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想知道,靈鶴山的形式作風,是怎麼在兩年之内突然變成邪魔外道的。
有可能主要原因在晏今安,她撐着下巴思緒發散。
系統提到過,晏今安是因為走火入魔才住在映月池。
也就說靈鶴山變成反派大本營的原因有可能是。
晏今安走火入魔,最後六親不認徹底成為一個瘋子。
從靈鶴山對他的态度來看,那必然是老祖做的都是對的。
蘇珂不可控制的又想到冬至的那個晚上,喉嚨幹得冒煙,摸着桌上的茶壺連喝兩大口,才恢複冷靜。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秋怡妹妹,今夜雲散,可否一同賞星飲酒。”
蘇珂瞄着門外的影子,隐約能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這聲音她十分熟悉,照着靈鶴山的人一一對應,猛然發現,這不是扶搖長老?
“秋怡妹妹,我看見你在裡面了,這麼多年,我早已明白你不會離開靈鶴山,我的心意你也明白,若是你同意,我願永遠留在靈鶴山。”
秋怡妹妹?
蘇珂默默耳朵,看了看空蕩蕩的屋子,頓時明白扶搖長老這是認錯人了。
她忙站起身,不敢出聲,想等着扶搖長老離開,又怕師傅從外回來,到時候以扶搖長老的性格怕是要難堪死。
想了又想,她輕咳兩聲,端直身子,學着師傅的語調,“你回去吧!”
小院沉寂片刻…
“蘇珂,你給我滾出來!”扶搖長老咬牙切齒地喊道。
這麼快就露餡,蘇珂開着門露出一個腦袋,硬着頭皮揚起笑臉,“扶搖長老好!真巧,你也來找師傅啊!”
扶搖長老胡子一抽一抽,臉色通紅,指着蘇珂手指直抖,“你!你!你在裡面都聽到了?”
“沒有!沒有,長老别氣。”小老頭看着快要暈過去,蘇珂趕緊勸導,“感情的事又不丢人,我倒是覺得長老勇氣可嘉。”
扶搖長老回頭就走,慌亂的一頭撞在門上,留下一句,“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
步子匆匆像是有人追一樣。
蘇珂撓撓頭,這也不是她的本意,又回屋裡等了半個時辰,秋怡師傅還未回來。
左右她找師傅也沒什麼大事,便先行回去。
無人的靈鶴山是安靜的,沒有裴雲初的青鳥居是煩悶的。
蘇珂知道他們這一去不是一兩天的事,可算算時間,又七天過去了。
她收拾收拾,像往常一樣跑到老地方,對着斷崖大聲呼喊,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遙将一點淚——遠寄如花人——”
她嘶吼着出聲,好像這樣就不會那麼無聊,山崖下回蕩着她的聲音,連破音的地方也絲毫不差的傳回來。
“慢些喊,聽得見!”
“欲——咳咳——”蘇珂渾身冷汗一轉身,掌門大師伯笑容滿面地看着她,蘇珂臉一紅,“掌…掌…掌門大師伯——”
喊了這麼久
全被聽到了!!
蘇珂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完了!完了!舞到掌門面前了。
“年輕人,我也是過來人,你繼續!”掌門樂呵呵地摸着胡子,眼裡全是欣賞。
看着傻乎乎的蘇珂,漫步轉身,隻留下一個仙風道骨的背景給她。
“掌門師伯!”蘇珂尴尬地撓撓頭,恨不得鑽進地裡,讓大雪埋頭。這會頭也不敢擡,兩手緊張地扭在一起。
靈鶴山很冷,蘇珂一年到頭都穿着棉衣,戴着絨帽。
她天生白皙,到現在也沒曬黑,可雪白的臉上被凍得紅撲撲的。
按理說在雪山上生活的會格外黑一些,就像離人語大師兄,雖說隔段時間就會下山,連臉上也有被曬黑的痕迹。
可蘇珂的樣子像是定格在兩年前,一如往昔,好在山上還有一個曬不黑的裴雲初,不然真是奇怪了。
見蘇珂僵在原地,連光掌門捋着胡子抛出一句話,“你想見他嗎?”
“誰?”蘇珂愣在原地,腦中頓時猶如天雷擊頂,看着樂呵呵的掌門老頭,心中大喊。
“當然是他啊!”連光掌門搖手一指,正是映月小築的方向。
蘇珂如晴天挨雷劈,腦子嗡嗡作響。她能說不見嗎?那她愛慕老祖的人設豈不是當場就沒了。
要是說見,那她小命會不會當場就沒了。
她心口發疼,腦袋就開始一突一突地不想思考,手下意識捂着胸口。連光似有所悟,“你煩心,有我在,他不會傷你。”
“啊!”蘇珂咽下口水,想拒絕的話咽在喉嚨裡面。
面對掌門大師伯的欣慰的眼神,她神情一震,如同一個要奔赴刑場的閑魚,憋出一個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