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頭想了想，突然扒開他襯衫領口："讓我檢查下有沒有口紅印......"

錢度安悶哼一聲抓住她作亂的手，卻對上她濕漉漉的眼睛。月光從落地窗漫進來，給她鍍上銀邊。她踮腳咬他下巴："你是我的......"

話沒說完就被封住唇。這個吻帶着梅子的酸甜，她攀着他肩膀的手漸漸發軟。錢度安托着她後腰将人抵在餐邊櫃上，玻璃器皿叮咚作響。

"等等......"季睿丹突然推開他，眼神清明一瞬，"我要宣布重要的事！"

錢度安喘着氣退開半步，看她搖搖晃晃站上沙發："季睿丹在這個世界上最最喜歡錢度安！"喊完自己先咯咯笑起來，腳下一滑跌進他懷裡。

後半夜，錢度安抱着說醉話的姑娘在沙發上假寐。她一會兒嚷着要給學生排《羅密歐與朱麗葉》，一會兒又摸着他眼尾說"這裡的皺紋最好看"。過了一會，她終于安靜下來，蜷在他懷裡像隻餍足的貓。

床頭櫃上的手機亮起，蘇穆佳發來偷拍的視頻。畫面裡他背着穿高跟鞋的姑娘在雨夜漫步，雨水打落在肩頭，而季睿丹正數着指頭在他的耳後比耶。

錢度安忍不住笑起來，他伸手按住準備翻騰的季睿丹，柔聲說道：“安穩睡覺。”

季睿丹嘴裡還在嘟囔：“男主表白沒有？女主讀詩……”

—

晨光明亮，季睿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腦袋像是被塞了團棉花。她習慣性地往旁邊蹭了蹭，卻撲了個空。

"醒了？"錢度安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帶着笑意。

季睿丹揉着太陽穴坐起來，昨晚的記憶像破碎的拼圖，零零散散地浮現。她記得自己好像......在沙發上跳舞？還......還扒了錢度安的襯衫？

"啊！"她捂住臉，耳尖瞬間通紅。

錢度安端着蜂蜜水進來，看到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出聲："頭還疼嗎？"

季睿丹接過水杯，小口啜飲着："我昨晚......沒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沒有啊。"錢度安在她身邊坐下，一本正經地說，"就是非要給我系蝴蝶結，還說我的眼睛像手術室的無影燈......"

"别說了！"季睿丹把臉埋進枕頭裡，聲音悶悶的，"都怪那酒......"

錢度安笑着揉她的頭發："我覺得挺可愛的。"

季睿丹擡起頭，正對上他溫柔的眼神。她突然想起昨晚捧着他臉說"你是我的"的場景，臉更紅了。

"我去上班了！"她跳下床，逃命似的沖進浴室。

錢度安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摸出手機，點開蘇穆佳發來的視頻，畫面裡季睿丹正在他耳後比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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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睿丹剛踏進辦公室，就被蘇穆佳一把拽住："季老師！昨晚的戰況如何啊？"

"什麼戰況......"季睿丹裝傻。

"别裝啦！"陳老師湊過來，"聽說你非要給錢醫生系蝴蝶結，還說他是什麼......手術室的無影燈？"

辦公室裡頓時笑成一片。季睿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都怪那酒......"

"得了吧！"蘇穆佳晃着手機，"我這還有視頻呢，要不要看看你在錢醫生耳朵後面比耶的樣子？"

季睿丹撲過去搶手機："删掉！快删掉！"

正鬧着，鄭老師推門進來："季老師，昨晚的'羅密歐與朱麗葉'排得怎麼樣啊？"

季睿丹一愣："什麼羅密歐與朱麗葉？"

"你不是說要給學生排新劇嗎？"鄭老師推了推眼鏡，"還說要親自示範接吻戲......"

"我沒有！"季睿丹急得直跺腳，"你們别瞎說！"

蘇穆佳笑得直不起腰："逗你的啦！不過你昨晚确實說要排新劇，還說要讓錢醫生演羅密歐......"

季睿丹捂着臉哀嚎："我再也不喝酒了......"

午休時，季睿丹收到錢度安的短信："記得吃藥，胃還難受嗎？"

她回了個哭臉："他們在幫我回憶昨晚的戰況。"

錢度安很快回複："這個……應該是昨晚蘇老師給你打電話問有沒有安全到家的時候，聽到你說的話了。"

季睿丹看着手機屏幕，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雖然昨晚的糗事讓她恨不得原地消失，但想到錢度安溫柔的眼神，心裡又泛起甜蜜的漣漪。

她打開備課資料，發現夾着一張便利貼，上面是錢度安熟悉的字迹："今晚我下早班，帶你去吃火鍋？"

季睿丹把便利貼貼在電腦屏幕上，開始期待晚上的約會。至于那些糗事......就讓它随風而去吧。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