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戊金一揮手,幾十個禁衛軍拔刀圍住同裳,欲将他擒下。同裳見早死晚死,早晚是一死,既然逃不過,那就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拚他個魚死網破,以一己之命,換敵首之命,興許可保北鄢太平,此生值了。
禁衛軍們将同裳團團圍住,同裳擺好姿勢,暗自運氣,瞅準時機,他迅速發功,将那些禁衛軍所發出的力蓄積在一起,又盡數吸納于己身,然後他猛地出了一掌,将自身的外力發向蚩戊金。
蚩戊金正站在台上觀望,一個沒防備,竟被同裳這出其不意的一記“引火燒天”給擊中,他身子往後一仰,竟一屁股跌坐在地,侍衛趕緊過去,将他扶起身來架住。
同裳已将生死置于度外,他竭盡所能,用其平生所學,欲一擊送蚩戊金入地獄,而他自己在耗盡了全部功力之後已筋疲力盡,癱軟在地,隻能束手就擒。此刻,他的五髒六腑仿佛被油煎火燒一般,血直往上湧,令他七竅流血。
蚩戊金畢竟武藝高超、功力深厚,非常人所能及,況且,他還有個異于常人的地方,即他的心髒右置。蚩戊金平時對此深感困惑與自卑,從不敢告人,沒想到,關鍵時刻此異相卻救了他一命。
蚩戊金雖受傷不輕,但還不至于緻命。他怒不可遏,吩咐道:“綁了!孤本想讓你多活幾日,可你自己着急趕路。想死還不容易?孤這就遂你所願,送你去見閻王。”
蚩戊金令人将同裳綁于柱上鞭撻,直打得同裳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可他始終咬緊牙關,不肯低頭告饒。
星象官達誦擔心同裳被打死,其元神逃遁再也無處可尋,趕緊上前進言:“大王息怒,滅其軀殼易,毀其元神難,臣恐此煞的元神若另擇他人附體,日後再要尋獲,幾無可能,大王危矣。”
蚩戊金咬牙切齒,問:“弑君之罪,難道就這麼算了不成?!”
達誦道:“臣曾聽大王提及,此煞中了邪毒,每月必須服用解藥才能續命。大王可将此煞關入天牢,令其與那金煞相見卻不能相處,大王隻需耐心等待,隻要熬過一月之期,此煞必痛苦難當,生不如死,到時大王還不是予取予求?至于那金煞,大王可令他二人自決生死,不管哪個死,剩下那個孤掌難鳴,不足為患。”
蚩戊金大悅,笑道:“先生神機妙算,孤有愛卿輔佐,何愁北鄢不滅?!區區二煞,何足挂齒,何足挂齒!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