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擰開吸管杯的蓋子。
我笑眯眯地飄到廁所裡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廁所門嘛,當然是敞開啦。
裡面單間的木門,上下都是空的,能指望有什麼的隔音效果。沖水聲花嘩嘩的,是唯一的遮掩。
然後,我聽見他的死黨老大聲地問:“剛來是五班的女生嗎?她為什麼親你?”
這下,沖水聲都沉默了。
作為和我男朋友在一天24小時相處最多的人,他的死黨跟他同一間教室,同一間宿舍(不是上下鋪),連課外輔導班都一模一樣,像牛皮糖一樣黏在一起。他竟然硬生生的沒有察覺出我跟男朋友的接觸期、暧昧期、穩定期。
還在自己對某個女生産生超出尋常的注意力後,在兄弟群問問大家意見時,at了所有有戀愛經驗的人,自動把我男友歸到絕對不肯定戀愛的範圍内,聽信了其他人的馊主意。
損友a:女生喜歡有才華的男人。
損友b:會點樂器的那種,有才華還有情調。
損友c:鋼琴小提琴優雅,架子鼓吉他帥氣。
看到這裡,損友不損,馊主意也不馊。壞就壞在,他會的是鑼鼓。
沒有說民樂不好的意思,死黨打起鼓來超熱血超沸騰。運動會開幕式哐哐幾下,一群人伸長了脖子哇出聲。帥拉了。
但是,你是,追姑娘哇。
那姑娘學的,還是芭蕾哇。
漲紅着臉說,我準備了一段音樂想給你聽。
躲在牆後面偷聽的一衆都看到了他身後從器材室拉出來的舊鑼鼓。各個捂着臉,幫他先哀嚎了。
最後成了嗎?
成了哇。
那姑娘輕輕一笑,說:“好哇。”
他們談了好久好久,比我跟他還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