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妧妧撓了撓頭,這應該算是成了?
她去看申明月的反應,但顯然,申明月無暇顧及小賣部,她得去盯着舅舅那邊的态度。
兩個位面沒多久斷開聯系,蕭妧妧隻能看着一堵白牆猜測那邊情況。
因為不放心,蕭妧妧一直等到深夜,好在申明月還記着她,匆忙找來。
“成了成了,族長舅舅終于肯相信那是祖宗示警,派人去調查,隻要大家警醒些,齊心協力,升州定能躲過一劫。”申明月小跑着進來,一進門嘴叭叭個不停,“這一招原是想着帶走部曲的,可惜……隻能另想法子了。”
她嘴裡嘟囔着可惜,眼裡卻是閃爍着躍躍欲試的光芒,似乎裝神弄鬼上瘾,還想找個機會試試。
蕭妧妧神情微窘,總感覺小賣部莫名其妙開辟出一項不得了的新業務。
正走神,申明月走到櫃台邊,放下一團油紙包。
“此次來是告知蕭老闆一聲,事情順利,好讓你安心。這是我母親蒸的梨糕,蕭老闆可以嘗嘗。”
申明月那裡忙完便趕來報信,母親得知是來見恩人,特意包了些糕點。
天色不早,蕭妧妧要休息,申明月要忙得事情不少,糕點送到,她再簡單說兩句就結束了。
送走申明月,蕭妧妧沒什麼好忙的,開始為關門做準備。
撤廣告牌時,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定睛一看,是正在遛狗的黎行聿,視線相撞的刹那,雙方都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蕭小姐是準備關門?”
“黎先生這會出來遛狗?”
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兩人默契的沉默了兩秒後,同時憋出了兩句毫無營養的問候。
意識到自己說了廢話,尴尬的氣氛籠罩了他們。
好在有大王,它激動地嗷嗷叫,四隻狗腿撲騰着要沖上來,黎行聿顧不上其他,緊緊拽住牽引繩。
“你們繼續。”
她瑟縮一下,幹巴巴留下一句話,趕緊退回店裡,關燈關窗拉電閘,一氣呵成。
鎖上小賣部大門,蕭妧妧轉過身準備離開,擡眼瞥到門前樹下的一人一狗,不由停下腳步。
他們竟然還沒走。
雙方距離不過十來米,蕭妧妧想裝看不見偷偷溜走顯然不太禮貌,硬着頭皮沖黎行聿點頭打招呼。
料想黎行聿要繼續遛狗,她朝着月牙巷的方向走,卻沒想到黎行聿牽着狗子跟了上來。
黎行聿:“一起吧。”
蕭妧妧奇怪了兩秒,忽然想到某種可能性,還沒來得及在腦子裡過一遍,不受控制地秃噜出來,“你們不會是在這裡等我吧?”
黎行聿神色如常,不緊不慢地開口:“太晚了,你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正好順路,一起。”
蕭妧妧對他給出的答案感到出乎意料,錯愕了一瞬。
她認真的以為黎行聿是嫌棄五萬車費太貴,要和她商量退錢。
“謝謝你啊,黎先生你人真善良。”
她下意識低頭看手機屏幕,此時已然是深夜十一點,再磨蹭一會恐怕要邁入第二天的門檻兒。
兩人邊走邊說,大王時不時的哼哼唧唧湊過來,它湊近一點,蕭妧妧便後退一點。
它進她退,她逃它追,一人一狗玩捉迷藏似的。
黎行聿低斥幾句發現不起作用,索性抱起半人高的狗子,徹底困住它。
大王已然是目中無主了,一個勁眼巴巴地瞅着蕭妧妧,腦袋跟着她轉。
蕭妧妧叉着腰喘了口氣,猜測:“它是想跟我玩?”
黎行聿點頭承認,“可以不用管它。”
蕭妧妧單純是怕狗咬她,對狗本身沒有懼怕,确定大王态度友好,她試着伸出手。
“大王,握個手。”
大王開心的呼哧呼哧喘氣,兩爪并攏探出去,搭在蕭妧妧手心。
“好狗!”
随口誇贊兩句,大王更高興了,嗷嗚一聲叫。
調戲一會狗子,她對黎行聿說道:“對了,黎先生周六中午有空的吧?我和黎先、哦,是你弟弟,約了明天中午吃飯,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你提過。”
蕭妧妧這兩天刷了不少新聞,學會一個新詞,遠洋捕撈。
想到職業打假人可能不知道給她舉報到哪個消保委去,心裡一陣後怕。
哪怕達不到遠洋捕撈這麼嚴重,隻是小打小鬧的敲詐索要賠償,那一行李包的過期便當,即便按照最低金額賠付,也是一筆開銷。
現在的自媒體發展迅速,萬一那人胃口大,再給她發散出去造個謠,帶個節奏,索要更多錢财……
蕭妧妧一腦補就打不住,各種糟糕結果全想了一遍,越想越感謝拔刀相助的兩位黎先生。
“有空,他跟我說過,明天辛苦蕭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