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斐然走過去,在手寫闆上寫到:“婧雯,你先去看看賓客名單有沒有問題,門口的安保不一定能認出所有人,還需要你在場。”
沈婧雯看梁斐然的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她這好友被狐狸精迷住了。
“我不去,要去你去,安保呢?把來曆不明的人帶下去。”沈婧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滿臉好友被狐媚子迷惑的憤恨。
南音愈發楚楚可憐,下唇都被咬的泛了白,期待地看着梁斐然,似乎隻能依靠她一樣。
沈婧雯用力拽了下梁斐然:“癡線啊你,看不出她在裝嗎。”
梁斐然揉揉沈婧雯的頭,用手語說到【我有分寸,你去忙正事。】
沈婧雯怒氣沖沖地走了,邊走還邊回頭歎氣。
南音看着沈婧雯離開的背影,眼神中滿是陰冷,像躲在暗處的毒蛇,後縮着脖頸,等着咬人。
可當梁斐然看向她時,那雙蜂蜜色的眼睛裡隻剩下無辜。
在場沒有會手語的,梁斐然直接用手語問南音【他讓你來的?】
南音點點頭又搖搖頭。
然後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下頭說到:“他讓我來,但是也是我自己想來的。”
【不是說站在我這邊嗎,怎麼又替别人做事?】梁斐然還是一貫沒什麼表情的高冷樣子,看不出生氣,也看不出高興。
比起南音比劃手語時豐富又帶點可愛的面部表情,梁斐然是罕見的幾乎不會配合任何口型及表情,隻是單純地用手勢和動作來表達想說的話。
她好像很抗拒說話,為什麼呢?
要不是怕暴露身份,南音其實很想問問梁斐然。
明明那時候在青山療養院,梁斐然雖然聽不到,可是還會說話,發音也很正常,隻是聲音大小控制不好。
突發性耳聾并不會有器官的器質性病變,而且梁斐然不是先天聾啞,為什麼現在連張嘴都不願意呢?
南音的思緒越跑越遠,在梁斐然看來就是這位小嫂子又走神了。
琉璃一般的蜂蜜色眼睛失去焦距,呆呆地看着自己,看上去很像某種時刻會露出的表情。梁斐然微微皺眉,不想承認有那麼一秒,她真的想讓南音瞳孔失焦。
不遠處幾個受邀上船表演的明星好奇地看着這邊,梁斐然身上有種特别的氣質。
無論男女都會被吸引,甚至更吸引女性,特别是有時候,眼神一對上,就知道對方也是。
梁斐然剛想領着南音去安靜的地方再談,一個穿着紅色抹胸禮服的嬌小美女就走了過來。
“梁小姐,您好,我是嘉和影視的葉敏敏,謝謝您邀我上船,這是我第一次來這麼豪華的地方。”葉敏敏大方地伸出手。
梁斐然微微點頭,也禮貌地伸出手。
葉敏敏在握手時貼近梁斐然耳邊小聲說到:“梁小姐,我真的很喜歡您,如果您需要女伴,看看我吧,好嗎?”
南音看着那個叫葉敏敏的小明星握住了梁斐然的手,然後越靠越近,踮起腳尖嘴唇都快貼上梁斐然的耳朵。
南音原本微彎的嘴角漸漸變得平直再到僵硬,為什麼保持笑容這麼難,這不是她刻在臉上的嗎?
梁斐然雖然有幾分詫異,但還是很尊重對方地點點頭。
葉敏敏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交握的手。
【你,跟我來。】梁斐然指指南音,然後比了一個跟上的手勢。
南音跟上梁斐然的腳步,回頭又看了眼那個叫葉敏敏的女孩。
葉敏敏毫無畏懼地和南音對視,帶着一股年輕貌美女孩子獨有的驕傲和自信。
南音心頭湧上一股焦躁,舌尖傳來一點點血腥味,大約是咬破了口腔内壁。
直到周圍不再有人,梁斐然終于停下腳步:【梁錦年讓你來做什麼?】
南音也沒說話,而是用手語:【梁錦年想看看你談的是哪家公司。他既然搭上容家這條線,肯定也想分杯羹,他也在接觸一些生産移動電話的廠家。他想打聽你在港島還有哪些人脈,我聽到他和溫芸議論你開公司的錢是哪來的,隻是他們母子兩人,沒有梁錫雄。】
梁斐然沒想到這南音是給自己送情報來的,雖然這些她都能推斷出來。
梁斐然感興趣的是,南音怎麼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