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琳殿下素來名聲不顯,她的主要職責是組織國内“先知”。
作為一名軍人,菲克斯曼素來不信“命運”,更不相信那些虛無缥缈的“先知”。
出于某種默契,“先知”不被允許參合軍務,正如他們不能為貴族效忠一樣。這一群體在邊境的影響力很低,加上人數稀少,行迹散亂,大部分邊境居民都隻拿他們當做神話傳說。
菲克斯曼第一次聽說這種法術時,也一度懷疑這些家夥隻存在于童話故事裡,是人們編造出來的事物。
菲克斯曼更願意把注意力放在那些确實可靠的事情上,他對虛無缥缈的童話興趣有限。因此,他對于隻挂了個“虛職”的五公主,了解也十分有限。
一個身份高貴,但“缺乏力量”的王國公主。一個力量強大,但身份敏感的煙水晶。
思來想去,召喚師的念頭突然偏向了另一個角度。
“算算年紀,五公主和蘭恩伯格隻差了五六年,這個法師不會打着大逆不道的念頭吧?”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種種現狀就似乎都成了支持此事的證據。
為何蘭恩伯格會暗中向露琳殿下這樣一位權勢不顯的公主獻出忠誠?
因為他喜歡她啊。
為何露琳遲遲不向賽文納解釋“紫屠夫”是自己人,直到彩虹塔的事情無法拖延?
因為她偏袒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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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怪菲克斯曼思路走偏,實在是蘭恩伯格天生長了張過于風流的臉。
原著中他本就有肆無忌憚,樂于享受的一面,就算蘇子述接手後晝夜研習,四處奔波,也不過是給這張臉染上幾分疲倦與滄桑……顯得,像是腎虛的花花公子……
啧啧,貴族們的夜生活嘛。
不過,菲克斯曼雖然懷疑蘭恩伯格對五公主心術不正,可卻也知道這人不是個作風糜爛的執绔子弟。
他抱臂站在蘭恩伯格身後,忍不住擡頭看向天花闆。
就憑那一屋子的資料,這個人才沒工夫去搞貴族娛樂,他的時間表裡恐怕連吃飯睡覺的空餘都不充裕,什麼時候突然過勞死也不奇怪。
“好了,你愣這兒想什麼呢?”一隻手落在菲克斯曼肩膀上,把這個陷入沉思的家夥吓得抖了一下。
在他身側,是一臉莫名其妙的蘭恩伯格,這個忙起來不要命的家夥正用那雙灰眼睛催促着。
催促着菲克斯曼趕緊去做事。
“你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菲克斯曼不滿的抱怨一句,随後松開了自己下意識按在腰帶上的手。
蘇子述瞄了一眼菲克斯曼的腰側,那裡多了一個小挂包。也對,在彩虹塔裡面被自己吓到之後,菲克斯曼肯定會做些準備,避免讓自己再次陷入同樣的被動狀況。
“快去安排皇家密探,安撫市民的事情就麻煩你了。我先去西紅城,再上東紅城,如果三天後還沒有回來,你就去找賽文納,讓他再分配過來個元素法師。”蘇子述扯過一邊的鬥篷,揣上點染藥水,又檢查了一下脖子上的幻音術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