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裳心有不甘,央她:“無衣,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不信你會看不到,我眼眸中的你,已經刻在了那裡,即使我閉上眼,你也會在……無衣,時空移轉,風雲變幻,變的隻是歲月,永恒的是我心。”
無衣心慌意亂,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冷冷地提醒他:“殿下,我現在是洛王妃。”
同裳被無衣這話給激怒,他也冷冷地道:“那就,先把你欠我的,還給我!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無衣想起曾經答應過,要給他一劑後悔藥的,此刻她已方寸大亂,望着他,無衣淚眼迷蒙,道:“殿下不是,從來隻有遺憾,沒有後悔麼?藥不對症,恐傷身損壽,恕難從命,告罪。”
同裳冷笑一聲:“傷身損壽?赫,你以為呢?我現在這個樣子就可以益壽延年?就算是,苟延殘喘,哪個會稀罕?!”
無衣想着,再如此糾纏下去,誰都沒有好下場,就狠了下心,道:“殿下,妾身已嫁作洛王妃,請您自重。”
同裳見她扭過頭去,不再理會自己,他内心裡的那頭壓抑着的受傷猛獸再也不受控制,它想要掙脫樊籠,從他的胸膛沖出去,這讓他抓狂,讓他發瘋。
同裳臉漲得通紅,他猛地一把抓住無衣的胳膊,“走,咱找個僻靜地方說句話”,他的口氣不容質疑,不管無衣是否樂意,他拉着她就要走。
無衣大驚失色,低聲喝道:“放開!光天化日,衆目睽睽,殿下自重。”
“哼,你以為我會在乎别人的目光?我眼裡隻看得見你!” 同裳不屑,他依舊不松手。
“殿下,得罪了”,無衣見說服不了他,便暗自發力,然後猛地一躍而起,掙脫了同裳,她拉開架勢,出手與同裳在台上打鬥起來。
無衣的南拳使得十分娴熟,她的腿功尤其了得,此刻她拳腳并用,攻勢淩厲,上、中、下三路齊頭并進,她的連環掌快如閃電,直打得同裳左閃右避,步步後退。無衣本以為,自己的花拳繡腿在同裳眼裡根本就是玩兒鬧,可哪承想,才打了幾個回合,同裳已經隻剩招架之功,并無還手之力。無衣瞅準個空檔,猛地一掌打向同裳胸口,她還以為,以同裳的功力,她這一掌充其量算是個新手的普通招式,他隻要輕輕一閃身即可躲過,不料,此掌竟直直地打中他的胸口,同裳“噔噔噔”連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穩腳跟。
其先,無衣還以為同裳跟師兄一般,處處讓着自己,可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又趕緊擡頭望向對面的同裳,她不禁吓出一身冷汗,驚問:“殿下,為何内力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