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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舉杯邀明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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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越孤鳴将逮捕女暴君的計劃全盤交給白日無迹負責,但沒攔住李霸地好奇的心。畢竟誰能想得到,白日無迹口中的“舊識”原來是他曾經追求過姚明月的意思?八卦是人類的天性,所以李霸地說什麼也得看看白日無迹打算怎樣重新把姚明月“追”回來。

白日無迹拿出了三封信。

“那便有勞少俠你,”白日無迹說,“将這三封信放在我剛才說過的地方。女暴君出逃,必定會去這三個地點聯系她暗中發展的勢力,将信件交她,不愁她不會回心轉意。什麼情書……你說是,那便是吧。”

李霸地接下來之後才意識到,這怎麼跟遊戲裡的跑腿任務是一個流程?但是閑着也是閑着,而且蒼狼還送了自己那麼漂亮的一把劍,正好對姚明月顯擺顯擺。

他來到第一個地點的時候,剿滅部族的鐵軍衛正在回撤。李霸地看看一地屍體,實在沒地方擱信,便挑了棵比較高的樹,把信卡在樹的枝丫上。

第二個地點的部族領主話很多。他一邊唠唠叨叨着女暴君平時怎樣作惡多端,威逼利誘他去投靠;一邊點頭哈腰地接過信,說一定親手交到她手裡。

第三個地點一片平曠,沒地方擱信。李霸地想,反正女暴君會過來,幹脆在這等她好了。他找了塊石頭坐下,随手将信往石頭上一擱。

苗疆的氣候相對極端,春秋短,冬夏長。現在二月才過半,中原還在缱绻于草長莺飛的時候,苗疆的太陽已經迫不及待地燙了起來;但森冷的風仍然刀片似的,往人的骨縫裡鑽去。李霸地一個姿勢坐倦了,就換了個姿勢,一不小心将信封蹭了開來,裡面的信紙飄飄揚揚灑進風裡。他連忙起身抓住信紙收回信封,無意間對信上内容的一瞥卻是讓他頓住了動作。

白日無迹寫的什麼東西?

信中所寫,越是細讀,越是令李霸地齒寒。這才不是什麼狗屁情書!白日無迹的确了解女暴君,他卻把他的了解全部化作對憶無心的摧折!那些露骨的豔情文筆,若僅僅放在私下的幻想對象上,則是無可厚非;可它卻再明确不過地指向活生生的憶無心!李霸地隻草草看了兩行便将信折了起來,他根本不敢想象身邊的人遭遇這種折磨的景象。白日無迹竟當真下得去筆!

李霸地明白,蒼狼不會讓白日無迹真幹出如信中所寫的龌龊事;可姚明月不一定明白。憶無心是她的女兒,打斷骨頭連着筋,也許她的确不在乎,但……

對啊,女暴君不是不在乎嗎?李霸地回想起尚在牢房時姚明月的神情,那種無謂不像是裝出來的。如果白日無迹當真如他所說了解女暴君,他應當也清楚女暴君隻會拿憶無心做擋箭牌的事實。那信裡的内容,卻為何又句句直指憶無心?難道說憶無心其實也隻是指代,重要的是……

過程?

這一樁樁一件件,姚明月都經曆過嗎?

李霸地将信紙攥緊了。

好你個白日無迹!攻心計哪有這樣用的!他草草将信件往懷裡一收,火速趕往離得比較近的那個部族族長那邊。也許還有一種可能,是白日無迹在賭姚明月對憶無心的那最後一絲親情。隻是不論哪種可能,對姚明月來說,都是殘忍。

族長還是那個卑躬屈膝的德行。

“少俠,這王上成命可就像射出去的箭,哪有收回的道理。”他弓着腰,一邊谄笑一邊搓着雙手,“何況隻是一封信而已,您還不放心交給小的嗎?”

李霸地盯了他一會。

“你是不是看過信裡的内容了?”

族長渾身一激靈。

“看……看怎麼……是啊,小的看過了。”族長的笑容變得有些猙獰,“寫得很好啊!反正她也不在乎那個女娃,便宜我們尉長又如何?這信——”

他噤了聲,往後退開,去躲李霸地直指他心口的劍鋒。

“把信給我!”李霸地怒喝,“否則我就用我的辦法來搜!”

族長不情不願地将信雙手遞上。李霸地打開信封看了看,确認字迹是一樣的才收下。他将族長抛在身後,轉頭去拿最後一封信。

那封信被李霸地放得很高,當時他隻是想試一下怎樣用内力牽引物體,結果力氣用大了,一下子讓信飛到樹梢上。他夠不着,幹脆就不管了,誰承想到現在卻是為難自己。

但是正好,試試蒼狼給的劍怎麼樣。李霸地運起内力,将它灌注進劍鋒裡去,驚喜地發現内力運轉的确順暢很多。不過,或許是需要磨合,或許是李霸地招式不熟練,劍氣所到方向總比李霸地想的偏移一些,力道控制也沒那麼精準。結果就是李霸地東一劍西一劍,除了信所在的樹枝,其他的枝丫差不多都遭了殃。

正當李霸地用劍給樹反複剃頭的時候,一道銀光疾射而來,刺中信件将它拉了下去。

壞了,姚明月來了!李霸地隻和她對視一眼,便揚起劍鋒向姚明月沖去。

那種話可不能讓她看到啊!

一開始,姚明月隻是敷衍地招架兩下。當她發現李霸地的劍氣不是沖着她,而是要強奪她手裡拿着的信件時,她反而對李霸地産生了一些興趣。

“信裡寫了什麼,讓小郎君你如此在意?”姚明月一邊旋轉着躲開李霸地不成型的劍招,一邊拆開信封,“奴家來瞧上一瞧——”

使不得啊!李霸地心裡一急,精誠所至,一道劍氣砍去半張信紙,卻沒傷到姚明月分毫。而剩下半張信紙上的污言穢語,也足以讓姚明月燃起怒火了。

“白日無迹!”她咬牙切齒,“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無能!窩囊!”姚明月轉身,一鞭子抽向李霸地:“閃開!我倒要看看,他在聖女峰賣什麼藥!”

李霸地躲開銳利的銀鈎,卻是趁隙一道劍氣,劃傷了姚明月的手腕。這疼痛讓姚明月停了下來,紫色的眼睛望向李霸地:“你當真要攔我?”

李霸地停下腳步,擺好架勢。

如果不攔着姚明月呢?李霸地暫時還沒想這些。他隻是覺得,如果讓白日無迹和姚明月見面,指不定會發生更過分的事。她是叛将,可她也是一個人啊!既然要抓,那便在戰場上堂堂正正擊敗她就是了!

李霸地作出了他的回答。

“當然!”李霸地試着學姚明月說話,來吸引她的注意力,“你現在是同我約會,我不準你去找别的男人!”

姚明月氣笑了。但笑着笑着,她又覺得有些開心。多少男人僅僅作嘴上君子,實際戰鬥中她所受騷擾,又豈在少數?她最歡喜的,便是看那些道貌岸然的男人戰敗後,屈服在自己腳下時那羞憤窘迫的模樣。背地裡,他們的言辭隻怕比她在戰場上說的要污穢千百倍吧?

眼前少年,倒是捂得嚴實。龍虎山初見,他呆若木雞;再見,便是陰錯陽差地讓他跑到競日孤鳴那裡去,兩次都沒給他放厥詞的機會。牢獄一會,他卻也沒有多的話,問什麼為什麼。追随自己欣賞的人,哪有為什麼?許是他擔心衛兵在外,傳出去污了他少俠的名聲?

現下倒是讓他說出中聽的話了。他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他不願讓自己去聖女峰。開什麼玩笑?姚明月要做的,向來隻有自己願不願,不問别人肯不肯!

姚明月将鞭子抻起來了。

“喚你一聲郎君,就讓你得意忘形了?”姚明月捋着鞭子上細密的刀刃,将鞭尾銀鈎對準李霸地,“先讓奴家瞧瞧,你是否夠資格為奴家捧鞋!”

不得不說,姚明月的鞭子是真厲害。擊、笞、縛、勾、纏、掄、掃、挂、抖、抽,每一個動作都讓姚明月舞得矯若遊龍。光是在這密不透風的攻擊下進行招架,就耗去了李霸地大部分的注意力,若不是他能夠看到姚明月的内力流向,隻怕連趁着姚明月的動作空隙反擊都做不到,隻有站在那裡挨打的份。天下第一鞭,便是擁有這般威力嗎?

姚明月很快厭煩了李霸地的隻守不攻。她使了個刁鑽的技巧,銀鞭活蛇一般向李霸地纏去;當李霸地好不容易用劍擋開鞭子的攻勢,姚明月已錯身而過,直奔聖女峰去了。李霸地追着她的身影劃了幾劍,都隻堪堪劃破姚明月的披風。他沒辦法,隻好追着姚明月而去。

自姚明月麾下反水的族長當然給了她一頓招待,用弓箭和殺來的士兵。李霸地站在外圍看了一會,随手擋掉幾支射偏的箭矢,等姚明月開始繞過部族勢力,接着往聖女峰去時才繼續追。

聖女峰腳下,有一片空曠之地,正是李霸地之前拿着信等待的那個地方。在這裡,李霸地總算追上姚明月的步伐,用一道劍氣劃破了她的袖子。

姚明月煩不勝煩:“簡直是見了骨頭的狗!小狗崽嘬奶的時候,可有你這般緊追不舍?”

李霸地停下腳步,擦了一下劍柄上浸着的手心汗:“都說了你别去聖女峰啦!白日無迹在信上都敢那麼寫了,他約你去的地方,一定有陷阱!”

姚明月往李霸地的方向抽了一鞭子,看着他慌忙閃躲的樣子哈哈大笑:“你以為奴家不知曉嗎?他要利用憶無心,與奴家無關;但他敢放出那種渾話,奴家必須把他那張老臉抽爛!雜毛老厮!出來見我!”

姚明月開始在山底下叫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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