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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8.2 時日無多·“殺青”前2日午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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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很高興我有認真思考他的話,三海竟然在痛苦的神情中撐起了一個微笑:“是的,她從一開始就說的是‘妹妹們’,是雙胞胎妹妹。一個叫凜王,一個叫憐生。其實小凜本名叫凜生,寓意凜然的人生,但火乃認為這個名字不足以引起人們的關注,便把小凜的名字改成了凜王。而憐生,似乎是憐憫的人生之意,火乃覺得聽着可憐,她便用憐王來替寫另一個妹妹的名字。”

“她怎麼知道妹妹的名字?是死去的母親留言的嗎?”

“你猜對了。她母親留下的照片背後寫着:‘姐妹:凜生&憐生’。”

“姐妹?一般不是寫我的女兒嗎?”

“如果這麼寫,那張照片或許就會被‘消除’了。火乃認為,母親聰明地留下了姐妹這個詞,别人無法得知,隻有她知道是給她的留言。因為她母親曾問過她‘如果有姐妹會高興嗎?’她當時以為是母親思念父親,回答‘我會好好愛她的,就像我愛媽媽一樣’。”

我想,無論是哪個母親,做過些什麼,聽到那樣的回答都會感動的吧。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三海的叙述顯然是根據他的感觸而來,着重于火乃與他的過去,而後才開始講述火乃的秘密,但顯然信上不會是那樣的寫法,我需要清楚地認識到這點。

可惜他告訴我的這件事是非常重要的秘密(不然不會隻找我來交談),我無法告訴任何一個偵探,所以也沒人能幫我推理了。

我隻能提出我疑惑的地方:“那白衣組織,就隻提到了一個可疑的男人嗎?”

“不,還有小凜的病……她有提到,砷中毒是組織害的。至于男人,她之後還提到過一次,說男人找她是因為男人也想救他的兄弟姐妹。”

“哦,也許他們成了同盟,一起調查……那麼火乃小姐遇害也與他們調查的事有關?”

“我原來不确定……但在阿涼和阿玲的事後,我不能再逃避了。”

在我幾乎要忘記提到的這兩人時,他們出現了。我不知道是否該提醒他,但還是多嘴提一下:“那個,玲姐他們已經……”

“我知道,他們死了。”與剛才不同,三海冷靜下來了。但我不認為他是對那兩位友人毫無感情,是意志力不允許他再懦弱了吧。

“阿涼在前兩個月失蹤,而後玲收到警方的通知。不久之前,玲也死了,和阿涼死在同一個地方。”

“……是我家。”

他并沒有驚訝,顯然是全知道的,不過,他也沒有就這個進行探讨,而是說起了他知道的事。

“是我害他們卷入了這件事。我收到信之後,托阿涼找到了小金井。我沒有直接找小凜,因為我還在害怕——當時,我已經出道好幾年,正在事業上升期,如果這時候被知道我和一位選秀出身的女星有所來往,我承擔不起那樣的後果。

我說過,我是為了報恩才留在現在的事務所,救了我的事務所董事——二四音章子女士對我抱以厚望,我不能破壞辛苦得來的生活。”

“咦……二四音女士我記得……”當時介紹的時候,三海好像沒說他們在一家事務所啊?

“她以前和我是同一事務所,最近才轉到西田娜娜和八光莎拉所在的花園事務所。”

“她不是董事嗎?為什麼?”

“章子小姐說她也是報恩,看我如此努力,她也決定對花園這個小社的社長進行提攜,所以轉去了他們那裡。”

我記得三海說過,他是在主治醫生介紹下認識恩人的,他當時是燒傷重傷吧,難道二四音章子當年也是類似的傷病?

不過這個話題就這樣結束了,重點還是很快回到了三海與凜王的過往。

“總之,我無法去主動接觸小凜。阿涼雖然很不爽我的自私,但他也不想給我太多壓力,就主動提出要幫我。我又樂得逃避了責任,把火乃的事都告訴了他。他是偵探,什麼事沒見過,他還說自己和各種高中生名偵探聯手破過殺人案,我想他一定什麼都不怕。

沒錯,他的膽子很大,在自己的工作之餘開始調查火乃的死,還會給我寄調查報告,但我害怕知道的越多越危險,也害怕知道自己犯的錯究竟有多大,我将那些報告都放在一起,一份都沒有打開過。他察覺到了我的态度,在這兩年就很少與我聯系了。

這期間因為工作,我和小凜見面了。我很緊張,也很珍惜她,但我不敢告訴她我的身份,我怕她看不起我,甚至恨我——她可是火乃留下的那份愛,我不能讓她變質。

很快,我發現小凜并沒有我所想的那麼低智——可恥的我還曾想過那會是我的累贅——小凜雖然思想單純,有些笨拙,說話不利索,但她擁有着無與倫比的天賦。我不知道是火乃發掘的還是上天賜予的,她的戲劇天賦,讓我覺得這世界還有些公平。

但沒有時間讓我從與小凜的短暫接觸中獲得寬慰了。涼的忽然死亡,使我認識到了危險的臨近。那個堅強到不屑于依靠别人的玲竟然跑來哭訴涼的事,我想安慰她,卻說不出口這一切來源于我的懦弱。甚至于我和她的見面被當做绯聞曝光後,為了保護我自己,我利用了老師你——我讓八卦記者拍到了我們那次單獨見面并炒熱,隻是為了用她是你的編輯這個理由蓋過之前的绯聞。”

我沒想到在這裡出現了我——原來那次那件事,是被安排好的嗎?面前的男人,在保護自己的方面幾乎無所不用其極,可卻連一個重要的人都保護不了,這是多麼可悲。

比起憤怒,我更多的是為他感到悲哀,他至今仍然活得扭曲而痛苦吧。

他感覺到了我的視線,别開了頭。但話還沒有結束。

“我不求你的原諒。因為我又一次逃避了,沒有對玲說,接下來交給我吧——我真的不是涼那樣的男子漢。還記得我們在車站初次遇見的那次嗎?那是我帶小凜去老家拜祭火乃再趕回來參加活動,我和小凜提過我認識火乃。那天結束活動後我們還一起去見了玲。我想,至少讓玲知道他們在守護什麼,能讓她寬慰一些。

玲對小凜很好,因為她很像火乃。她平時帶着有色隐形眼鏡,其實她的眼睛也像火乃那樣特别,但還是怕被那個組織發現,在火乃死後,安慰她的小金井讓她隐藏起這個特點。

阿玲那時告訴我她要自己去調查涼最後的遭遇,然後她死了。她知道了什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現在我隻有小凜了,這一次,隻有我來保護她。”

“可是你卻找來了我,還有安室先生。”

他發出了一聲類似哭吼的聲響,“哇”的一聲:“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我的所有東西都是靠着騙人得來的……欺騙着世人和朋友得來的!我有什麼能力去保護别人?有什麼資格……”

我眼前的是一個可恨而可憐的男人。他得到了一切,他失去了一切。

如果說土門玲和夏加木涼是一對追随赴死的戀人,那與他們相反,三海/水谷雅司和十二林火乃是一對為生死背叛愛情的戀人。

明明是該被指責的一方,可卻再也沒有人訓斥三海了。他隻能對自己進行拷問,痛苦,逃避,反複。

啊啊,真是可憐的人。

11

他不再說話了。訴說中壓抑的情感在此刻湧出,讓他控制不住對自己的恨。

“嗯……?三海君?三海君哭了嗎?為什麼?凜做錯事了嗎?”

被他激動的聲音吵醒的凜王,忽然從床上下來,想制止她,可她卻主動說着,“不痛了,凜不痛了,所以三海君不要哭了。”她用自己的袖子擦着男人的臉頰,不知所措。

我覺得這裡應該是我暫時離開的時候了。

“三海先生,接下來的話我之後再聽吧。凜王小姐,我有事先出去一下,已經……”我看了眼桌上的手機,把它放進了包裡,“過四點了,你們該準備了。”

“啊,但是老師還沒有上唇妝……”

對于她不合時宜的話我失笑了,隻能說着“沒關系”,迅速離開了凜王的房間——很巧的是,恰好見到迎面走來的小金井助理,我告訴她那兩人在獨處後,她迅速進了屋子。

西川玻璃之館的走道上,點綴着彩色玻璃的影子,就像是踩着彩虹走上青空一般。可我的心情卻不在天上,而是踏實地落在地面。

腳步很沉重。

我好像知道了不得了的事。

腦袋亂哄哄的。

好奇怪,走路方式好奇怪。

為什麼呢?

啊,因為我穿着凜王的短裙,我一向是不穿短裙的。

糟了,衣服還在凜王小姐的屋子裡……

她是火乃的妹妹呢。

她知道多少事呢?

說起來,為什麼三海要将這些事告知我?

和我有關系嗎?他有提到嗎?

好奇怪,路變得好奇怪。

路的中間竟然有一雙眼熟的皮鞋,它明明應該在那間咖啡店裡的。

好奇怪。

我僵硬地擡起頭,才發現這皮鞋的主人正在我眼前。

我穿短裙走路的樣子一定很傻。

因為他此刻的表情,竟然十分滑稽。

是說不出在驚訝還是在笑,或者在苦惱的模樣。

——安室先生,你的面具哪裡去啦?

喉嚨發不出這樣的吐槽,倒不是可可的效力過去了,而是有什麼壓在鎖骨的位置,制止了聲音。

肯定是項鍊,我記得凜王給我戴了一條項鍊。

原來戴項鍊會那麼辛苦嗎?我忽然對女人感到同情了。

啊,不對,我也是女人。

“換上了短裙還化了妝……”而眼前這個總是沉穩的男人稍稍驚慌了,“你是因為……”他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似乎在阻止自己提到之前在坡道上的行為。

呵,男人真的很喜歡逃避呢。

我忽然想到剛才凜王無厘頭的一句話。“是凜王小姐讓我這麼做的,但是沒有上唇妝……”

“是嘛……”從他的指縫間,溜出了帶點遺憾味道的歎息。

剛才在我腦中活躍的沉重話題,好像被這歎息全吹走了,我現在隻想得起那紅果黑巧克力布丁的味道。

“安室先生知道嗎?這裡的便利店有限定口味的布丁。”

“我不知道……讓我猜猜,是咖啡或者巧克力的口味?那位演員小姐給你嘗過了嗎?”

大偵探又從我清晰的話語裡猜到了一切。

我點點頭:“嗯,紅果黑巧克力味。”

“聽上去不錯呢,有機會的話買來嘗嘗。”話題的變化讓他放心了,也放下了手。終于等到了這個機會的我,湊近了他的臉。

凜王小姐不隻給了我這身衣服,還有高到離譜的高跟鞋哦!怪不得,我走路都怪怪的呢。但是……這樣就能很接近他了。

安室的反射神經果然很快,他迅速搭住了我的肩膀,讓我的臉在與他的接近0距離的時候停下了。

可是,在如此近距離下,他不可能安然無事。

“莓愛裡小姐……我想請問,你要做什麼?”他幾乎都笑不出來地抽着嘴角。

真是健忘,他難道忘了他做過的事了嗎?不,也許他就沒做過吧,隻是我如此希望而已。

對了,我要做什麼來着?

被他這樣扶着,我才想起這一連串莫名其妙的舉動,我也搞不懂我自己。

“……想讓你嘗嘗布丁的味道?”

我的話才說完,就看到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深,淺色的雙眼也有了像是彩色玻璃似的地面反光。

“我猜……你想用某種方法讓我嘗到味兒?”

真是明知故問。雖然我也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剛才明明聽到了一個不斷背叛愛情的男人可悲的故事。

唉,為什麼我會想這麼做呢?我已經知道了戀愛不是好事。可是……

“不嘗嘗,怎麼知道呢?”

我的話似乎有些挑釁,連我自己都這麼覺得。更别說安室了。

他顯然十分不滿我這一連串的話,是因為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他明明能推理各種事件,卻在此時束手無策,猜不透我的想法,我想他一定很生氣吧?

三海/水谷是否也是這樣想的?

火乃變了,變成了他從小到大認知的都不同的火乃。他掌握住了自己的命運,就再也捉不住火乃了。他不斷回望走向另一條路的火乃卻沒有追上,真的隻是因為他在保護自己嗎?

“我如果嘗了,我們之間會變味嗎?”

安室這話才讓我又注意到他表情的變換,不知何時,他的臉上隻剩下煩惱了,寫滿了拿我沒轍的可愛的臉。

這下,我有些不忍心對他太過緊逼了。

……啊,我稍微有些懂了,戀愛這回事。

是火乃先放了手。就像是看到安室的退縮的我一樣,她也看到了。

她是在保護三海啊!她察覺了兩人關系的變調,卻沒有制止三海的逃離,因為這就是她的愛。如果她抱緊三海這塊木闆,隻會使木闆與她一起沉沒。她不希望讓三海沉入那樣的痛苦中。所以,即使三海想追上她,回望她,她也會拼命向前跑——她會一次次甩開他的手,讓他遠離。

她之所以沒有求助于其他人地孤身調查,不是因為被别人甩開了,而是她甩開了他們。若不是最後不得已的選擇,她一定不會寄出那樣的信——信中不提愛情,全是使命,那正是因為她信任着他們那份愛情,堅定不移——所以在死前,那不需要再被拿來讨論了。

如果三海一直後悔着,那就是在侮辱選擇了守護他的火乃——這樣的事,我必須告訴他才行!

我趕緊推開了安室想轉身回凜王的房間,可還沒轉過去,就被他搭着肩的手扯回去了。

“安室先生,我要去……”

他的臉近在咫尺,不滿,現在寫滿了的是“不滿”。

好了,我乖乖閉嘴,現在我說什麼他都會生氣,我知道的。

留意到現在位于走道中央,雖然很幸運的是沒有人來往,但他還是把我拉到了一旁的死角。可惜沒有壁咚,安室先生難道忘了他之前打破過紳士的人設嗎?

“你哪裡都不許去。”他有些蠻橫地表達了不滿,“真不知道那兩位是對你說了什麼,讓你變成這樣的家夥。”

“……不好嗎?”

“不好。”

“對不起……”

“至少現在,我不想有什麼改變。也請你不要改變,好嗎?”

“……好狡猾。”

“你已經知道了,我就是這樣的男人。”

說着,他伸手輕撫我的下唇,這下反倒變成我不滿了——這不又是之前那套騷擾方式嗎!

“但是你不要變……我希望你不要變。”

我搖了搖頭。我無法做到這樣的事——記憶的謎題解開後,我還是我嗎?我若不是我,怎可能保持不變呢?他明知道……

安室卻似乎沒想到那麼遙遠,他的眼中隻有當下面前的我。

“你已經夠讓我困擾了,别變得更過分。”

“我有更過分嗎?”

“忽然穿起了短裙,還不過分嗎?”

“???蘭小姐她們也是這麼穿的呀?”

“你可不是蘭小姐她們那樣讓我能放心的家夥啊,給我有點自知之明。”

“我不知道是哪種自知之明。”

“所以……就是你這種地方啊……”

“比起我,安室先生做的事情才比較過分吧!”

我趕緊趁此提出我的抗議,雖然我沒有說不喜歡之前的“騷擾”,但那可不表示我不會提出。

他用另一隻手向後梳了下柔軟的金色額發,看來是被我突來的反抗打亂了陣腳——不過他是直接認輸了。

“真是……我敗給你了。”

他終于還是笑了。陽光照在他一側的臉上,安室透果然還是适合這樣的畫面。

“我對你做了過分的事,沒錯。”

嗯嗯,你承認就好。……咦,那就是說,那果然是個KISS嗎?

“所以為了賠罪,我就按你的請求,嘗一嘗那限定口味吧?”

……啊哎?

他收回了在我唇邊來回的手指,放在嘴邊一舔:“原來如此,紅果黑巧克力?不錯的香味。”

…………那都是近一個小時前的事了,哪還會留下味道!

可是……這樣的嘗味方式,比我原先想的更讓人害羞啊……

安室透自然地拉起了我的手,就好像一直以來做的那樣自然:

“離晚餐還有一點時間,柯南他們和高木警官又去了現場,那麼我們——”

不會也是去犯罪現場吧……對于即将結束的二人獨處,我有些失望。

可是,回應我的笑容,卻并不是那樣的。

——“難得你穿的那麼可愛,我們去附近逛逛吧。對了,還要買你喜歡的布丁才行呢。”

啊,是我熟悉的笑容。

我喜歡的安室先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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