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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11.9 雨男殺人事件·傍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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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你要去做什麼?”

我跑到路口喘了一會兒,剛想尋找人群聚集的地方,卻被一人擋住了視線。

不用擡頭看,光是聽聲線我也已經很清楚是誰了。“讓開!”我有些粗魯地想推開,可對方竟然張開手臂再次攔下了我。

我不得不瞪他一眼:“我說讓開!”

安室透卻完全不為所動:“前面有刑事課的人,你想被調查嗎?”

就算是這樣我也想過去!我換了個方向,打算從另一側繞過他,可還是被他注意到并攔下了:

“還是想連累她受處分?”

“……!”

看來他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沒有問我“去哪裡”甚至能直接提到“幸”,絕不可能因為路過時看到幾個警察就能猜透這一切(雖然我懷疑他能猜到大半)。聯想到今天他多次奇怪的态度和反複想把我帶離商店街的提議,我一瞬間開始懷疑:

——安室透聯合警方,在驗出杯子上雨男的指紋後,迅速鎖定了會出入幸家的人員,發現美雪與酒店監控上的人外貌符合,僅隔一天便判斷美雪有重大嫌疑并決定逮捕!

我後退半步,晃了下因高速運作而變得有些虛浮的腦袋,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我雖想從他身上察覺到陰謀的氣息,可是他一臉擔憂我的神情又不像是演出來的。“……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聲音有些沙啞,看來我并沒有很冷靜。

“知道。”他用比往常略低沉的聲線吐出冷靜的話語,“所以我不想你現在過去。”

一陣寒意,我能清楚地感知到握緊的拳頭不熱反涼。

“安室先生,發生什麼事了嗎?”

身後傳來了之前一直跟着我的腳步聲,我才想起身後還有毛利蘭,她應該是遠遠看到了安室便安心地慢下了腳步。

“是發生了事件呢。”安室透換上了他往常的溫柔表情,“倒是蘭小姐怎麼會在這裡?是因為毛利老師嗎?”

“咦,爸爸?”循着他的視線,毛利蘭望向不遠處站着說話的一胖一瘦的中年人,頗為意外,“還有目暮警部也在?是很嚴重的刑事案件嗎?”

我隻是瞥了那邊一眼便繼續瞪視着安室,他卻完全無視了我,回答身着夏季制服的女高中生:“不,詳細的情況我還不了解,隻知道這裡發生了一起逮捕事件。至于刑事課為什麼在這裡,恐怕是逮捕過程中出現了傷者吧。”他似乎并沒有掌握事件的完整情報,也就是說,他不知道之前路人提到的“刺傷”或是誰受傷了……前提是,他沒有說謊。

“真危險,竟然發生在那麼近的地方,要是小世良知道一定也會跑過來的吧。”

毛利蘭擔心地頻頻望向街對面的人群,然而在警方的疏導下,人群已然散開,部分路人正在向穿着西服的男人們說些什麼。

“看來蘭小姐不是為這事而來的。”安室總算看了我一眼,“那是來找她的嗎?”

她這才想起回答這個問題:“啊,剛才我在波洛,正好看到莓小姐在店外被人撞到了,就出店看看。沒想到她突然往這邊跑,我擔心有事就趕緊跟了過來。”

“被撞到了?”這下安室不止看了我一眼,而是在我身上打量了好一會兒,“撞到哪裡,有受傷嗎?”

“……”不想回答他。

他應該也察覺到我對他的态度了,眯起了眼:“……回答我。”

“…………”我忍着在喉嚨口躍躍欲出的回答,依然不作聲。關于忍耐方面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替我回答他的則是毛利蘭:“她跑過來一路,雖然沒有不平衡的動作,但步伐不快。是有哪裡疼嗎,莓小姐?”她轉而又問我。

我立刻搖了搖頭,并不想連帶着對她也冷淡起來。何況我确實也沒有哪裡疼。

“她跑得慢隻是運動不足,請别擔心。”安室疑似嘲諷了我一句後語調一變:“我想案件那邊還是我去了解下情況好了。蘭小姐能幫我帶她先回波洛等着嗎?”

聽到他要把我甩開,我擔心接下來案件的情報被他操控,轉達給我“修飾過的真相”,自然是不能答應了。“……我想和你一起。”我隻能趕緊拉住他的襯衫袖口,不讓他有機會擺脫我。

見我如此,毛利蘭笑了:“哎呀,看來還想和安室先生一起呢,那我先回去了~不過小世良肯定會很在意案情,我可沒法勸住她的好奇。”

“這裡有公安警察——你這麼告訴她吧,我想這樣她就不會來了。”

“公安?這有什麼關系嗎?”

“有公安的話就不需要民間偵探的登場了。”

似懂非懂地應了聲,毛利蘭轉身向咖啡店走去了。

這下隻有我和安室,我滿肚子的懷疑總算有機會說出口:“那個……”一開口我才想起我本打算暫時對這人冷淡一些的,又負氣地閉上了嘴。

倒是安室的心情是與我相反的愉快:“就知道你不會回去,看來我已經失去你的信任了呢。不過現在還是先聽我的:跟在我身後,别出聲,好嗎?”

根本沒給我回答的機會,他一個反手拉住我,隻能低着頭乖乖跟他走去。

不出聲還是挺方便的。安室透大方地與被他稱作“老師”的毛利偵探打了招呼,而後是胖胖的目暮警部,兩位大叔卻諱莫如深地招呼完便離開了,完全沒注意到躲在他身後的我。他并不介意被避開的事,而是對我說了句:“下一位是刑事一課的警官哦。”又拉着我來到一位西裝筆挺的青年身旁。

“高木警官,發生什麼事了嗎?我聽說這裡發生了案件,剛才又看到毛利老師在這裡,想着能否幫上忙。”安室用多餘的解釋介紹了自己出現的理由。

“是安室先生啊。”對方正要收起自己的筆記,卻也沒避開安室這個無關人士,邊翻閱便道,“确實是起案件啊,隻是沒想到會變成這樣,該怎麼說好呢……你等等啊。”他似乎打算全盤托出的樣子,好歹跟着幸看了點刑事劇,這種刑警為偵探提供情報的慣例劇情我很熟了。

趁警官整理思緒的空隙,我也得以有機會觀察周圍。去過幾次的花店門前翻倒了數隻水桶,水和花枝潑撒一地,看不到太多血液的痕迹。無論受傷的人是誰,至少說明傷得不算重,這讓我緩了口氣。周圍店家包括花店店長都躲在店鋪的門後,試圖避嫌。藍色制服的警官在周圍攝影與采集,他們拿着被幸叫作“物證袋”的塑料封口袋,我注意到幸的手機也在其中。幸的手機是妹妹梨花前些年用打工的工資買的禮物,因為買不起太貴的,是比較過時的型号,放到智能機遍地的現在更是少見,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了。

我竟然在這時候還那麼冷靜,多虧剛才對安室的懷疑,原本因“那家夥”的出現而混亂的腦袋已經梳理清晰。我已經接受了無論是幸還是美雪,都被卷入這起案件中的事實,現在的問題是,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嗯?這位是?”比起案件,高木警官倒是突然關注起我來,我想起幸說過我要是被警察調查身份就麻煩了,趕緊拽了拽安室的手,讓他想辦法。——盡管被他欺騙甚至背叛了,但我此時需要他這個工具人。

他顯然很擅長說謊,完全沒有考慮便脫口而出道:“這位是我的親戚,安室莓小姐。”又随便撒了個謊,設定越來越複雜了真的沒問題嗎?

“安室莓……”高木繞過安室的肩頭望着我,露出了有些懷疑的表情,我剛在想“這位警察是不是發現了破綻”,就聽到他說,“原來不是莓愛裡小姐啊,我還以為是安室先生的那位戀人小姐,還想着好久不見長高了呢——哈哈,開個玩笑。”

“您說笑了。”安室并沒有否認“戀人”的說辭,看來眼前這位也和咖啡店的幾人一樣見過傳說中的戀人小姐。

“一眼看上去真的很像,衣服什麼的。不過我也不太懂這種,隻是……”咦……衣服?這是今天才買……

安室打斷了這些家常瑣事:“還是請細說案件吧,看起來應該是做完筆錄了吧。”

高木撓了撓頭發,憨憨一笑:“哦對,不好意思差點忘了這個。”

“沒關系。”安室的營業笑容展現開來,“我看嫌犯與被害人也已經不在這裡了,想你們應該快收工了才來打擾。”

“沒錯沒錯,真的找對時間了,正好我負責的剛弄完呢!”

這兩個人說了老半天,卻還沒談到重點,我有些心急地扯了下安室的手,開始考慮要不要故意擰他一記。

“……那請說吧。”

“因為被害人受傷被佐藤小姐帶走了,我先說下我這裡收集到的目擊者口供……”

27

這位警官的廢話雖然很多,但理解起來倒是很容易。警方這邊掌握的大緻情況如下:

16:42時接到報警,稱米花商店街的花店有傷害事件發生,報警人是街口網咖的前台小哥。他說橫街上的花店門前有一位女性受傷并倒在翻倒的放鮮花的水桶間。時值周圍學校放學,商店街的行人并不算少,一開始是有人尖叫才引起前台小哥的注意,聽到有女性在花店門口倒地,不巧這個時間點花店店長正在送貨,店内隻有才來打工一兩個月的新手,他出于擔憂主動前去查看,發現女性重傷後立刻報警。

奇怪的是,在剛報警後約44分時,身着西裝的男人們不顧小哥阻攔進入花店中,随後将一名手持帶血銳器的女性帶入黑色轎車内。小哥發現那是花店的新店員,與可疑男人理論時,有一位戴眼鏡的男人留下阻攔了他。直到警車和救護車趕到時,男人向他們解釋了自己公安的身份,直到倒在地上的女性被送上救護車後,他才回到自己車内離開。

聽到這段叙述,我的腦中快速閃過一個男人的模樣——安室透的“朋友”風見。

這些是報警人的口述,而接下來根據當時尖叫的第一發現人的描述,她是正在花店門口看鮮花的一位主婦,她說當時店中隻有一位店員,正和被害人在交談,她不想等待便打算先離開去買别的東西,待會兒再過來買花。當她走過店門口時,被什麼人撞了一下,不小心打翻了門口的幾個水桶。店員聞聲出來見到後對她說不用在意,還向她道歉說弄濕了衣服,緊接着回店内拿東西清理。主婦感到過意不去,想等在門口幫忙,接着等到的就是被害人從店内踉跄而出。她以為對方是突發疾病,結果上去問話時對方突然倒地,有血流出和地上的水混在一起,吓得她尖叫起來。

當時聽到尖叫聲,周圍路人也同時注意到了倒地的人,一開始大家迅速散開了,而後不知誰用手機拍了照,周圍人開始紛紛靠過去拍照圍觀,場面迅速混亂起來,倒在地上的被害女性似乎還有意識,注意到周圍的情況後喊了聲:“趕快離開!”她的手向一邊企圖趕走人群,可是人們卻七嘴八舌地,沒人理會她。

之後公安警察出現并把人們驅散到了較遠的距離,且禁止了攝影、删除之前的相關數據。剩下的當時情況照片隻有花店門口的遠景和被車道阻攔的人群,刑警們認為這些不足作為證據,但姑且還是把那些都收了。

當看到警察把花店店員帶走,店員手裡的兇器把主婦吓到了,她一想到剛才店員進去是拿刀子,就吓忘了很多細節,變得驚慌而激動起來。包括當時店内是否有别的客人,傷害發生的時間,被害人的視線方向,店員的神情和反應,對逮捕有無掙紮等情況。警方決定讓她冷靜後再聯系做筆錄。

接着是趕回來的花店店長的證言,店長認為不可能是女性店員行兇,因為他根據照片認出被害人是店員的朋友,她們經常相約一起購物回家。倒是新人店員因為漂亮有被周圍的小混混騷擾過,店長每次送貨都擔心地讓網咖小哥多注意一下,這也是小哥反應迅速的原因。店長甚至還說,比起說是店員傷人,更相信是被害人為了保護好友受傷,犯人逃走了這樣的猜測。當然警方在多處證據中并沒有找到那樣的關聯信息,因此無法證實。

我忍住了想插嘴解釋的沖動,因為我早在心裡就确定了“雨男”——美羽的存在。不如說我覺得店長的猜測是正确的,一定是美羽為了傷害美雪或是幸,引起了這次的事件。隻是其中經緯以我的能力還完全搞不清,我需要一個能推理的聰明人——

我看向安室透的後腦勺。明知不該相信他卻必須依靠他的能力,這讓我又不住煩躁了。

“啊對了,關于被害人,”高木終于在說了一堆後又想起一個重點,“雖然還沒正式調查,不過已經确定了是警視廳的女警赤坂幸,因為是美和……佐藤小姐的熟人,所以由她保護送醫是最穩妥的選擇,根據到場醫生的診斷似乎不至于有生命危險,相信很快就可以做筆錄了吧。”

聽到沒有生命危險,我姑且是松了口氣。手裡也不覺放松了勁兒,這才注意到我竟然早已兩手緊握住安室的手,幾乎要把他的手指擰成一團了。

我趕緊放開了他,他卻隻是放松了被捏成團的手指,并沒有表現出疼痛感。……還蠻結實嘛。

然而,這一串口供下來,卻缺少這件事的源頭之一——“那個小雪……”

安室搶走了我的話頭:“那麼關于被逮捕的女性店員呢?”

“被逮捕的女性啊……”警官一副有難言之隐的模樣,看了幾眼筆記,又瞥向警部們的方向,“這個就有點……”

安室靠上前去,明顯地降低了音量:“還有為什麼會有公安的人在這裡?這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嗎?我聽到周圍人在傳‘雨男’之類的風言風語。”

——真是明知故問!從剛才的話裡我多少猜到那個風見極有可能是公安警察,而雨男案件又牽扯複雜,背後有更複雜的犯罪背景,既然公安掌握到了指紋這一證據,他們會行動也是正常。

幸曾說過:七年前的連環殺人案,當時出動的警察裡便有公安。當時警視廳動員一切可用警力圍堵鳥矢町,然而怎麼也無法找到兇手——畢竟當時誰都想象不到兇手隻是一名中學“女”生。盡管搜查本部對側寫結果十分信任,但一度将搜查範圍局限于警察家屬的調查,因而震動了當時的公安委員會。當然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受傷的梨花和目擊的幸兩人的父親是公安警員,讓警方開始懷疑其中或許也帶有對公安部門的惡意報複。

我不知道安室透介紹能驗指紋的警察朋友時,為什麼不給我介紹眼前這位好說話的刑警,而是選擇了一位公安警察。難道比起高木,他更喜歡風見?想他車内還随時備有眼鏡,我嚴重懷疑他是個眼鏡控……不對,我想到哪裡去了。

并不知曉安室背後人脈和我胡思亂想的高木,基于信任跟着放低了聲音回答:

“其實詳細的那邊的同僚也沒說,警部那邊可能了解得更多。那邊隻是有提到從特殊途徑了解并懷疑女性店員多濑川美雪可能是雨男一系列案件的重要關系人。當然因為雨男案件是刑事課這邊負責,他們在确認線索和證物無誤後會很快移交給我們……但說是很快,警部說可能隻是一種說辭,要我們還是根據搜查本部的進展繼續搜查。”

“我覺得警部的想法很正确。”安室頗為認同。

高木繼續降低音量,以至于讓和他隔了一個人的我聽得辛苦:“毛利偵探聽說這事後認為可能公安的事和雨男完全無關,是故意讓市民散布言論,一方面隐藏公安的目的,另一方面刺激以引出真正的雨男。‘表演型人格的罪犯經常會中招這種挑釁’,不愧是毛利偵探啊,關鍵時刻還是很強的。”

我聽到安室“嗯”了一聲:“不愧是毛利老師,很有想法呢。”

我不知道那位毛利偵探是否真的如傳聞那樣厲害,不過這句話我也會說,“表演型人格的罪犯經常會中招這種挑釁,所以就讓我來做誘餌吧!”——這是上周末TBS刑事劇《誘鳥之籠》裡沖野洋子演的女警鳥飼戈薇的名台詞,幸很喜歡這部劇,我猜那位偵探大叔也看了這集。

相比這位偵探,眼前自稱偵探的家夥在我看來才叫厲害——在刑警面前佯裝不知,真是連誰都敢騙的大騙子。

盡管和女裝殺人狂相比,他好歹是騙子裡的好人。

一想到“美羽”,我就能感覺到整個心沉了半截,仿佛初夏黃昏的空氣瞬間落到了深夜,那個人的臉就出現在最黑暗的那個時刻。他顯然是故意在那天進入幸家裡的,我想他不會想到我會把有他指紋的杯子提交給警方,可他當時确實有在試探我,甚至是故意露出破綻想讓我察覺他與美雪的關聯——而我也在之後察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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