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幸村身旁的真田弦一郎,即使一言不發,即使站在身旁的少年風華盡顯,其強大的氣場無人能忽視。
真如他的網球招式:不動如山,動如雷霆。
幸村發言結束後,真田弦一郎上前一步,說了幾句鼓舞士氣的話,就開始組織今天的訓練。
被指定參加舞台劇表演的隊員被單獨集合起來,交由沐清源分配演出人物。
她把劇本卷成一個筒握在手裡,點到一個人就用劇本揮一下,表示拍闆定下。
“你演生下公主後就性情大變謀殺國王的王後。”
“你演王後癡情不改的青梅竹馬追求者。”
“武藝高強嗜殺殘暴的公主就交給你來扮演吧!”
“弱不禁風用愛感化公主阻止戰争的王子就是你了!”
……
每個人拿到自己的角色之後才意識到這個節目和去年演的白雪公主類童話故事舞台劇大不一樣。
衆人嘴角抽了抽,尤其是拿到“弱不禁風美人計王子”的真田。
額角的青筋隐藏不住地在跳動,可以感受到,他此刻正極力壓抑着。
盡管大家對自己要扮演的角色都不太滿意,但卻一緻地認為劇本很有意思。
況且社團節目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幾乎每年都要準備一遭,大家都有心理準備,也就很快接受并投入到排練中去了。
不過,讓真田有些頭疼的是,沐清源回想起了自己身為“真田弦一郎的女朋友”這一身份,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堅持,每天都要給他帶便當。
在沐清源再一次拿出自己做的便當時,真田弦一郎猛地握住她的手。
“怎麼了?”突然的肢體接觸讓沐清源感覺有些奇怪。
她刻意忽略掉那一絲不可名狀的感覺,奇怪地看着真田黑沉如水的臉。
這個人真奇怪,她又怎麼惹他生氣了?
真田弦一郎拉起沐清源的手,蔥白般的指背上是一片紅紅的印記。
“你被燙傷了?”
“這個啊,”沐清源不甚在意,想抽回自己的手,“隻是裝便當的時候被燙了一下,已經做了處理了。”
沐清源用力抽了一下手,沒抽回來,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真田弦一郎不可察覺地歎息了一下。
“以後不要再做便當了。”
“為什麼?”
沐清源先是一愣,眼睛因驚訝瞪的圓圓的。
“沒必要。”
便當的味道是一回事,他隻是不希望不喜歡做這些事的阿源一直勉強自己,甚至……還讓自己受傷。
然而他的話落在沐清源耳中卻是另一種意思。
沒必要?
美奈不是說,熱戀中的男女朋友會互相分享一切,女朋友要給男朋友做便當,做巧克力,男朋友要給女朋友送花,帶女朋友約會的嗎?
沒必要的意思是,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沒必要進行下去嗎?
不知道為什麼,沐清源覺得心頭好像堵着一塊大石頭,上不去也下不來。
她“噌——”地站起來,頭也不回跑開了。
留下一臉不明所以的真田弦一郎。
他起身想追出去,被迎面而來的網球社社員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