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織夢号,多功能展廳
祁永善站在最前面,雙手抱胸,依次吩咐手下,“郵輪即将抵達仰光港,龍二爺邀請我們的員工去旅遊,權當是公司團建了。徐強,你領頭,把大家都帶去玩一玩。”
徐強眉開眼笑,“多謝老爺,大夥估計都挺高興。”
“祁輝,你領着祁家人都留下來,還有些善後工作需要完成,辛苦你們了。”
祁輝沒什麼不滿,隻應下,“好。”
“老爺。”徐強提議,“要不然我這邊派人留下來善後,讓祁家的兄弟也一起去玩嘛?”
“不必。”祁永善擺手,“他們之後自然有機會,這次你就帶着徐家的兄弟去。”
“是。”
待兩人領命離去後,祁永善收起了僞裝的嘴臉,冷聲問身邊的助理韓若,“阿若,龍二爺如何了?”
韓若低聲回,“龍二爺沒什麼大礙,隻是中了迷藥,昏睡了一晚,随船醫生一直守在他房間,關注他身體狀況。”
祁永善冷哼一聲,“查出來是誰幹的了嗎?”
“事發突然,當時龍二爺和Bunny在一起,房間裡隻有他們二人,龍二爺手下闖進去的時候,Bunny手腳被綁。我們調了房間監控,沒有看到可疑的人物,Bunny也沒有下藥的機會。龍二爺突然昏倒,十分離奇,所幸藥量不大,他身體并沒有什麼不适。”韓若說。
祁永善轉動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沉吟片刻,“總歸跟這小子脫不開關系,他現在人在哪裡?”
“龍二爺一出事,Bunny就被龍二爺的手下帶走,關了起來。需要把人提過來審問嗎?”韓若垂着頭,不敢妄自揣度祁永善的意思。
祁永善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鸷,極快且隐蔽,但還是被韓若捕捉到了,“不用,人就交給龍二爺處置,他這個人有些怪癖,我們還是不要越俎代庖。”
他蓦地想起什麼,“那個給我們遞消息的小子,他父親叫什麼的?也在郵輪上吧?”
韓若說,“是的,他父親叫易博遠,他母親是徐夫人的一個遠房表妹,四年前他答應做我們的内應,幫他父親在集團裡謀了個虛職,沒什麼實權,在徐家也說不上話。”
“夫妻倆沒什麼用,倒是生了個聰明兒子,小小年紀就知道識時務,懂得審時度勢。既然如此,就把他父親留下來吧,找人看住了,别妄想向外透露什麼消息,壞了我們的大事。”
“是,阿若這就去辦。”韓若領命退下。
祁永善站在展覽廳的大屏前,整艘郵輪上的監控畫面全部呈現在大屏上,細數下來,恐怕得有上百個監控分布各處。
有一些是安裝在明面上的,有更多的是隐形攝像頭。祁永善的瞳仁中反射着屏幕的幽光,“把左下角那個監控畫面放大,再放一遍。”
屏幕中,夜幕下漆黑的海水與船體的界限并不分明,隻能通過船艙内部的光線,依稀看到船體的輪廓,一道黑影自船體外側一閃而過,黑影移動速度快的驚人,别說人臉,若不細看,怕是隻能看到一襲模糊的殘影。
祁永善捏着拇指上的扳指,盯着這道黑影,靜靜地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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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光港周圍,典型的殖民風格建築,紅磚外牆與雕花裝飾,訴說着厚重的曆史,與現代化的港口設施,形成鮮明對比。
海月織夢号曆經十天的海上航程,終于抵達目的地,徐強領着徐家的幾十個人下船。客運碼頭上,已有龍二爺的人手等着迎接。
徐強走在隊伍的最前面,眉頭緊蹙,出發前不久,易博遠突然被韓若叫走,這個永遠處于權力漩渦外圍的易博遠,什麼時候得了祁董事長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