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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2.9 之後·灰原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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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厭煩這個男人在我的領域裡。

“小哀不和大家一起玩遊戲嗎?”毛利蘭蹲下身看着我,她身上還勉強挂着我用的圍裙,那是條不小心買大了一号因此沒使用過的圍裙,但對高中生的她而言還是太小了,但粉色配她,怎麼看都很可愛。

“我……”

還沒說什麼,與粉色非常相稱的淺綠色圍裙的主人也轉了過來,但我覺得那顔色和它主人的笑臉一點也不配。沖矢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着我。

“……我想多學點料理。”我回擊着他讓人厭煩的視線,找了個無懈可擊的理由。

“不愧是小哀,真好學呢。”毛利蘭的笑容并沒有受到下午的事太多影響,她站起身拿起料理台上完成的色拉,“那我先把做完的菜擺到那邊去,你就好好在這裡看吧。”

她一離開料理台,沖矢昴就用剛好不會讓她聽到的音量開口說話了:“小小姐不是一直嫌棄我的料理嗎?卻一直盯着我看……啊,我知道了,你是想看緊我,怕我又沒煮爛什麼吧。”

他明明想說我在監視他——就是這點特别讓人讨厭。

“……沒錯,比起你半生不熟的料理,她做的可好多了。”

我直言不諱道,幾乎每天每天都要吃這人的新手料理,雖說有進步,但顯然他的目的從來不在料理上。

沖矢昴的左手放在了下巴上:“嗯……果然我也要向蘭小姐學點才好。”他又對我露出了礙眼的笑容,“那麼我們就一起學習吧,小小姐。”

這個讨厭鬼……!

“那個……”

身後傳來了一道弱氣的聲音,因為不怎麼熟悉,我一時以為有外人進博士家了,緊張地回頭一看——是她,時永霧莓愛裡。

她穿着毛利蘭帶來的換洗衣物,不過因為體型和衣服原來的主人差不少,整個松垮在身上,顯得她仿佛是個中學生一般,有層次的黑色長發則濕潤地垂落在她墊着的毛巾上,前額劉海遮蓋了她的大半張臉,看上去更嬌小了——她剛洗完澡。

“有什麼事嗎?”沖矢昴問她。

“啊,蘭小姐……不在?”

我看向茶幾那邊,毛利蘭正在和幫她擦桌子的江戶川說話呢。

“她在忙,需要我幫忙嗎?”感謝我吧,工藤君。

“嗯……”幾乎很難看到表情的臉轉向了我。可能是浴室帶來的熱氣,她的臉紅撲撲的,就像是在害羞一樣。她有個和大多數人不太一樣的習慣,她不會蹲下身和孩子說話——這是我今天發現的。可能是沒有和小孩子相處的習慣吧。

“有沒有隐形眼鏡盒?”她伸出手,上面粘着兩片美瞳。“濕濕的帶着不舒服……”

這個問題應該問我吧?我是這個屋子的主人(之一)——但我不認為這個家有那種東西。

“我想應該沒……”

“我那裡有。這樣吧,我回隔壁給你拿來。”沖矢昂沒有禮貌地插嘴道,我嚴重懷疑這人針對我,雖然那也怪我之前一時沖動企圖侵入他的領域。不過這人為什麼會有隐形眼鏡盒?明明是個眯眯眼。

“啊,沖矢先生。”她仿佛現在才注意到那人的存在,“那就麻煩你了。”

很好,這至少讓那個家夥暫時遠離了我的視野。

現在料理台隻剩下我與新客人,但沙發和電視那邊孩子們的笑聲還是能清楚傳過來。阿笠博士被派去買小道具,從這邊地下室挖出來他奇怪的發明“會笑的聖誕樹”,但因為放了太久已經失去播放笑聲錄音的功能了,隻能裝飾下當作普通的聖誕樹——這可比發出笑聲的功能要實用。

一個聖誕派對能搞得那麼倉皇,若是平時我會直接懷疑是江戶川柯南的災難體質再次發作。但這次,怎麼看都是這位姐姐的厄運要更強一些。這米花町也許即将迎來第三位死神,如果說這是聖誕老人的災難大禮包,那威力一定是米花百貨商店的紅色促銷大禮包的三倍也不止。

“不吹幹頭發嗎?”我看着她黏着不少發絲的臉,忍不住問。

“咦?”她的反應較之前更緩慢了。自從她來到阿笠博士家後,原本還迅速的反應開始遲鈍,我想是因為她今天用腦過度的關系。“……有吹風機?”

吹風機就在浴室裡。一小時前步美和我都使用過,那應該是在很顯眼的位置才對。“就在浴室裡的架子上。”

“啊,那個就是……”看來她之前在浴室沒注意到,或者該說是想不起看到的東西是什麼作用。

無法将實物與功能聯系起來嗎……這确實算是邏輯半腦的工作。

“抱歉……我剛才沒發現。”她坦言。

聽江戶川說,之前他們曾有給她提供過巧克力與咖啡。我以為這會使她的休眠半球也跟着活躍起來,但看來并不是所有功能都在作用,隻是語言與文字的記憶功能恢複了。在活躍某些部分的同時還有另一部分在休眠,人的大腦真是有趣——我感覺到自己沉睡許久的研究心似乎有蘇醒的征兆,但我努力壓制了下去——那不是我的研究領域。

“你等一下,我帶你去。”我找來一個幹淨的醬油皿倒了些涼開水,讓她把隐形眼鏡先放進去。兩片有色的美瞳鏡片,深褐色。

◇◇◇◇◇◇◇◇◇◇◇◇◇◇

額發被吹開的瞬間,我幾乎忘了自己是在幫她吹幹長發。她毫無生氣的雙眸正望着我,沒有一絲抗拒,但我卻本能地害怕起來。

江戶川總喜歡說我眼神死氣沉沉,但和她的相比,我自認至少有活的光澤。而不像她,即使擁有着美到失真的色彩,卻隻能在其中看到死去的情感——沒有任何變化。

盡管她擁有着藍色與金色的異色雙瞳。

左眼是藍,右眼是金。

理應是不可思議的美麗,卻隻讓我害怕起來——我想到了不久之前還曾活着,鮮活着的庫拉索,她也擁有異色瞳。但她那一側的淺色眼瞳來自于霍氏綜合征的虹膜色素流失。很容易推測出她是在某個實驗中引發的中樞性病變導緻的結果。

與她的不同,莓愛裡的虹膜異色症并不是常見的病變因造成的。金色側并非是白瞳症造成的貓眼反光,而藍色側,之前證實過她有藍瞳血統,她也不像是瓦登伯革氏症候群患者。她的異色瞳隻能說是天生的遺傳。

但我害怕——我害怕的是那一側的金色——我一定曾經見過那種顔色——在漆黑的那個門裡……

“……小哀?”

她的輕喚召回了我飛遠的思緒,我看着那雙直視我的雙眼,尋思着回應的話:“你、你的眼睛,真特别呢。”

她的眼睛睜大了些,看來是有些驚訝,本就泛紅的臉頰倒是看不出任何變化。

“我也這麼覺得。”

“對自己的眼睛?”那不是應該從小到大看慣了嗎?

“嗯。”

這麼直截了當地回答,怎麼聽都像是玩笑,但這種冷淡卻又坦誠的風格,讓我想到了一個厭煩的人——當然不是那個在廚房厭煩的家夥。明明性格很冷淡,似乎充滿了無數秘密,卻又每句話真誠得不帶謊言一般——但那個人,卻充滿了謊言。

這個人也是嗎?她也隻是假裝的嗎?我望着她的眼瞳,試圖在那兩種顔色中尋找到答案。

她的手指忽然出現在金色瞳的下方:“這個。……這個不是天生的。”

“……哎?”

“五年前的事故後逐漸變成這樣。好像那天的大火還留在這裡面一樣……”她說着,垂下了眼眸。

……這不科學。首先,火焰的顔色不會改變虹膜的色素顔色。而藍色虹膜很難通過病變變成金色(棕色系倒是有可能),如果不是她在騙我,那就是說……還有我不知道的導緻虹膜變色的病症存在。雖然主攻細胞還原與再生研究方向的我确實對這方面的病症知之甚少。

“以前不是這樣的?”我試探性地問。

“以前是很普通的棕色。”她想指指我的眼睛,卻在發現我不是棕色系虹膜時迷茫了,“啊……嗯,平常那種。”

原來如此,棕色的話,确實有可能因為外因或病變造成色素流失變成淺金色。

通過對話推測出了她眼瞳的完整情報,讓我有了點小小的自滿——也許這就是江戶川一直在體驗的感覺吧。我意外地挺中意這種感覺。平時總是依仗着他的智慧,但在這件事上,看來我的智慧更有用些。

此外,我還發現了一點。她不會說謊。

我對人的視線十分的敏感。

惡意的,攻擊性的,有秘密的……在組織裡的生活讓我習慣了那些視線,脫離了那個環境後,一旦在平日的視線中感覺到似曾相識的壓迫感,我都會感到惶恐——整個人的神經都會緊繃起來。

我知道,那是組織裡的人才有的視線,普通的罪犯、壞人,無論有多兇惡,永遠到達不了那種将殺人和打蚊子當做同等行為的極惡。對犯罪者而言,殺人是目的,他們将殺人=複仇。而對組織的人來說,殺人是手段,達成一個目的的途中有多少阻礙之人,就殺多少——因此才會有那樣的壓迫感。

譬如今天在路良院的倉庫前,我曾感覺到那樣的壓迫感。但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來自突然登場的巨型男人,還是那個充滿謎團的家夥——沖矢昴。

但我至少知道,不是來自于她。

别說是壓迫感,她的存在感本身都非常薄弱。就像現在,隻要我不說話,她就靜靜地坐在那裡,看着我,視線中卻沒有任何多餘到能被我察覺的感情。

她的眼神坦露得直白,要是謊言有顔色,也絕不會污染她金色的眼眸。她的視線中隻有沉默和等待——就像在不眠的夜晚中。

收起吹風機後我又用梳子替她梳順了長發,這種相處模式讓我一度想到了和姐姐一起的生活,盡管那非常短暫,幾乎在回想的一瞬間就消散了一般。

“……好了。”

“謝謝你,小哀。”她對我淺淺一笑。我不讨厭這個人的笑容。

◇◇◇◇◇◇◇◇◇◇◇◇◇◇

和她回到料理台的時候,沖矢昴已經回來了。他擅自把醬油皿裡的隐形眼鏡放進了盒子裡,将盒子擺在了幾盤料理的邊上。我替她把盒子放到了另一邊的矮櫃上。

一轉身,我看到料理台前還有另一個人,是換了身行頭的安室透。如今我已經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了,他出現在這裡,除了埋怨江戶川幾句外,我也隻能靜觀其變了。

“小哀幫莓愛裡小姐把頭發吹幹了嗎?本來應該是我來的,謝謝你。”毛利蘭恰好端起烤雞盤看見我,她說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忽然在看向莓愛裡時,她停止了轉身的動作。我猜她是見到了她的眼睛。

“莓愛裡小姐好漂亮!”

“不如蘭小姐漂亮。”

“哎呀,讨厭。我不是說這個啦!是說眼睛。當然莓愛裡小姐本身也很漂亮!”

“……還是說眼睛漂亮吧。”

這兩位小姐之間有種很奇妙的協調感。

孩子們正集中精力在電視上播放的動畫,隻有在料理台的兩個男人因她的話望了過來。

“哦呀,這就很奇怪了……”沖矢昴的表情雖然還是那副眯眯眼,但音調卻變得低沉起來。他一思考就會把左手放在下巴那裡——這是和某個大偵探一樣的習慣。

而安室原本似乎并沒在意,卻在聽到沖矢昴的話後停下了手裡的菜刀,也靠近我們仔細端詳起來。他也略有出神,做起了偵探該有的習慣性動作。

這兩人盯着莓愛裡好一會兒,我試着揣摩三人的想法,卻隻能猜到莓愛裡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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