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是你爹回來了”,張鳳琪上前接過許光漢的外套。
許光漢這副皮囊倒是挺帥的,不過也對,不帥怎麼能迷住風思雨千金大小姐。
許域沒有開口喊許光漢,悠哉悠哉地在喝茶。
許光漢先忍不住了,“去鄉下一趟,禮貌被狗吃了?連聲爸都不喊?”
許域慢吞吞回應:“也沒見你這個爸多關心兒子啊。”
許光漢噎住,“直說吧,這次來要多少錢?”
許域伸出右手張開五指,“五百。”
張鳳琪尖叫,“五百?你知道你爸一個月工資才幾十嗎?你要我們哪裡找五百塊給你!”
許域沒理會張鳳琪,他知道決定權在許光漢手裡,而後又加上一句,“五百是每年,各種票也得都給我幾張。”
許域可知道許光漢可不止那麼點錢,風思雨的财産可不止這些,原身可沒見着一分錢。
許光漢死盯着許域,他的确有不少錢,但那老丈人風泉正一直防着他,死了那财産也沒傳給他,他還懷疑過許域,不過許域倒不像有錢的樣子。
更何況他從風思雨那拿來的各種古董送了不少出去打點打點上頭的人。
“三百”,許光漢開口,“多了沒有。”
許域爽快答應,“行,現在給我吧,我等會得回去了。”
許光漢給張鳳琪使眼色,張鳳琪忿忿不平地上樓,不久後拿着一沓錢下來,許域拿過後還數了數。
張鳳琪忍不住嗆聲,“數什麼數,還怕我少給你啊?”
許域沒擡頭,笑着說,“對啊。”
許光漢盯着許域,緩緩開口,“你倒是變了不少。”
許域咧開嘴,“是啊,都要在那餓死了,不像您,在大房子舒舒服服的。”
許光漢被許域怼得沒話說。
确定無誤後,許域甚至把桌子上的餅幹連盒拿走,揮揮手離開了。
“老公,就讓他這樣走啊,那可是三百塊錢!咱可沒多少錢了。”
“沒事,就這一次,之後我讓人查一查他,他之後就自顧不暇喽……”
……
許域離開海市時順便買了些鮮肉月餅,這個耐放些,之後在鍋裡熱一下還能吃,給姜劍威嘗嘗。
走回家路上,劉國強叫住許域,“你上回說的勝利油菜的種子問老師了嗎?咱們能買嗎?”
許域愣住,才想起自己忘了和劉國強說清楚。
尴尬笑道,“隊長,對不住啊,上次是我我記岔了,咱們大隊種得就是勝利油菜,我和您說的畝産兩百斤的改良過的勝利油菜,我老師說國家還在研究。”
劉國強長歎一聲,“沒事,也不怪你,好在你當初沒讓我把消息放出去”,随後神色激動起來,“我問你這事是因為咱大隊今年上交的任務油是咱們新昌縣好幾個大隊裡唯一一個交齊了的,縣裡準備把我們大隊作為使用化肥的優秀大隊給報上省裡,後幾天縣領導都要來咱大隊,到時候咱大隊還要接受采訪嘞,聽說能上報紙!到時候你可得來!這化肥可是你提出來的。”
“行,劉隊長,那天我跟我老師請個假,我一定來。”
許域在包裡翻出一盒裝着四個鮮肉月餅的油紙盒子遞給劉國強,“隊長,這些天您和姜嬸不少照顧我,這是我出差的時候從海市帶過來的特産月餅,給您們嘗嘗。”
許域說完沒等劉國強說話,快跑離開。
看着平平無奇,但在七十年代,有這樣式的包裝都是些特貴的糕點。
劉國強看着已經沒影的許域,把月餅提回家。
劉國強把糕點放在桌上,姜春花稀奇地看着那盒貴的糕點,“你不是去找許知青了嘛,怎麼還提回來一盒糕點”,說着猛地提大音量,“老頭子,你不是收誰好處了吧?”
說罷要把那盒點心給丢掉。
“你說啥呢,你還不清楚我啥樣的人,我幹過這事嗎?”劉國強煙瘾又犯了,卷了煙點上,“許域給的,說是感謝我們這些天的照顧。”
姜春花搓着油紙包裝,“那也不能收那麼貴的東西啊,這看起來多貴啊。”
“你說的哪有用啊,他給了我立馬跑了,就怕我不收呢。”
姜春華咬咬牙“那我們給許域送我們家那隻下雞蛋的老母□□,咱後來養的那幾隻也下蛋了,那隻老的,到時候不下蛋炖了給他和姜劍威補身體。”
現成會下蛋的老母雞可不便宜,姜春花向來是抱幾十隻隻小雞仔養大,把小雞養到大可費勁,小雞存活率可不高,最後長大的也就幾隻,過年的時候還得殺一兩隻甜甜嘴。
這回禮算是有些重,不過姜春花想着是許域和她大侄子一塊吃,心裡也好受些。
會下蛋的母雞可更稀奇了,雞蛋可是個補營養的好東西,天天一個,攢起來送禮都是個體面禮。