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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8.4 時日無多·“殺青”0前1日淩晨至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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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淩晨4點,走道的燈光較白日更為昏暗,我不自覺地尋找起了監控攝像頭的位置,終于在遠離大堂的走廊另一端,從水晶燈上發現了黑色的四方小盒。

站在它下方位置,我數着凜王的房間号,發現從這個位置确實能拍攝到那裡。——但這是早已被偵探推理出來的事,我的實踐證明顯然是多餘的。

二樓的設計是T字型,從大堂的樓梯上來後一直走到這個燈下,就是這條走道的盡頭。但在這盡頭的兩邊,還延伸着左右兩條岔路,這裡兩側,是導演、場務、二四音章子、豪五空等業界前輩的房間。

不過無論如何,這個時間點都不會有誰再來到這走廊上……應該是這樣的。

一聲細小的保險栓打開聲,一側的某扇房門忽然打開。聲音不算大,我發現時已經見到有人從裡面出來了。這個時候我躲到哪兒都來不及,隻能等着對方靠近打一聲招呼——應該是這樣的。

可我卻在看到三個男人從門後走出來時,向後退了幾步。

已經看熟了臉的三海雅司,語氣總是醉醺醺狀态的豪五空,以及……

“免古地,今晚過後就忘了水谷的事吧。”

以及被豪稱為“免古地”的,角川有藻。

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張開的嘴連驚呼都發不出,喉嚨口的窒息感讓我覺得難受,顧不得他們是否有發現我,我三兩步拐回了原來的走道。

——為什麼他會和三海一起出現?豪五空把三海叫做水谷,他們都知道三海的身份了嗎?要是他們看到我,我該說自己是誰?對了,我該回房間!可是我跑到房間的距離比他們走來的要遠,一定還會被他們看見的!

明明知道被發現也不會出事,可我就是不想被他們看見。我努力向自己房間跑去,心跳像是打着節奏一般越來越強——卻在離我房間相隔兩間的距離,被橫生生出現的一扇門停住了。

“過來!”急切而小聲的語氣傳來,我被一把拉進了房門内,而後是門輕輕合上的微小金屬碰撞聲——這些事都發生在幾秒内。

不用看我也馬上能認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這已經快成為一種本能了。

轉過頭,看到身後的人正背靠早已合上的門闆聽着外面的動靜,一隻手臂還攬着我。怕妨礙到他,我趕緊捂住嘴,試圖平息忽然奔跑後的喘息。

事後想想,這時候的動作大概是我被他抱着的吧。可當時的我隻因為忽然的驚吓感覺到身體冰冷,仿佛已不是我的身體。我也根本聽不到外面的其他聲音,耳膜上滿滿的是心跳的振動和鼻腔的呼吸聲。

我看到他動了動嘴,不知是在對我說還是自言自語。他幾乎不眨眼睛,隻是繼續動着嘴型,這次我看出來了,他在說:一個人停下了。

大約過了兩分鐘,确認完門外的情況,安室才放開環住我的手。但他沒說話,隻是先走到屋内,把咖啡壺裡剩下的咖啡都倒在了一隻茶杯中。晚餐的時候,我聽他提起過房間有咖啡壺,所以對這幅景象不覺奇怪。

“你現在需要它對吧。”專業的他舉着咖啡杯托盤,轉身站在原地,似乎在等我走向他。

我确實也想去他那裡——但不是因為我需要咖啡,我需要的是他。

……是他。我張開手想抱住的,是他。

茶杯與托盤間發出了小小的碰撞聲,連帶着端着杯子的人也吸了口氣,也許是吓到了他吧。

“你又為什麼突然地……”果然,安室的聲音裡透着不解。

“……謝謝。”

“把你帶進來的事嗎?不用客氣。”

“……又被你救了。”

“那種事我已經習慣了。”

在他含着笑的話語裡,我的心跳總算回歸平穩,體溫也上升了。終于變回了平時的我,才覺得現在這樣的姿勢很不方便交流。更重要的是,我看不到他對我微笑的臉,難得今天安室的表情那麼豐富,這未免太可惜了。

“對不起……”我放開他,為自己的突然襲擊道歉。一擡頭,卻看到他的臉上并沒有我想象中的笑容,反而是等待我說明的嚴肅感多一些。嗯……有些失望。

“很害怕?”盡管沒有微笑,但他的聲音卻很溫柔。

這是害怕的感覺嗎?我剛才确實很不知所措,可是我怕的是什麼呢?回頭想想,就算被看到了,我作為知道三海和火乃秘密的人,即使角川(免古地)對我有所目的,三海也應該不會讓他傷害我,我根本沒有逃跑的道理。

可是我卻逃了。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明明隻有三個字。

索性安室也沒有在這個小問題上追究,他将咖啡遞到我的面前,彎下身低聲道:“這個時間還是别離開房間單獨行動,若不是我正巧聽到你出門的聲響,你要怎麼辦?”

“對不起。”乖乖接過咖啡,喝到嘴裡才發現,那已經涼了。那就是說他和我一樣一晚沒睡?看這咖啡壺裡的量,确實像是喝了一晚。“安室先生還沒睡嗎?”我将自己小小的猜測問出了口。

他略驚訝,反倒因這事笑了:“你開始有點偵探的樣子了。”

雖然我并沒有想做個偵探,但聽到這話我還是有點高興,忍不住跟着一笑。

“我的睡眠一向比較少,而且今晚的拍攝平安無事,我怕夜裡會有情況,就一直在注意門外的動靜……結果就看到你溜出去了呢。”

他和平時毫無區别的精神樣子,一點都不像是一晚沒睡的人。我一直以為普通人是很缺眠的呢,畢竟毛利先生和柯南,博士和小哀,每天早上都要半垂着眼連連打呵欠。

我點點頭,喝着咖啡,快到喝完時才察覺到不對勁。

“看到……我?”

他已經坐到了沙發座上,喝起了茶幾上那杯咖啡。他悠哉地回答:“很清楚地看到了,有個大半夜觀察水晶燈的家夥。”

我在觀察的明明是攝像頭,他肯定知道!真是的,看到了也不叫住我……不過如果他和我一起的話,說不定就會撞見那三人了?唔,算了,就現在這樣也好。

“所以,你看到了什麼?”他自然而然地反問我。

沒有再繞彎竟然直接問了關鍵問題,顯然安室透料定了我會在這種情況下因為感激而告訴他。可是我還在猶豫,我還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三海的秘密。如果要說出那三人,勢必會将他的身份也一并托出。可是對于那三個人的關系我又不了解……

——不對,我應該是明白的!

角川有藻=免古地棲河,三海雅司=水谷雅司。

他們都曾是三木高中少林拳法部的成員,豪五空作為早就畢業的前輩,經常會回來進行指導,無論是免古地還是水谷都見過他。三海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與他們來往,和他們出現在同一場合一定有他們的理由。

如今,能讓三海願意以最重要的秘密作為代價的,隻有十二林姐妹的事。也就是說,他不是為調查火乃的死因,就是為保護凜王的安危。這樣想來,一切都合情合理:三海與豪會在同一片場,也許是偶然,但現今劇組内危機重重,三海需要更多的人保護凜王——可能在求助于我之前,他就已經向前輩求助了。

那角川呢?他剛才穿的似乎是酒店制服,他是在這裡打工?是巧合還是受三海委托?或者是自己主動找來的呢?還有種可能——他不是為他們而來,是為了監視我……

然而,我始終沒有偵探的天賦,所有答案都有可能,我無法确信哪一種才是最接近真相的,果然還是得求助專業的人才行嗎……

“安室先生……”我放下杯子,走到他坐着的地方,稍稍有些不安地摩挲起雙手,“如果我說看到了一個不該在這裡的人……你會不會認為是我看錯了?”

一雙手伸了過來,将我的兩隻手拉開。他站起身牽着我互換了站位,讓我坐到了沙發上。而他則蹲下身,與我保持較近的視線距離。

“你看到角川有藻了。”

不愧是安室先生,竟然直接用肯定句,他一定對自己的推理很有自信吧。我不知道是否該點頭肯定。

“你啊,以為我對你有多少了解?”但他看來已經不需要我的回答了,他閉着眼說,“别說是危險,就算告訴你面前有個炸彈,你也不會跑那麼快。你不是能馬上察覺到危機的人。能讓你馬上反應過來的事,反而都是些孩子氣的煩惱。比如不想看到誰——而在這個東京,能讓你立即想逃離的對象,唯有他。”

從這個角度看去,他的眼睫毛也是淺淺的顔色,仿佛是一排小鳥的絨羽。“安室先生……的眼睫毛好長。”這句話一說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又要惹來他的瞪視了,我趕緊改口,“對不起我說錯了。我是想說,安室先生對我真了解。”雖然前一句話也是我真心在想的……

“…………”他現在看我的眼神,和柯南看用啤酒罐給沖野洋子打call的毛利大叔時的一樣。……啊,連手也松開了。

為了挽回我的形象(還有嗎),我不得不鄭重地重新拾起話題:“那個,我本來隻是覺得不想讓他看到我,經過安室先生這麼一提,我才發現是我害怕見到他。”

“為什麼?”他的眼神總算變得認真起來了。“你是在逃避那個人——你記憶原本的主人?是因為你覺得他奪走了本屬于你的東西?或是相反?”

“不是!”我并沒有對他和前輩們在一起感到不滿,這些原本就是他該有的人際關系,屬于他的東西。我隻是——

“那是為什麼呢?你為什麼要怕他?他傷害到你了嗎?”

我搖頭否定。

“我也不認為他現在會傷害你。雖然還很難說他來這裡的原因,但他沒必要特意選在你外出的地點襲擊你。要傷害你,在米花町的時候多的是機會。”

他說的沒錯,我一個人的時候,和安室兩個人的時候,他隻要一直跟蹤我,總有一兩次機會。這裡那麼多人,又發生過案件,明天一早還會有警方的人過來,他無論做什麼都隻會暴露給被更多人知道。

……被更多人知道?等等,我好像在最近聽到過一句類似的話?

是在哪裡……我記得也是在安室先生面前,我們在同一間屋子裡的時候——

眼角餘光可見的是酒店常見的茶幾,那上面有一杯很常見的咖啡,邊上有一摞書,看尺寸是小說的文庫本,不過也許下面放着的是漫畫……

“——安室先生!”我忽然主動抓回了他的手,湊到他的面前,“你還記得那句話嗎?‘讓世人知曉’——那句話!”

安室顯然因我忽然的動作愣住了,過了半秒才緩緩說出:“你說的是:讓世人知曉,她不是——王?”

“後半句話和前半句是不是分成兩行寫的?”我沒有見過另一張紙,所以這隻有問他了。

“根據兩張紙的邊緣來看……”他回想了一秒,“确實是分開的兩句,隻是在同一張紙上,差不多是上下兩行。你知道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不知為何,我很确信現在的想法,我竟然如此自信滿滿:

“那是兩句話——讓世人知曉,憐王。她不是,憐王。”

“憐王?”聰明人難得困惑,他又更湊近我,仿佛我的雙眼裡寫滿了作弊答案,他隻要仔細看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是在說我。”我剛回答,就發覺了下半句的意思,連忙補充一句,“不對,她不是我!”

我第一次感覺到腦中如此清晰,幾條線忽然在這裡有了交點,我不用從更多的可能性裡去尋找答案,因為他們的交點就一定是唯一的那個重點。

能讓三海(水谷)願意洩露身份的隻有火乃的囑托。但他說自己曾逃避了,将這些事推給了夏加木涼,而後涼留給了玲姐。因此他們三人都知道火乃的死與她母親曾屬的白衣組織有關。火乃将已經找到的妹妹之一的凜王推向了舞台,這是一種名為‘讓世人知曉’的保護方法。那麼她的遺書裡希望三海找到的另一個妹妹憐王,也一定拜托他們用同種方法保護她。

而後夏加木涼和土門玲找到了我,他們将我從那個村莊帶到了城市,鼓勵我寫書畫漫畫,是因為他們以為我是憐王。但是玲姐最後留下的那張紙上寫的“她不是——王”,表明最後他們發現了我不是要找的人。

玲姐一定很失望吧……到最後,連累她和心愛之人的人,竟然不是他們應守護的人。但是殺他們的人,一定是來自那個組織的人才對!那個組織沒有對我下手,是因為發現我不是憐王,因而判定我是無關的?無論如何,知道了組織的存在、還有在調查火乃死因的學長學姐們,一定是那個組織想鏟除的對象!

那麼三海(水谷)剛才會與那兩人見面的理由就很顯然——他把真相告訴那兩人,希望借由他們的手繼續去追查另三人的死亡原因。他們現在還認為我是憐王嗎?或者已經從其他渠道得知了玲姐的紙條,已經将我排除在外了呢?白天三海找我談話時有提到嗎?

腦中的信息忽然集中在一點上爆發,越加看清這些謎團後,卻又有新的謎題在原點上誕生——那張紙條被兇手隐去了“憐”字,兇手為什麼要那麼做?是要誤導什麼人嗎?還是說,那個字是别的字?如果是别的字的話,那我到底是……

忽然感到手裡一空,被我握着的手已經抽開,我的思緒這才被召喚回來。剛定神,就瞧見安室的雙手向我的臉伸來——

“……咩?”

臉頰被他的手掌從兩側毫不留情地擠壓,隻能發出這樣奇怪的聲音。現在我的臉大概和蒙克的呐喊長一樣。

OK我知道了,安室透先生現在很不滿。瞧,他的臉上寫滿了對我剛才忽視他的怨念。本就是淺藍色的雙眼似乎在瑩瑩發亮,瞳孔縮小着,好像随時要爆發的火山一般。

“你知道嗎?偵探最讓人忌諱的,就是除了結論以外不留下任何推理過程。那不是偵探,那是法官。而你……”哎呀,又擠壓過來了。“不過才開始偵探見習的模仿而已。”

——我是什麼時候說要當個偵探了啊?

他咬着牙的嘴角卻是揚起的,我不得不說,這樣的安室更恐怖。如果他以後要殺人,這個表情肯定是行兇時的抓拍了。

“會弗起……窩說。”乖乖求饒。……抖S。

總算是放開了手,他逐漸變圓的眼瞳催促着我,我的氣勢就這樣被削弱了。

正要考慮是否該把三海的事一并托出,卻在看到他的手又想捏住我下颚的兩邊時放棄——對不住了三海先生!我不想和抖S為敵!而且不讓一位真正的偵探了解一切推理的必要條件,這不符合推理小說該有的進展吧?

15

4點半時剛過。說完我知道的一切,即拳法部幾人的前因後果後,也許是我說的沒他腦子轉得快,他竟然聽完就理解了我為什麼會把這些事聯想到一起。

“也就是說,你認為那張紙條是土門玲先寫了‘讓世人知曉——憐王’作為遺囑,之後在某個時間點,又認識到錯了,在被害前想辦法留下了‘她不是’這幾個字并撕下需要的部分吞入口中?”

不愧是安室先生,就是這個意思。我想鼓掌。

他還是維持着蹲在我身前的姿勢,低頭繼續“偵探的本職”——口述推理線索:

“所以才會從那張紙上撕下來,因為留下的部分已經不需要了,若是放在一起,警方找到時反而會産生迷惑,很合理。由此可見,兇手燙掉‘憐’字就是為了隐藏這個秘密,非常符合對方組織滅口的理由。”

他将手移向唇下,這個動作表示他又開始了思考。

“也就是說,如今三海先生将最後可動用的幫手們找來,是他懷疑這次劇組的事件裡可能會有針對六林小姐的犯罪。就和邀請我們來的理由相同。而拳法部的前輩與後輩兩人,是比起我們這些無關的人來更為可靠也可信的。……雖然我覺得他這是引狼入室的行為。”

“引狼入室?”

“你想想,是誰在這一串時間線裡更早登場卻絲毫不提及夏加木涼和土門玲的事件?”

他平淡的語氣卻說出了如此沉重的推測,讓我一時無法呼吸。也許這才是我剛才在害怕的真正原因——總感覺阿角和一切有關聯,卻總找不出所以然。

夏加木涼死亡(真假屍體)→角川出現(聖誕中毒)→土門玲死亡→角川再出現(記憶錯亂)→現時間點。

除去百貨火災那次是我主動打的電話,另兩次他總是與案件交錯出現,是真的無關嗎?還是說……他一直都在,隻是躲在了案件背後的陰影處?

“對了,你以前會抽煙嗎?”

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出現了。可是看安室的臉,我知道這不是随口一問,而是很重要的問題——他問的是以前,也就是說問的是“免古地棲河”的記憶,那時候……

對了,他是個和學長們經常混在一起的家夥。三海的聲音低沉,就是因為他長年抽煙,那記憶裡應該會有……可是,我好像沒有這方面的印象。對和學長相處的回憶,除了社團外,更多的還是一起看漫畫書和小黃書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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