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你就聽我的吧。”我歎氣。
“你就說你有喜歡的人了,邀月就會嫌棄你,她不喜歡别人留過印記的東西……”
以前跟她搶拓本時候我就是搶先在上面蓋了章,氣得邀月跟我大打出手,一劍把我捅了個穿心涼。當然我也沒客氣,把她連着大半個移花宮全炸了。
後來我們倆齊齊重傷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拓本被宮主撕成兩份一人一半。
“……你可以說你喜歡像水母陰姬,枯梅師太這種前輩,不過我提醒你别說像火鳳凰金靈芝母老虎薛冰這種年輕一輩女孩,阿月不是傻子,聽得出你的推脫,你提那些女孩,阿月會覺得你在侮辱她,她能記你一輩子,然後把你和那個女孩片成800片下酒。”
“玉娘子也不行,你得挑武功特别高,阿月輕易殺不了或者不會去殺的。對了别說憐星,阿星從來不和姐姐搶東西……”
江楓聽得震撼,半晌才追問:“這……可行嗎?”
"放心吧,我當年拿這手坑了她無數次……"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
果然,過了幾日,憐星就來找我通風報信了:“江楓完了,姐姐去找他了,我看着是要出手了。”
“走!看熱鬧去!”我往兜裡抓了把瓜子,又拿了兩個蘋果,一個塞給憐星,一個拿在手裡。拉着憐星,興沖沖地就往江楓住的院子去了。
我倆到的時候,大戲正上演到高/潮部分:
“江某早已心有所屬。”
豁!
我拉着憐星頂着他倆的目光找地方坐下,然後一人一把瓜子開始磕。
邀月面色平靜無波毫不在意:“哦?不知是哪一位佳人,竟能得玉郎青眼?”
瓜子都給憐星了,我吃蘋果,卡擦卡擦。
江楓握着的手指節緊了緊:“是……枯……”
他看向我,我啃着手裡的蘋果投給他一個鼓勵的目光。
江楓眼睛一閉,牙一咬:“是二小姐!”
“……”我蘋果啃不下去了。
你是人嗎?
拿我當擋箭牌????
我也顧不上他是我帶進來,我要把他完整帶回去的事了。
瞪向他:“你知不知道我是有未婚夫的?”
江楓臉上先是震驚,而後便是為難,但最後他竟然跟認命了一樣,眼神死寂:
“哪怕二小姐已經嫁人,我的心裡,也隻有二小姐一個!此生絕不再娶!”
我手下蘋果掉落在地,震驚得無以複加:你小子好狠啊!
邀月和憐星也震驚了。
憐星的瓜子灑落一地。
邀月看看他又看看我,臉上漸漸地多出一種複雜的神采:
“這是你身邊第幾個發誓非你不娶的了?”
我眼神死寂,無語地看向她:
“第四個。”
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孩,又不是邀月雷純這種真絕色,怎麼這麼多爛桃花啊!
我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天生桃花煞纏身啊……
我把頭轉向江楓,然後平靜得像死了一樣道:“我讓你不要坑年輕女孩你就坑我是吧?專門挑身邊人禍害?”
江楓看着我,眼中慢慢溢出一絲失落和苦澀,而後勉強得朝我笑笑:“二小姐說得是。”
随後他把目光移向了邀月,眼神中盡是堅定:“承蒙邀月宮主錯愛,江某心意已決,生死再無二話!”
“你……!”憐星驚得失聲。
邀月看了看他,又把目光投在了我身上,像是思考什麼般久久不語。
我沒好氣地瞪她:“看什麼看!你不會真信了他的話吧!我就擋箭牌的命!”
說着,我強按下心裡的氣,對邀月道:“你要是不反對,我們就按小時候的規矩來,咱們走一場,你赢了就殺了他,我赢了帶他走!”
總不能真讓江楓死在這裡,我得來點陰招了。
可邀月沒給我機會,她搖了搖頭,高貴冷豔的臉上竟然緩緩流露出一絲笑意:“不用了,我對有主的不感興趣,他歸你了。”
我瞬間感到意外,但還是及時抓住了機會:“行,算我欠你個男人,以後找到好的還你。”
邀月不客氣地拒絕了我:“如果是這種不太正常的。還是你自己留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