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受傷,下午藍玉長老的課也沒去,照蘇珂看來,去不去都改變不了什麼。她修習不了内力,藍玉長老的内功課程對她來說就是用來補覺的。
隻是不知為何到了晚上蘇珂發了熱,郝寶兒着急忙慌地去了青山居請離人語。又給她告病休假躺在床上休息。
她這病來得突然,為防止傳染又通知郝寶兒,叫韋度韋笑兄弟先将洛靈接走幾日,等她好了再送回來。
韋度韋笑整天擔心蘇珂帶壞洛靈,聞言半夜就将自己的寶貝師妹接走。
她睡得昏天黑地,不知過了幾日,才迷迷糊糊掰着手指,“寶兒,距離我上次寫詩幾日?”
郝寶兒心中警鈴作響,“沒…沒…沒幾日吧。”
“好像有六天了。”蘇珂一激靈翻起來,摸着自己的腦袋,這會退了熱,腦門冰冰涼涼。她趕緊套上衣服,就要往外走。
“小姐都生病了,外面大雪才停不久,正是冷的時候,映月池路途遙遠身體怎能受得住?”郝寶兒諄諄勸說,“小姐一番心意,老祖又不知道,何必非要往哪去?要不算了吧。”
“再不然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等身體好了再去也行啊!”
蘇珂一臉苦澀,她就是為了好好休養才要去的,要不然在床上躺着還要被電擊,神仙也受不了,這些話不能和寶兒說,她歎了口氣,
“我也沒求人見我,他如天上明月,這一切本是我妄念。寶兒姐姐,你是不會懂的。”
“小姐!”寶兒急得直跺腳,“不如寫信吧。寶兒給你去送。”
她上山兩年從未見過這個老祖,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人物。老爺欽佩,非要給小姐送上山,結果小姐又情根深種,一時懷疑,那老祖莫不是吸人精血的妖精轉世。
又聽聞老祖不知歲數幾何,更是确信心中猜測,死死拉住蘇珂的衣袖。
若是能讓小姐醒悟,就讓她上山送死吧。
也希望小姐能及時清醒!!
“大雪難辨路,你又不懂武功,走丢了如何,還是我去。”晏今安殺人不眨眼,萬一寶兒離近導緻身亡,蘇珂一輩子難心安,想也不想就拒絕。
待出了門郝寶兒不敢松手,勸又勸不動,她幽幽地哭着,正巧青鳥居門外傳來裴雲初的聲音。
“師姐,這是怎麼了!”裴雲初挂上笑容,站在大門旁。
“雲初公子!”郝寶兒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帶着哭腔喊道,
“你勸勸小姐吧!這個天,她這身子怎麼能出去啊。”
蘇珂蹲在原地,不敢直視裴雲初,呵呵說道,“雲初…我…”
“師姐,我替你送信吧!”裴雲初握緊拳頭,嘴角依然帶笑,“師姐要是去了,寶兒姐姐非哭死在這。”
裴雲初話音剛落,郝寶兒連連點頭,“是啊!小姐!你要去了就是要我的命啊!”蘇珂愣住,怔怔瞧着裴雲初,心頭有一瞬間的懷疑。
小師弟對她真沒意思,她之前那些都是錯覺?
想了又想,蘇珂遲疑地點頭,“那我…寫信?”
“我去準備筆墨!”郝寶兒抹着眼淚就進屋準備。
在兩人的目視下,她猶猶豫豫,磨磨唧唧。這種當着人面寫情詩的場景十分詭異。最終硬着頭皮寫完,裝訂好。又在熏香上熏了一會。
遞給裴雲初的時候,身子都是僵的。
他接過信箋放在懷中,聲音有些奇怪,“師姐,我去了…可有叮囑”
“有。”她平日都隻是做做樣子,從未去過映月小築,要是師弟代送,還要想個地方,“老祖不喜歡人打擾,你将信送到日晴崖那棵雪松上就…可…”
她越說越臉紅,自己這般可真像一個傻逼。
裴雲初好似未曾察覺,又深深地看了蘇珂一眼,轉身離開。
待出了院子,他臉上哪還有乖巧聽話的模樣,懷中的信箋燙得人難受。
他撫摸着胸口,隻覺得心髒被這信燒得快要停止跳動。
好半天才順了氣回了青山居…
青鳥居裡。蘇珂送走裴雲初,老實地躺在床上,估摸着時間等待懲罰程序判定,直到晚上,無事發生,蘇珂放下心來。
虛假攻略的事解決,她乖乖躺在床上休養幾天,直到病好都沒有出門。
期間,師傅過來看望了她就匆匆離去,青鳥居恢複寂靜。
大師兄離人語在看病時,偶爾嘲諷她身體嬌弱,不如自請回家嫁人。
她呵呵聽着,全當放屁。
裴雲初來了好幾次,蘇珂不好意思見人,隻隔着門說話,看得郝寶兒着急每天都要說她幾句,
“小姐真是心狠,盡躲着雲初公子!”
“小姐剛上山時候年歲還小,偏生執念不知怎麼心系一人身上,雲初公子與小姐同一師門,一同練劍,說起來也是一同長大,這樣的情分說不理就不理,叫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