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屋道滿看着眼前帶着那個男人吃喝玩樂的禦主,再次确定了一件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自己的這個禦主,果然是小氣又幼稚。
不想再看的蘆屋道滿扭開了頭,但直播的光屏随着他視線的移動,轉移了方向,再次來到了他視野範圍的正中央。
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蘆屋道滿躺在沙灘椅上,吹着微涼的海風,嘬了一口新鮮的椰子汁,十分的惬意。
城市裡有什麼好玩的,海邊度假明明更舒服。
絲毫不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多少有點“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的味道。
*
“所以我這是把封印指定部給招來了?”聽着韋伯的話,鶴歸差點被嘴裡的茶嗆死,緩過來之後,他有些驚訝,“怎麼會這樣?”明明以前把所羅門王複活,魔術協會都沒有對他進行封印指定。
這個特異點的魔術協會也太沒有定力了。
發現對方好像對魔術協會并不陌生,韋伯歎了一口氣:“你都和Archer打成那樣的,封印指定部不出手才很奇怪好嗎?”
“好吧。”鶴歸接受了這一現實,眉毛往下一耷拉,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伸手推過一碟杏粉色的和果子給韋伯,“那你知道是誰帶隊來打我這個Boss的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韋伯一勺子挖在鮮花形狀的點心上,“不過他們大概率是今天到達冬木這邊,你要做好晚上被圍剿的心理準備。”
“謝謝你給我提供情報啦。”鶴歸三兩口吃完了面前的點心,“走了Berserker,去街機店打兩把,放松一下緊張的心情。”
看着走出去的兩道背影,韋伯臉上浮現出了疑惑的神色。
這種時候不應該趕緊備戰嗎?
由于是工作日的原因,街機店裡大多數都是些沒有工作又喜歡逃課的不良。
在一群穿着肥大的袋形褲和改造版校服的男生正坐在街裡前吆五喝六。
鶴歸扭頭看着身着西服的弗拉德三世,原本邁進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穿成這個樣子進去實在是不合适,而且弗拉德三世那一副明顯是西方人的面孔,在這群小混混當中可能要引起騷亂。
“要不,我帶你去日本的寺廟看看吧。”鶴歸扭頭改變了目的地。
與此同時,冬木市機場。
衛宮切嗣看着從私人飛機上帶頭走下來的紅發少女,心裡有些不安。直覺告訴他這次配合魔術協會執行封印指定的事不會那麼簡單。
被揪出來執行任務的蒼崎橙子看了一眼等在機場跑道的中年男人,走上前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封印指定部派來,對那名魔術師執行封印指定的魔術師。”
魔術師之間很少會透露真名,名字是最短的咒語,他們總要防備來自同行的迫害。
蒼崎橙子和衛宮切嗣并肩走出機場,上了有亞瑟王駕駛的轎車。
“說一說這次封印指定的目标情況吧。”蒼崎橙子說道,“畢竟紙上這些資料是轉述再登記的,總歸會有偏差。”
“關于這個人的事情,還得從幾天前聖杯戰争剛開始的時候說起……”衛宮切嗣詳細地講述了鶴歸這些天來做的事情。
其中還包含了許多魔術協會的資料中不曾提到的内容。
“你是說埃爾梅羅家的君主和他的未婚妻也是死在那個魔術師的手裡的嗎?”蒼崎橙子的語氣很是玩味,“還真是個危險的家夥啊。”
“所以,你能帶我們找到他嗎?想必他已經不在那片森林裡了吧?”
“這是你們封印指定部該做的事情。”衛宮切嗣看着眼前的紅發女人,依舊是那副冷酷又波瀾不驚的樣子,“我隻是負責協助你們的行動而已。”
“感覺被小瞧了呢。”蒼崎橙子并不覺得被冒犯,“不過你說的倒是也沒錯。”
“不過現在還不是我露一手的時候。”看着車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蒼崎橙子勾起一個自信的笑容,“等天黑吧。”
*
鶴歸帶着弗拉德三世買了票,以正規的手段和遊客的身份進入了柳洞寺。
上次他來的時候,還是昨天夜裡,整座寺廟的模樣在夜色中模糊不清,這次他們倒是能好好看看這做廟宇長什麼樣。
所謂大隐隐于市,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誰會想到這麼一個遊人如織的廟裡藏着大聖杯呢。
穿過寺廟的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石闆鋪成的路徑,兩旁是精心修剪的松樹和楓樹,它們的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石闆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沿着石徑前行,便來到寺廟的主殿前。主殿建築采用傳統的木結構,屋頂覆蓋着瓦片,屋檐下懸挂着風鈴,每當風吹過,風鈴便發出悅耳的叮當聲,為寺廟增添了一份甯靜與祥和。
鶴歸和弗拉德三世跟着遊人的腳步,淨手、焚香、聽經。
神奇的是,作為黑暗側不死族的弗拉德三世并不覺得這寺廟中有什麼讓他不适,反而還品出了一種甯靜祥和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