北鄢早晚也是孤的掌中物,哈哈哈哈,快哉。”
達誦恭維道:“大王遠見卓識,謀略過人……孤掌難鳴,正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