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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7.5 同時·安室透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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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用那樣的眼神。

“安室先生?”

别用那樣的眼神……

“啊,安室先生……”

别用那樣的眼神——

“安室先生能來這裡真是太好了。”

——别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那一刻,安室透厭惡起所有僞裝自己欺騙别人的家夥——特别是他自己。

好想撕裂虛假的僞裝,好想暴露真實的嘴臉,好想讓她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惡劣的騙子罷了。

為什麼要對他露出這樣的眼神?仿佛他是永遠正确的存在。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會乖乖聽話,無論他想怎麼做,她都會全部接受,仿佛隻要她遇到危險,就一定會伸手救她——隻因為他曾這麼做過幾次?

别開玩笑了,他隻要收回手,就能輕易破壞她的信任!

“在安室先生眼裡,我已經是敵人了嗎?”

那張欲哭無淚的臉告訴他,很好,成功了。

那逗留在街道上的背影顯得比平時更弱小,行人們從她的身邊穿過,卻不會再有人去拯救她。

就讓她獨自陷入黑暗裡,隻剩絕望吧……如果他是真正的“波本”——隻是一名來自那個組織的成員,就可以如此,不用去同情弱者,隻需毫不留情地把對方逼入絕境。

可他做不到。

因為他還是私家偵探“安室透”,是公安警察“降谷零”。

他沒有辦法在人們等待求助的時候,袖手旁觀。這是他無法容忍的底線。

結果,他還是向她伸出了手,試圖挽回破碎的信任。

“你站在這裡不動,隻會給别人造成困擾。”

——也給他的心造成了困擾。

◇◇◇◇◇◇◇◇◇◇◇◇◇◇

這間屋子裡,已經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了。出于職業習慣,安室透在住進這裡時,盡量減少自己的私人物品,他也将不需要的家具統統放入了儲物間。除了廚房外,進門隻能見到沙發茶幾與餐桌椅,顯得十分無趣。

但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卻連這場景看也不看一眼,安室知道現在和她說什麼都沒用。

他也無法坦然安慰她。突然出現的大量情報,誰都會滿腹疑問。當務之急是重整心态,把那些信息重新确認一番。

在這思考的空閑中,手頭也沒停下,打開冰箱找起材料,安室打算做一頓遲到的午餐。他向來認為吃飽飯才能讓腦部供血保持在最巅峰的狀态。

雞蛋,番茄,香菜,牛油果,土豆,牛肉……他的手正挑選着食材,腦中卻是另一番景象。

——免古地棲河,一個同時被兩個人承認的名字和身份,根據戶籍得來的調查中,能确定那是一名男性。甚至于連照片信息也在上午他到達警視廳的時候從“偶遇”的風見那裡入手了。

那份資料他在剛才駕車回來的間隙偷看了一部分,很顯然,一張某屆拳法部集體照上有土門玲、夏加木涼、和“角川有藻”的臉,确認了他們三人彼此相識的關系。“角川有藻”——也就是栖=納羅姆,無論他是真正的免古地棲河,還是另一個社團成員角川栖或是其他人,至少在這照片上,看不到眼前女人的影子。

很顯然,即使算上角川謊稱自己是免古地的可能性,仍能得出的結論是,M的記憶出現了錯誤。

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是那個名為“免古地棲河”的男性。

所以,她也沒有加入過三木高中拳法部,與土門玲的相識也絕對不在高中時代。這些是明确的部分。

不明确的地方則是,她仍可能與免古地、路良院家有血緣關系,甚至在三木高中是一名普通的學生,而角川這一切危險行為——恐怕那兩起命案都與他有關——真正的目的為何?

在砧闆上擺上洗幹淨的番茄,切開。土豆細緻地剝皮後切成小塊,香菜也跟着切碎。今天的牛肉看上去不錯,切成肉片未免有些可惜,他考慮了一下,決定做成牛排。而另一邊也支起了鍋倒入水,開始煮湯。将雞蛋打在碗裡攪勻後放在一旁,他開始熱平底鍋。另一首則挑選起調味料來。

調味過程中暫時有了空閑時間,安室将對料理的投入再次收回到整理情報中,開始一條條羅列在他的腦内——

角川之前的那句“果然她還是記得的,和我記得的完全一樣”時遺憾的表情,終于在這一刻能完全理解了。那恐怕就是角川确定了兩人過去的記憶相同吧?那麼,由此可得出的一個情報是:

之前造成的瓦斯爆炸,甚至是倉庫神像的事件,都是角川為了确認莓愛裡記憶的“測試”。而在測試前,他并不确定這個女人和他擁有相同人物的記憶。

——那即是說,角川在那時候已經确定她本人的确在“五年前”火災的現場。正因為知道她在那裡,才能夠從記憶中試探她是否擁有相同的那段記憶。由此可知,測試的目的是:她究竟擁有“她”的記憶,還是“他”的記憶。

記得角川曾暴露過自己上過中學,有普通人生活的情報,聯想在一起,恐怕就是她記憶裡的那段高中生活吧。結合拳法部合照,他一定認識夏加木涼、土門玲……這兩起命案與他有關這點,已經可以确定了。

手邊的調理工作都已結束,接下來隻是等待的時間裡,安室又将之前得到的拳法部資料快速閱覽了一遍——

看似普通的幾人簡曆裡,卻讓人驚訝地發現,全員幾乎全部死亡。

夏加木涼(男)——去年年底,被害于路良院宅門前。

土門玲(女)——數日前,被害于路良院宅門前。

十二林火乃(女)——數年前,怪死于兵庫縣返羽山中。

水谷雅司(男)——據家人稱,十年前來到東京都内工作。

角川栖(男)——畢業前轉學至東京,因家庭原因更名生活。

免古地棲河(男)——十年前,死于路良院大火。

資料裡附帶的照片中,無論是免古地還是角川栖,都和現在的角川五官上有些相似,究竟哪個才是原本的他,此刻還無法立刻下判斷。但免古地的資料上寫着的死于大火……看來路良院大火這條線,也需要詳細調查一次才行。

在思考的時間裡,他已發出郵件要求風見去搜查一課縱火犯搜查組調取資料。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呢?收留了她,就等同于成為她的同伴,他又要多一個立場去思考接下來的應對措施。

首先,角川無疑是目前對她有威脅的人,即使曾經考慮過角川并不打算傷害她,如今也要将角川優先列為危險對象——不能讓她繼續與那個人有所聯系了。他們之前還有電話和郵件聯系,看來需要将對方拉入黑名單才行。

但另一方面,“波本”與角川并沒有敵對,甚至是另一種同伴的關系。故不能直接提出這樣的要求,必須要引誘她自己去做下這個決定。

這是目前行動的大緻方向,而在安室的腦中,這裡出現了一個分歧點:

1 繼續沿着拳法部各人的資料查下去,找到連續殺人事件(幾乎可以肯定那對情侶的陸續死亡是連續事件)的動機,将目前的最大嫌疑人“角川”的真實身份确認。

2 将那些全權交由搜查一課,而他始終聚焦在M身上,與她一起找尋原本的記憶。隻要成為她的同伴,就有理由正大光明地從她身上獲得情報了。

3 在2的基礎上,讓她拒絕角川的同時,自己在暗中與角川假意合作,出賣她一部分的記憶線索,套取更多教授那側的情報。

作為偵探的安室透想選擇1,另一個自己——卧底搜查官降谷零,想選擇3。

可是,隻是作為一個普通人,普通的咖啡店員的時候,他卻想選擇2。

無奈地看向沙發上哭泣的女孩。“……這可怎麼辦呢。”他自言自語着,一時拿不了決定。

◇◇◇◇◇◇◇◇◇◇◇◇◇◇

眼淚的溫度究竟是幾度?安室看着自己的襯衫肩膀部分,仿佛那裡還有餘溫。

可那已經是半小時前的事了。

這裡是角川給組織成員的他租的公寓,由于平日夜晚他不會在這裡過夜,便也沒在這裡留下太多替換衣物,他還并不打算換下現在這身衣服。

可是,也正因如此,那淚水的溫度就仿佛到現在還附着在他身上,讓他渾身不自在。

最要命的是,回過頭來冷靜地想,他選擇了2——最不符合自己身份的方法。

讓莓愛裡去洗澡後,他用手邊的設備把早已探測出的竊聽器全部都清理幹淨了。明明隻要留下那三個竊聽器(沙發座内、餐桌下凹槽、玄關鞋櫃角落)就能夠繼續擁有角川的信任,他卻在考慮到那一步之前就放棄了這個選項。

“這下沒得選了。”他自嘲道。

“沒得選?”衛生間門口傳來的聲音讓他一怔。

他望去,半個長發的腦袋從門裡露了出來:“怎麼了,沒有熱水嗎?”這他倒是沒确認過。

她搖搖頭:“毛巾,忘了拿毛巾。”

“在行李箱裡嗎?那出來拿就行了。”

“但是我脫了衣服。”

總算理解了她難得扭捏的原因,安室不禁失笑,調侃道:“……你這時候倒是有身為女性的自覺了?”

“就算是蘭小姐在這裡我也會害羞的。”

“……這種以女性為對象的思考方式,也是因為被别人記憶影響的關系嗎?”說完,他才想到這句話是否會戳到她的痛處。

但在大哭一場後,莓愛裡似乎已經能接受記憶是别人的這一事實了,她還是像往常那樣歪着腦袋:“……影響?”

“我的意思是……”

可還沒等安室解釋,卻見她從浴室裡走了出來。雖然沒有脫得精光,但隻剩下上半身的底衫,下面的腿幾乎是全露了出來,這依然讓安室大吃一驚。

“等、等一下……莓愛裡小姐!”他立即背過身去,留出了讓她走到行李箱邊的路線。“你需要毛巾可以讓我拿啊。”

“啊,對哦。”她的聲音傳來,很快被行李箱的打開聲蓋了過去,“我忘了。”

“……取完毛巾了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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