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滴答滴答的走。我畢業了,順利找到了工作,在弟弟的介紹下和他的學長有了比較穩定的關系。
頭發每每披肩,就剪短,留不長。
長久的朋友都不太習慣我的新發型。
室友總是勸說我,留長一點,也不麻煩,而且你長發更好。
我弟的表情更誇張一點,每次剪短他都做出驚訝的樣子,你和學長吵架了?吓死我了,還以為要從頭開始。
隻有他腼腆地誇贊我,說很漂亮,像韓劇魔女幼熙裡的造型。
我對韓劇不感冒,沒有看過。互聯網搜索了一下,覺得他太說得太過頭了,我哪裡有那麼好看呀?
他是很符合刻闆印象的工科男,嘴巴笨得厲害。隻會斬釘截鐵地講真的。
比起剛認識的那段時間,他在我面前展露的自我多了許多,看向我的眼神也變得真誠。
我也有改變,會在許多四目相對的情況要自己不許離開視線。說服自己,他很喜歡我,他很好。
父母那邊,雙雙見面,已經在詳談一些正式的細節。
坐在父母邊上的我們,快三十而立。卻依舊像個孩子般插不上話,沉默着拿起茶幾上豐盛的瓜果。
他剝了一個荔枝幹,送到我嘴邊。
“很甜。”
我就着他的手,咬掉了肉,閉嘴咀嚼。
“好吃嗎?”
“太甜了。
“哦,”他怏怏将新剝的塞進自己嘴裡,“那桂圓呢?”
“不用啦,謝謝,我會拿想吃的。在你家我從來不裝客氣的。”我對他講俏皮話。
隻有被褥和枕頭,聽見過我最後的求救。
重複夢呓着“不要”“走開”
手機健康提醒:您的睡眠質量有待提高,昨夜1:34左右檢測到聲音。
我擡手删掉自動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