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着擰掉音樂。

“天窗也關一下吧，頭皮好冷啊，影響我判斷力。”

他撐起胳膊，唰地拉上天窗。

“還有什麼要求？”

“嗯……”我踩下刹車，車子降下速度，在出口繳費處停住，等着護杆慢慢升起來，“行駛過程中盡量不要問我這種需要思考的問題。”

他抱着胸口，閉上嘴，在後面的路程中，一句話都沒講。

對于剛剛學出車沒有太多經驗的我來說，不存在的副駕駛就是最好的副駕駛。

直到直線偏得快蹭上綠化帶，他從齒縫裡擠出來：“往左打點方向！”

等到了地點，我舒了口氣。沒有車禍，也沒有刮擦（差點！)，除了慢一點（導航半小時開成了一小時，勻速23km/h)，和前車距離遠了點（他:中間擠得下半截公交車)，其他都很完美的行程。

他的評價大同小異。

“爬行類。”

“請說一句來自真心的誇獎。”

他低頭思考了一下，“可以再讓你開一次。”

輪到我愣住了，慢吞吞地說:“你是真的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