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餘在這一晚得到了難得的安眠,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自己不知道怎麼再次到了傅谌的懷裡。
對方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對之間,傅谌率先移開視線。
“早。”傅谌嗓音帶着剛起床時候的沙啞,如果聞餘的視線能再上移一些就能看到傅谌此刻臉上有兩坨可疑的紅暈。
“嗯。”聞餘輕聲回應,然後從傅谌的懷裡挪開,他歎了口氣,“對不起。”
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又到了傅谌的懷裡了,對這種信息素驅使下的生物本能感到非常無奈,又覺得十分可悲。
傅谌翻身起床,他說:“不要說對不起,你不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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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餘從前隻是一個劣等Omega,他幾乎是聞不到其他Alpha的信息素的,這個世界上他和所有的Alpha的信息素的匹配度都不會超過10%。
大多數的Omega的生殖腔都發育的很完善,Beta和Alpha的生殖腔的退化程度則依次增強。
而聞餘作為一個Omega,生殖腔的退化程度都快趕上Beta了,劣等Omega幾乎可以和Beta畫等号。聞餘甚至從來沒有經曆過發/情期。
因此聞餘對信息素這個東西是很陌生的。
自從移植了腺體之後,或許是因為匹配度實在太高,聞餘才第一次這麼清楚地聞到了一個Alpha的信息素。
聞餘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情,最近自己對傅谌的信息素的依賴性越來越強了。
傅谌下課去上個廁所的功夫他都會開始心慌,巴不得傅谌一直待在自己身邊才好。
聞餘被自己腦中的想法吓到了。
傅谌顯然是也感覺到了聞餘最近的異常了,當然這是非常明顯的。
有一天晚上傅谌閉上眼睛一直沒有睡着,終于熬到快要睡着的半夢半醒之間,傅谌聽到旁邊的聞餘小聲喊自己的名字,傅谌想回應他,但是他實在是太困了,就作罷。
結果下一秒他就感受到聞餘在往他的懷裡鑽。
鑽進來之後還對着自己的後頸猛吸了一口,濕熱的吐息打在傅谌的頸側,傅谌霎時睡意全無。
傅谌一動不動,等到胸口的人呼吸逐漸平緩之後,他才睜開眼低下頭将下巴抵在了聞餘的頭上,将人往自己懷裡送的更近,将人抱得更緊了。
聞餘最近覺得自己不對勁的地方除了是對傅谌的信息素出現了病态的需求以外,身體也詭異的很燥熱。還不是很炎熱的天氣,聞餘穿的并不算多厚,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還是這麼熱,由内而外的熱。
聞餘以為又是什麼所謂的排異反應的一種,自己這是又發燒了,于是找了退燒藥來吃。
晚上在床上依舊是輾轉反側地睡不着。
那股燥熱又心髒擴散到四肢百骸,某個奇怪的地方更是怪異地産生了一些癢意,聞餘腦袋昏昏沉沉地喘息着。
好熱......
太熱了......
傅谌.....
傅谌在哪兒呢......
浴室的水聲還沒有停,傅谌怎麼還沒有洗完......
聞餘受不了了,他從床上下來,靠在浴室門口,企圖從門縫能夠聞到一點點烏龍香,一點也行。
他覺得自己快死了。
像是擱淺上岸的魚渴望水源一般,聞餘需要他的水源,他需要傅谌的信息素。
“傅谌......”聞餘一不小心就壓到了浴室的門把手,居然很輕易地就将門打開了。
傅谌坐在浴缸裡看到聞餘突然開門進來的時候吓了一跳。
傅谌皺了皺眉:“你怎麼......”
傅谌洗澡自然是不會貼抑制貼的,這會兒浴室門一打開滿室都是烏龍香,濃度是剛才透過門縫的那一點點信息素的成百上千倍。
聞餘腿軟了一下。
體内橫沖直撞的燥熱終于緩解了許久,他着迷地朝傅谌走去,在傅谌莫名的視線下蹲在了浴缸旁邊,和泡在浴缸裡的傅谌視線持平,四目相對。
傅谌:“你怎麼了。”
聞餘直直地盯着傅谌看,浴室裡的水汽氤氲萦繞,聞餘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都變得有些濕潤,他癡迷地盯着傅谌,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大的威力,傅谌敢斷言,沒有哪個Alpha能經得起他這樣看。
“你怎麼洗了這麼久還不出來。”聞餘語氣染上了不易察覺的委屈,“我等了你好久。”
“我太想,聞你的味道了。”
聞餘說最後一句的話的時候還帶上了沉悶的,渴切的,充滿欲望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