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芊本來都想着放周六福一馬,沒想到他不知好歹,挨了打還嘴賤想要害自己。
“周大叔,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六福:“呵呵,沒什麼意思,就是好奇,一個人怎麼能變化這麼快呢?”
“你是在宣傳封/建/迷/信嗎”
周六福的笑僵在臉上,一下子就扣這麼大的帽子嗎?他連忙否認,“不是的,我沒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呢?”
“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别當真嘛!”
她慢慢地走向周六福,眼神裡都是寒光,“首先,我并不覺得好笑。其次……”
王芊在距離周六福一臂的距離停下,快速出拳。
“啊……”陳大媽驚呼出聲。
周六福下意識閉緊雙眼,屏住呼吸,連同周圍的人都提起一口氣。
幾秒後,周六福才試探着睜開一隻眼睛,就看到王芊的拳頭距離自己隻有一厘米,他呼出一口氣。
看到王芊嘴角微翹,收回拳頭,他才放松繃緊的身體。
但是不待他完全放松,下一瞬就看到王芊的拳頭再次出擊。
這次拳頭就實實在在地落在了周六福的臉上。
“嘭”,第一拳打在周六福臉上,王芊緊接着一腳踢在他腹部,他沒站穩直接倒在地上。
“嘭”,第二拳,王芊上前,俯身一手掐住周六福的脖子,一拳打在周六福肚子上,說“我上次已經說了,錢家頂梁柱沒了,我們一家婦孺也能頂門立戶,不會被任何人欺負,你聽清楚了嗎?”
“嘭”,第三拳,王芊繼續說:“我現在打你的力氣,是我從小幹活練出來的,卸你胳膊是我男人錢辰教我的,聽清楚了嗎?”
“嘭”,第四拳,王芊問:“說話,聽清楚了嗎?”
此刻周六福的臉已經迅速腫起,嘴裡隐約還有血腥味,他想要還手,但是王芊的腿跪在他的手腕上,他想要用力掙開,都紋絲不動。
旁邊人沒想到王芊下手這麼狠,還有她臉上的表情,殺氣騰騰,像是真的想要把周六福一拳拳打死。
此時此刻,沒有人敢上前了,是的,沒有人敢,誰敢跟一個看似失去理智的人交手呢。
畢竟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啊!
沒看嗎,周六福這個大院最壯實的人都被她一腳撂倒,萬一自己沖上去,可不能保證能不能挺過這麼一下。
包括剛才還跟周六福站在統一戰線的劉前進,也默默的往後退了幾步,怕濺自己一身血。
但是作為周六福的兒子,黃尚看到自己爸爸被按在地上打,直接破防。
剛才站都站不直的他,直接沖向王芊,擡起腳就想要踹在王芊身上。
錢老太怎麼可能任由他對王芊動腳,隻見她身手矯健的撲向黃尚,将沒有防備的黃尚撞到在地,之後就撲在黃尚身上一陣狂撓。
黃尚比周六福好一點,手臂沒有被控制,他擡起手就想要還擊,但是卻被另一隻手按住了。
他躲避着錢老太的九陰白骨爪,擡眼一看,見是錢秀。
錢老太看錢秀還敢幫着打架,給了她一個贊賞地眼神,繼續對黃尚下手,嘴裡還罵着:
“你個癟犢子玩意兒,我看你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是吧,還敢打我兒媳婦兒,我讓你打,我讓你打,看我不把你撓成土豆絲……”
黃尚看着按住自己胳膊地錢秀,眼眶發紅,憤怒地眼神逐漸變成恨意。
“報警,報警,幫我報警……”
周六福的聲音夾雜在錢老太地罵人聲中,顯得格外地虛弱。
作為管院的大媽,遇到這種情況,别人不上前,黃大媽必須得勸勸,要不然出事了,她要負連帶責任的。
看着王芊再次擡起拳頭,黃大媽抱住王芊的手臂,勸道:“好孩子,别打了,把他打死了,你也會被警察抓起來的啊!”
王芊卸掉手中的力氣,看着周六福輕笑道:“報警?好呀,去報啊,秀兒,去革/委/會,舉報有人宣傳封建迷信。”
“哎,我這就去。”錢秀放開黃尚的手,站起身答應着。
王芊繼續說:“讓革委會的人來周家搜一搜,就說我們有重大發現。”
“知道了,嫂子。”
錢秀往院門口走,現在沒有人捉住黃尚的手不讓他反抗了,他直接捏住錢老太還要繼續撓他的手,将她掀翻在地。
錢老太罵罵咧咧,可是也沒有再動手。
因為她知道,剛才要不是錢秀,她自己單獨是打不過黃尚,識時務者為俊傑,她不是王芊那個惡鬼,沒她的本事,還是不要硬碰硬了。
所以就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防着黃尚再偷襲王芊。
看着錢秀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黃尚眼神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